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的容貌即使会变, 也不会变化如此之大。
而且这么年过去,她还留学校里?
她是如何瞒过别的眼睛的呢?
等等,夏至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项雨生不惜扮, 做着清洁工的工作也待学校, 是不是因为……他的仇还留学校中?
这个仇必定是跟李榛榛很亲近的一个。
社员说起“火灾”这个怪谈时,所有都以为项雨生追求李榛榛, 但李榛榛没有答应。
知道两谈恋爱的, 肯定是极少数。
少女的私密心事只会向亲近的好友诉说, 而个却利用这个秘密……杀死了她。
夏至闭上眼睛,这样, 只能说心莫测。
地上的黑影缓缓爬了起来。
欺负她的女孩已经逃离,没有理会倒地上的她, 她也并不乎, 头发遮挡下的眼睛亮得惊: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 些霸凌如此惊慌、如此狼狈……比她还狼狈,甚至有跑掉了一只鞋子。
头发下,她的嘴角高高扬起,然后“咯咯”地笑了起来。
诡异阴森的音乐仍播放着, 易云擎没有及时关闭播放键, 他好像出神。
他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脑海里闪过一幅画面:灯光一一灭,窗帘起起伏伏, 无风而动,地上投下阴森的影子, 房间里回荡着幽幽咽咽的声响……
而他低下头,少年正贴他的胸口,抬起温润的眼眸, 像一头乖巧的小鹿,然后他说:“对象是你,我就怕不起来啦。”
易云擎:“……”
房间的摆设十分陌生,家具旧单一,像一个单身男的住所,易云擎确定自己没来过这样的地。
即使是“既视感”,他也不该想象一个完全没见过的房间。
而且这“幻象”显得十分真实,包括少年的声音,紧贴他胸口处的温度,说话时吞吐的气息……都无比生动鲜活。
“易云擎?”夏至轻声唤他。
此刻,黑影的耳朵微微一动,她到了一声模糊的,混沌的,呓语一般的声响。
她想凝神去,声音却转瞬即逝,只是脑海中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她想起霸凌慌乱中说的话:“学姐癖好特殊,爱看宗教邪典片,就是种祭祀邪神的片子,还还放映室用鸡血画过祭坛,从以后,总有放映室看到奇怪的影子,到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影子?奇怪的声音?
易云擎回神,按了一下手机,却不小心误触到了手电筒。
灯光打夏至身上,墙上飞快地投下一道巨大的影。
说是影,但它的肢又微微有一些扭曲,呈现出一种怪诞的形状。
黑影倏然睁大了眼睛。
但是阴影转瞬间便消失不见,黑影急忙扭头,四处找寻,可道“影”再也不见了。
这时,放映室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门口——
李榛榛推开虚掩的门,她是特意来找黑影的:“我问绘心你哪里,她说你放映室……”
当时赵绘心的神特别古怪,十分惊慌,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样。
“你怎么坐地上?”黑影没有回答,神怔怔的,李榛榛又唤她一声,“田芬?”
忽然,田芬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她,目光中含着一些……让不太愉快的东西。
李榛榛下意识后退一步,又觉得这样不好,怕伤了同学的心:“你怎么了?”
田芬静静地看着她,片刻,未干的泪痕处再次滚下泪珠,她呜咽道:“她,她都欺负我……”
……
李榛榛进门前的一分钟,仿佛这一段截取的“故事”结束,随着“吱呀”一声门响,三被“弹”了出来,再次回到了走廊上。
扇九号门已经消失了踪影。
“荆寒?”一声饱含惊喜的呼唤声从身后响起。
荆寒转身,黄淼从不远处一路小跑跑了过来。
她也看到了夏至易云擎:“他……?”
他怎么会这里?
“我的原因。”荆寒先一步说道。
“……哦。”虽然满腹疑惑,但黄淼识趣地不再问。
遇见同伴总是让高兴的,何况还有夏至,学霸可是一向擅长解答“谜题”,两道题目都亏了他的帮助。
见到他,黄淼竟然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她问:“你有没有见过一扇门?”
荆寒点点头,不只见过,他还夏至、易云擎合阻止了一场霸凌事件。想到这,他的唇角罕见地上扬几分。
“你也见到了门?进入门内了吗?”夏至问。
“进去了!”黄淼连忙说起了自己的经历。
玩家四散逃离,黄淼也闷头向前跑去,很快便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
周围只剩下她一个,怪正从她面前经过,庞大的身躯,可怕的压迫感……让她的腿变成了软面条,只能扶着身后的墙壁小心翼翼地挪动。
忽然,她的手好像摸到了不同于墙壁的东西,墙壁粗糙,它却光滑,好像是……木头一样的东西?
