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亭中!
陆渊指着最后一幅画面,面色平淡,而这幅画面正好便是陆渊离开时的那一幕。
“都看明白了吗,雪儿?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
陆渊目光瞟向千仞雪,淡声问道。
千仞雪如水般的金眸盯着那些画面,贝齿紧咬着红唇,默默不语。
“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我这里还有证据。”陆渊轻轻说着,轻轻一挥手,一个玉瓶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轻轻打开瓶塞,一滴精血便飞了出来。
这滴精血呈赤金色,散发着光明与神圣的气息。
“这是当初多下来的天使精血,是从千寻疾身上取下来的,雪儿,你也是天使武魂的拥有者,你应该能感受到这滴鲜血与你的亲近。”
“如果说你对我刚才的说辞还有些不信的话,那么这天使精血便是最有力的物证,雪儿,别钻牛角尖了,接受这个事实吧!”
陆渊轻声叹道。
千仞雪依旧默默不语,但是泪珠却是不自觉的滑落脸颊,她已经信了,或者说铁证如山,她根本不得不信。
比比东真的不是她的母亲,和她真的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他的父亲千寻疾还是个想对自己徒弟施暴的畜生,这真的是颠覆了她心里一直以来对千寻疾的认知。
而最重要也是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竟然真的没有母亲,而是所谓的先天纯阴神胎中所诞生出来的,难怪她会拥有阴寒本源,难怪她的天赋会如此之高。
原来一切竟然是这样的,当真有些可笑呢。
千仞雪的心中自嘲的想道。
看到千仞雪流泪,陆渊自然不会无动于衷,他迈步上前将千仞雪抱进了怀中。
千仞雪就想一根木头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任由陆渊抱着。
陆渊轻轻抚摸着千仞雪的金色发丝,心中微微一叹,这一次的事件对千仞雪的打击是极大的,事实上当他自己了解这一切的时候都有些惊讶。
千仞雪一下子难以接受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好在如今最大的误会已经解除,他有着足够的时间可以去陪千仞雪。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再加上有他的陪伴,千仞雪迟早有一天是可以走出来的。
比比东看着拥抱着千仞雪的陆渊,眼中光芒微微闪烁,说真的陆渊展现出来的这些东西真是让她都大吃了一惊。
原来,她早在二十六年前就已经和陆渊谈了一场甜甜的恋爱了吗?
也就是说? 她其实在二十六年前就已经得到了真爱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一回来就说? 还是熟悉的味道了。”比比东轻声说道。
闻言,陆渊思绪微转,瞬间想了起来? 比比东说的是他两天前回来时吻她时候说的话。
那时候他刚穿越回来? 亲吻了比比东,就不自觉的想起二十六年前的她,虽然都是她,但是气质性格都很不一样,不过? 唇的味道是一样的。
所以他才会说一句还是熟悉的味道。
他的心里对二十六年前的比比东还是很想念的,那是他到现在为止谈过的最甜的一场恋爱。
比他和千仞雪的初恋还要甜,其实? 二十六年前的比比东是真的很适合当初恋情人的对象? 当然? 同样也是很适合当老婆的。
她很粘人,也很懂事? 又有胸襟,千仞雪别的都很好? 但是性格略高傲? 她很少主动,所以可能比起来就差点意思。
不过总得来说,无论是比比东还是千仞雪他都爱,两人都有各自的优点,他这个人别的不说,但绝对够博爱。
毕竟不博爱的人也不可能找六个老婆,或许一开始还想着纯爱的,但是当他接受胡列娜开始,开后宫就已经成了必然了,这种事情一旦开了个口子就很难收的住的。
曾经他也不信,但是现在他很相信。
比比东轻叹了一声之后,面色突然就变得凝重起来,她看着陆渊,略显严肃的问道:“小渊,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
“什么事,你说?”陆渊抚摸着千仞雪长发的手一顿,轻声说道。
“我想知道的是你在二十六年前虽然是修改了千寻疾的记忆,也清除了所有护殿骑士的记忆,但是你从来没动过我的记忆啊,但是我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你呢?”
“甚至于二十六年前和你有关的一切我都不记得。”比比东语气认真的问道。
听得比比东此言,陆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他将千仞雪扶到石凳上坐下,看向了比比东说道:“这就要问藏在你身体里的那个家伙了。”
“什么意思?”比比东秀眉微皱,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是说罗刹?”
“正是!”陆渊点了点头,说道:“罗刹是恶念之神,最擅长的便是怨念,她的神祇传承便是要求拥有极致怨恨的人才能继承,越是疯狂越是扭曲的性格便越适合罗刹。”
“我们二十六年前的恋爱那么甜,你更是每天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你想想,你可是罗刹看中的传承者,她会让你这么一直快乐下去吗?”
“你是说?”比比东美眸微瞪,眼中有着丝丝火焰在燃烧着,以她的聪明听了陆渊的话,哪还能猜不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心里顿时怒不可遏。
“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封印了所有你关于我的记忆,然后又给你编织了幻境,给你注入了不少虚假的记忆,比如千寻疾玷污你之类的,为的便是让你走上怨恨的道路,让你的性格变得扭曲,变得疯狂,从而好去继承罗刹神位。”
陆渊淡淡说道。
“嘎吱!”闻言,比比东粉拳紧握,银牙咬的嘎吱作响,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二十多年来的痛苦竟然都是罗刹神这个家伙编织得虚假记忆,这一刻,她真的是将罗刹神恨到了骨子里。
而一旁流着泪的千仞雪也是抬头看了看比比东,这个她原本怨恨的女人也是一个可怜人呢,被一个虚假的记忆玩弄了二十多年,还真是有点可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