众人跟着全是一愣,随即明白了牛犇的猜测,陈氏道:“嗯,这么说,幕后的指使者应该就是慈禧太后,她利用自己族人屠杀了将家,抢夺丹书铁卷,后来铁卷被寇世勋拿走,她们又不惜闯进天河大牢,想要杀了寇世勋和你,同时抢回铁卷。难怪这么多年过去了,无人敢再提天河大牢剔骨案,谁敢招惹老佛爷?”
“是的,我当时也想明白了,一切都在老佛爷的掌控之中,这次被押到太祖墓,想必也是老佛爷临死之前安排好的,又有裕隆太后暗中支持,所以我才被带到了破军山,随他们一起寻找大清宝藏。”牛犇附和道。
“爹,最后在黑塔中找到了什么?”
牛犇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个铁匣,至于里面是什么我还不太清楚,叶赫族人并没有给我看。若不是你们赶到,我想我已经没命了。”
“爹,我不明白,既然叶赫族人拿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为何还要二哥手中的丹凤铁卷?”
“其实,我猜测大清宝藏可能不仅仅是财宝那么简单,或许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宝藏。据我所知,我们到过的黑塔古墓其实并不是太祖皇帝的陵墓,应该是更为久远的古墓。因为棺椁中的陪葬都是一些陶罐之类的,这个我想过,黑塔古墓应该是肃慎国的墓地,或许就是肃慎女王的墓,你看到那些人皮了么?只有肃慎古国女王才干的出来。”
牛一刀一听幡然醒悟,惊道:“爹,我进去之后,一路上走过三个墓穴,第一个黄金大殿,金碧辉煌,袁光东说那本是太祖墓,被周庭宇占了去,第二个竖棺大殿,全是竖棺,第三个才是黑塔大殿,每一个古墓都很古怪,我也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太祖皇帝要修三处墓穴,另外从墓室中的情形来看,后面两个又都不像太祖墓。如果说黑塔大殿是肃慎末代女王墓,黄金大殿是太祖皇帝的衣冠冢,那么那个竖棺墓又是谁的?他们为何会都修在了一个地方?”
牛犇半晌无语,他一时半刻也猜不透,倒是老太太陈氏,她虽然一介女流之辈,却是饱读诗书,答道:“或许是渤海王的墓,这样就解释的通了。据说,渤海王历代国王都在寻找肃慎末代女王墓,从未中断过,或许他们后来找到了。然后就在肃慎末代女王墓旁修了一座自己的墓穴。太祖皇帝可能是寻找肃慎末代女王墓,也可能是寻找渤海王的墓,找到了破军山,于是在哪里修建了自己的衣冠冢。”
“奶奶,为啥都找末代女王墓?”寒月随口问道。
“肃慎末代女王一生都致力于一件事,寻找长生不老方,包括她崇尚剥人皮,其实也是为了长生。渤海王和太祖皇帝可能都有这种想法,所以才会都在末代女王墓旁逐渐了墓穴,不过,至于为何没有将尸骨葬在哪儿,就是个迷了!”
“那就是说没有所谓的大清宝藏?”
“或许真的有,只不过很难找到罢了。大清宝藏一定是和太祖的尸首安葬在一起的,或许大清宝藏就在叶赫古城?”
当大量的谜团解开,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谜团,可是这种种谜团却将牛家包裹在其中,似乎牛家每一个人的命运都在其中。
长夜漫漫,火烛闪烁,一家人围拢在陈氏身边,这个支离破碎的家终于因为牛犇的平安回来而有了一些欢笑,一家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寒月看着奶奶高兴的样子,心里特别踏实,她默默的想,如果大哥和二哥也在,如果一家人能回到京城的老宅,那将是多么的美好啊?可惜,一切都不会再来,美好而温暖的记忆永远只能留在心底。
牛一刀沉默了半晌儿,道:“爹,我想去一趟叶赫古城!”
牛犇没有立即答话,而是想了好半天,才道:“我也想过,要去一趟,至少我怀疑百刀在哪儿,我得救他回来。如果千刀也能回来,就更好了。可是,我总有些莫名的担心,千刀是被人骗了去,百刀是被人绑了去,为什么要牛家人去哪儿?我想一定是有原因的,咱们再去会不会自投罗网呢?”牛犇说着抬眼去看陈氏。
陈氏道:“是啊,或许人家正等着咱们去呢!可是,无论怎样还是要去,牛家的老祖宗或许在哪儿,或许一切的谜底都在哪儿,现在不去,将来的牛家儿孙也会去!一刀比以前稳重多了,功夫也进步了不少,让木生和五爷陪着他一块儿去吧!”
“那……娘……”牛犇吞吞吐吐的说道。
“你就老实待在家吧!”陈氏说着瞪了一眼牛犇,牛犇的脸一红,没再言声。
牛一刀觉得奶奶和父亲似乎有什么事瞒着大家。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了很多,牛犇的脸沉着,像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鼓足了勇气说道:“娘,一路上都是野林,常有猛兽出没,再说老三他们又不认路,我是担心他们有什么危险……”
陈氏凝眉沉吟了一会儿,长叹一声,道:“好吧,去吧去吧,不过有句话事先说好,不准去桃花源,明白么?”陈氏最后一句话口气十分严厉,听得寒月和牛一刀都心一紧。
牛犇连忙道:“是,孩儿听娘的。”
牛一刀本想问问桃花源是哪儿,可是一见这气氛,也不敢多问,只好默默的看着。
“也不着急,你身子也不好,多调养几天,过了清明再去吧!”陈氏道。
牛犇连忙答应,这事儿就算这么定了下来。陈氏缓缓闭上眼,低声诵起了佛经,寒月留下来陪着,牛犇拉着牛一刀悄悄的退了出来。屋外冷风瑟瑟,两个人被风一激,精神了许多。
“老三,困么?”
牛一刀笑道:“在屋里还觉得,出来一冷,又不觉得困了!”
牛犇道:“那就去我屋里头,爹有话和你说!”
牛一刀跟着爹来到了牛犇的房里,点上油灯,父子俩坐下来,牛犇上上下下的打量起牛一刀,看得牛一刀有些尴尬,道:“爹,怎么了,咋这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