“吱呀”一声,门扇开合的声音响起。
下一刻,黄淼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跌进了一个陌生的空间!
跌倒前,她只看到门上一个烫金色的数字:8。
“哎呦!”
她跌倒地上,奇异地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抬头一看,身下是柔软的地毯,两边是一排排高高树立的架。
架的侧面镂刻着四个小字:青木中学。
这是学校里的图馆?
她爬了起来,图馆里只有零星几个,架上是一些厚重的大部头,这一排好像都是一些历史籍。
这里没有吃的怪,黄淼自然没了紧迫感,开始图馆中逛了起来。
她很快便发现,所有都看不见她!
我隐身了?
黄淼心头涌起一阵兴奋新奇,门口的管理处坐着一个面容僵硬的机械,她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好奇地翻起了借阅记录。
忽然,一个眼熟的名字映入眼帘:“赵绘心,借阅籍《洪诺留斯的巫术之》,逾期三月,未归还。”
赵绘心?没记错的话,不是校园女神的|名字吗?同一个?还是只是同名?
她看一眼期,目光凝住了:这是……八年前?
她来到了八年前?
到这里,夏至想起九号门,或许,它的寓意是数字是几,门内的“故事”截留的便是几年前的影像?
“然后?”
“然后我去看了本。”
黄淼的头脑一直不算好,学生时代成绩一直处于中游,不过有一点好的是,她主观能动性比较强。
——虽然解不出题目,但她可以把已知条件列出来啊。
于是她转头去找本了。
少年的眼中流露出几分赞许,黄淼忽然一阵激动,好像学生时代回答问题被师表扬了一样。
其实也差不吧,这可是来自学霸的肯定!
她继续往下说。
一般来说,同一本图馆中会有三册。
她按照编号找到了本。
一看皮便感觉相当诡异,强忍着不适翻开,匆匆扫过中的序言:“……一种说法,祭祀是向信仰的神灵祈祷,祈求祂降下恩赐,另一种说法,通过杀死祭品,可以夺走祭品身上的某些特质,例如少女的纯洁、诗的头脑、音乐家的天赋……”
这里的“祭品”,自然指的是。
黄淼觉得挺荒谬的,天赋这种东西不是生俱来的吗?
如果杀就可以得到这些,大家都别努了,都去做杀犯好了。
她看向夏至,却看到少年的眼神缓缓沉了下去。
夏至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卞珊珊李榛榛,一个聪慧——至少外看来如此,一个美丽……她会不会是被当成了祭品?
“你还看到了什么?”
黄淼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神。
她还看到一幅插画,插画的名字是《头树》。
画面中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一群黑袍将树木团团围住,有手中执着灌满鲜血的银壶,正往树根下倾倒,有手中拿着一把铁锹,正掩埋一具尸,而大树的枝头上正挂着密密麻麻的头……
一想起幅画,她顿时有些反胃。
“头树?”
夏至看向易云擎,他想起了洞穴中扎根于尸残骸上的棵巨大樟树。
易云擎却好像出神,从九号门出来后,他便时不时处于这一状态中。
夏至:“?”
黄淼还回忆,当时她受到了很大冲击,感觉眼睛都被污染了,手中的没拿稳,“啪嗒”一声掉了地上。
然后,一个恰好走到这里,捡起了本。
“个的长相我没有看清。”黄淼说,“因为他实是……太邋遢了。”
穿着一身肥大的校服,上面沾满了各种污渍,散发着浓烈的臭气,整个好像臭水沟里爬出来的一样。
头发长得过长,几乎盖住了眼睛,而且许天没洗,都结成了一丝一缕,胡子也许久没有刮过,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总之,不像一个学生,反而如同一个流浪汉。
黄淼被熏得后退了好几步,一时之间也不敢去捡本,“流浪汉”低着头,眼睛死死地钉本上,时间过去了五分钟,还是十分钟?
“流浪汉”缓缓弯下腰,捡起本离开了。
“我本来想去登记处看一眼他的名字的,但没来得及,他一走,我就被弹出来了……”
黄淼有些失望。
然后,她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当时本落下时,页自动翻动,最上面的一页不是《头树》,而是另一幅插画。
插画上绘着一个个或圆或,或是六边形、棱形的,插画的名字好像是——
“《镜宫》?”
等等,把他困镜子里的,跟“流浪汉”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