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为了拍卖的事,明熙特意将库房里的东西全都清点了一遍。
从里头挑选出适合拍卖的,登记造册。
现在要给秦婠赏赐,那就只能……
明熙正在想给什么比较合适,就听见秦婠说:“我父亲和哥哥镇守边关多年,多次舍生忘死击退外族,殿下总该表示表示吧?”
明熙惊讶:“你是想让我给他们升官?”
秦婠却说:“我只是希望殿下能够让陛下赏赐一座府邸,让我们能够名正言顺地搬出去。”
“搬出去?”明熙突然想起属下的调查,彻底恍然大悟,“你是想跟大房分家?”
秦婠反问他:“殿下觉得不应该吗?”
明熙:“……”他当然不这么觉得!
事实上,当他看到整个秦家居然全靠冯氏的嫁妆在养的时候,他都惊呆了!
分家,倒是好事。
秦纲还想把秦婠嫁给李嘉那个药罐子呢!
一旦分了家,他还有什么理由插手二房的事?
“这事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去跟父皇说。”
明熙说完,却没有离开,反而直勾勾地看着秦婠。
秦婠不解地看着他。
干什么?
你看着我干什么?
明熙突然问:“这事如果成了,你拿什么感谢我?”
秦婠:“……”
她不认识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
忍着火气,秦婠问道:“这难道不是殿下给的赏赐?”
喂喂喂,你刚刚才说过的,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谁知明熙却说:“你的确立了功,但还不足以得到这样的上次。我如果帮了你,算起来是我吃亏。”
秦婠:“……”
你以为做生意呢!
居然还算起盈利来了。
秦婠无语极了,可她还要靠着明熙帮她向弘兴帝讨要赏赐。
就只能耐着性子问:“你想要什么谢礼?”
明熙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有些不自在。
“以后你就知道了,我先群走了。”
他走得急,就跟来时一样,步履匆匆的,仿佛时刻都在忙碌。
秦婠回想起前世的皇太子明熙。
那时候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过皇太子,却听说过一些。
他那时候跟现在可不一样。
是因为重生吗?
秦婠想到明熙头顶的黑化条,就觉得事情不简单。
重生后的明熙,可比在其他位面的时候难讨好多了。
虽然乍一看没什么区别,但她感受得出来,明熙的心防特别重。
而且他的黑化值太高了,如果不给他找点事情做,鬼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秦婠郁闷地想着,开始算日子。
她这次只能回来一个月,现在已经待了快半个月的时间,也就只剩下半个月了。
半个月后,她又得去其他位面做任务。
如果是以前,秦婠肯定会很郁闷。
可她现在反而有些期待。
她在这个位面赚取功德值并不容易,而且父母亲人都在,她做事总是束手束脚的。
不敢太放肆。
可她又需要功德值。
这玩意儿太有用了。
她要想改变外族入侵,国家倾覆,家破人亡的结局,光是现在做的这些还远远不够。
所以她需要大量的功德值。
只有那样,才能够兑换更多的灵田,供应每天的灵泉,让功德树生长。
想到这里,秦婠突然有些庆幸。
她在回来后,还可以去其他位面做任务。
虽然她更想陪在家人身边,可是她的时间太迫切了。
如果一直待在这里,她哪有那么多时间赚取足够的功德值?
外族要不了几年就会入侵中原。
在那之前,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曾经她靠着杀戮扭转战局,可是这一次,她想换一种方式。
杀戮太重终归是不好。
她回来是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而不是让他们活在别人的恐惧里。
秦婠越想越烦躁,干脆又把自己关起来,默默催生棉花。
她现在必须靠这种办法,才能够让自己冷静下来。
……
明熙办事很给力,才用了三天时间,弘兴帝就下了圣旨。
只是,这次的圣旨,却跟秦婠想的有些出入。
弘兴帝给秦绍赐了侯爵和府邸不说,还把秦婠和明熙的婚期给定了下来!
就在秦婠及笄的一个月后。
太监宣旨后,秦绍整个人都傻了。
他根本没去管爵位的事,满脑子都是秦婠和明熙的婚期。
要不是理智还在,都想跑去找弘兴帝理论了。
偏偏太监还笑眯眯地提醒他:“镇北侯,接旨吧。”
秦绍满心郁闷,被冯慧扯了一下,才伸手接了旨意。
等到送走太监后,他就忧心忡忡地走来走去。
“这也太快了!”
“婠婠都还没及笄呢。”
“婚期也太近了,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
真是的,那么猴急干什么?
就不能让他家婠婠在家里多待几天吗?
秦绍越想越不满,忍不住冲冯慧抱怨:“肯定是太子殿下的意思,你看他,整天往咱们家跑,也不怕被人说闲话,咱们婠婠都被他给连累了。”
冯慧无奈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身为母亲,她当然希望秦婠能有个好归宿。
秦婠嫁给皇太子,她原本是有些不乐意的,就怕秦婠会吃亏和闯祸。
可是婚期迟迟未定,她又忍不住担心,怕弘兴帝改变主意。
现在婚期终于定下,她虽然意外,更多的却是种尘埃落定的踏实。
她劝秦绍:“你别抱怨了,殿下喜欢婠婠是好事。”
秦绍却忍不住叹气:“可他跑得太勤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婠婠是红颜祸水呢。”
想起最近听到的一些风声,他心里就越发觉得不满。
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总是跟他家婠婠过不去?
婠婠施粥他们有意见。
太子来看婠婠,他们又有意见。
到底哪儿来那么多意见!
有本事就站出来单挑啊!
躲在暗地里散布谣言算什么?
太不是东西了!
给他等着,要是让他查出是谁干的,非得让那人后悔生出来不可!
冯慧一听“红颜祸水”四个字,脸色就是一白:“怎么办?他们那样说,婠婠的名声岂不是毁了?”
秦绍看她被吓到了,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说了什么。
赶紧安慰她:“别担心,这事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