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够以灵的形式行走在集体意识海洋之中了？

上川悠仁想明白了之后，重新回归到自己的梦境之中，毕竟集体意识海洋之中藏龙卧虎，自己贸然暴露，可能引起不怀好意的目光。

回归梦境世界之后，金色的登神长阶消失不见，但上川悠仁明显感知到【登神长阶】后面的路还有，至少凯尔的规则之道绝对不仅仅只是这么一点。

即使在符文大陆，凯尔也算是最顶级的半神，不过这毕竟只是一张青铜阶卡牌，上面注明了是规则碎片，蕴含的规则有限。

上川悠仁细细体悟自己身体上发生的变化，准确来说是灵魂体上的变化，之前的时候，借助神道修行，他的灵魂已经可以出现在真实界，不过还是受限于自己神域的范围之内，不能超出神域太远。

但这次蜕变之后，即使没有神职的帮助，他也以精神体的形式独立游历绝大部分世界了，特别是集体意识海这种只能够以精神体存在的特殊世界，这简直就像是一个随时开放的虚境。

在上川悠仁得到的信息之中，邀游集体意识海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由众生意志形成的海洋，首先要克服的就是被众生意志侵蚀，淹没的危险，必须要保证自身灵魂的独立性和纯粹性，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也就是自己现在就算使用【破蛹蝶舞】，只要不是黄泉那种特殊的地方，也有很大的机会自己退出和天地意志融合的状态？

上川悠仁想到，之后可以试一试。

因为精神体刚刚登上登神长阶的消耗，上川悠仁暂时没有继续吸收【残火太刀】这张规则卡牌的力量，退出了梦境空间，进入到了系统之中。

【神性】（青铜阶），这是他通过登神长阶新获得的天赋。

系统对其的描述是，你通过了自我蜕变的考验，从灵魂之中诞生出了纯粹的神性，这是由人成神的开始，你获得了对异常灵魂状态的抗性，同时精神也发生了某种蜕变，能够邀游不同的世界，不过你的神性还很微弱，不足以点燃真正蜕变的火焰。

真正蜕变的火焰······指的是神火？

上川悠仁脑海中浮现出【祸津神成就法】里面记录的知识，不过这本自己从黄泉拍卖会中得到的修行法虽然完整记载了如何成为祸津神，以及一些神明常识，但是涉及神火这种高端问题，并没有详实的记载，只是知道这是一个特殊的阶段，从上神蜕变成大神的阶段。

和三灾有异曲同工之妙？

三灾看来并不仅仅只是灾劫，同时也是帮助蜕变的过程，就在上川悠仁思考的时候，一片虚幻的祈祷声传来，里面露出小白的样子。

居然过去了这么久？

上川悠仁退出了系统空间，在地下室中醒来，他借助【登神长阶】的规则碎片完成蜕变，凝聚一丝神性，虽然自己只感觉过去了很短的时间，但外界已经过去了一天多。

上杉穆找到了土御门家的人，对方也对上川悠仁手中的《玉兔集》感兴趣，所以立刻派人过来商谈。

从地下室中出来之后，上川悠仁在会客厅内见到了土御门家的代表。

对方很年轻，年龄在二十多岁，有着偏棕色的头发，模样俊朗，穿着白色短袖和黑色七分裤，有一枚五芒星的左耳钉，打扮时髦。

“初次见面，在下土御门真司。”

“你好，我叫上川悠仁。”上川悠仁笑着说道，“我们都是年轻人，就不玩老一套了吧，土御门家对这次的交易赞同吗？”

土御门真司颔首道，“不知道上川君掌握了多少《玉兔集》的秘典？”

“【太阴斩魂剑】和【太阴炼魄诀】。”上川悠仁毫不犹豫地说道。

“果然不全吗？”土御门真司有些遗憾地说道，看到上川悠仁投来的疑惑目光，解释道，“因为家族和芦屋道满当初有纠葛，所以对他掌握的《玉兔集》知晓比较详细，当初从大唐传过来的《金乌玉兔集》中一共应该包含有‘太阴六术和太阳九术’，太阴六术中除了炼魄诀和斩魂剑之外，应该还包含一门封印法，一门避劫法，一门锻体法和一门延寿法，其中最为正规珍贵的是避劫法和延寿法。”

“毕竟我不是对方真正的传人。”上川悠仁丝毫不感到意外，他有种预感，这位千年之前的芦屋道满法师可能还没有真正死去，特别是听到《玉兔集》里面有延寿法之后，他更加肯定这一点。

“就算是真正的传人也没有办法得到完整的传承。”土御门真司笑着摊手说道，同时将两枚玉简放在桌子上，“芦屋道满法师在记载中可是以小心谨慎出了名，现在和芦屋道满法师有关联的两个阴阳师家族，花开院家和芦屋家都没有得到这方面的传承，花开院家的祖先当初虽然是芦屋道满法师的弟子，但芦屋道满法师被晴明先祖压制的时候，他选择了远遁，而芦屋家也选择了避让，芦屋道满法师并没有直系血亲，所以大家都以为《玉兔集》会真正失传，没想到一千年之后又重新现世。”

原来如此，上川悠仁总算明白花开院家为什么会选择对自己出手，不仅仅是因为北月的原因，从当初芦屋道满的传承虚境中出来之后，花开院家并没有真正将自己放在眼中。

因为当时自己借助青狐和樱井神奈成功隐瞒了取得芦屋道满传承的事情，但是之后的剑斗中，自己进步实在是太快了，自然引起了花开院家的注意。

不过还没有等他们出手，自己已经进入了黄泉之中，等自己从黄泉中出来，实力天翻地覆之后，花开院家出手已经有些晚了。

想到这里，上川悠仁忍不住感叹道，还真是千钧一发呢，如果花开院家选择在自己进入黄泉之前出手，那么整件事的就会往另一个方向发展。

“对了，我有个疑问，当初芦屋道满媾和安倍晴明之妻，晴明法师居然没有斩草除根？”

听到上川悠仁的问题，土御门真司露出一抹苦笑，“非是不想，而是不能。”

“不能？”上川悠仁的声音提高了一点。

土御门真司并没有继续解答，而是指向面前的两枚玉简，“里面记载着两门《金乌集》中的秘术，一门《太阳凝神诀》，一门《金乌锻形术》，前者和炼魄诀一样是基础，而锻形术里面记载的是炼器法门。”

很合理的交换，上川悠仁点头道，然后笑着说道，“阁下有多余的空白玉简吗？”

额，土御门真司神色一愣，随后手中再次出现两枚空白玉简，“上川君没有想到我们土御门会这么爽快吧？”

上川悠仁点了点头，让千叶拿起两枚玉简到一边录入法诀，并且附带一丝法意，千叶修行两门法术的时间并不短，已经可以录入法意了。

“我们土御门家已经不一样了，现在当家的是在下的兄长，而不是那群老顽固。”土御门真司说道。

上川悠仁看向对方的衣着，“看出来了。”

同时思考对方话语中隐藏的含义，土御门真司这样说的意思自然是土御门家族愿意更多的和上川悠仁合作，御五家的同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