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顶楼的天台,她看着楼下出现的车,看着那个曾经欺辱她、想要杀了她的男人走进来。
他怒气冲冲,显然是来算账的。
“雪浓!”
“你来啦。”
“你还有脸在这里住着,这可是我爹地给你买的别墅,你把他害到这个地步,还敢住?”
“为什么不?”雪浓淡淡一笑,嘴角扬起了一抹肆意飞扬的傲然,“这是我凭借自己的努力得来的。”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努力?这些年你靠的什么上位,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你是来找我算账,还是吵架?”雪浓转移了话题,语气莫名道。
脸色阴沉的杰克一步步上前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我能玩你一次,就能玩第二次。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第二次。你信不信?”
“你妈咪呢?”
“你问她干什么?”
“如果她照常去养生馆的话,这会儿应该已经发急症送医院了吧。”
杰克脸色大变:“你、你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没有了,这都是拜你们父子俩所赐,不对,还有你妈咪。我说过,我得不到的话,你们谁也别想得到!”
话落,楼下突然发出了爆炸的声音。
只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爆炸的声音连绵不绝,之后便是浓浓的大火,以势不可挡的力量扫荡而来。
“你疯了!你这个疯女人。”
杰克慌了,他可不想死。
雪浓浅浅望着杰克,“我早就被你们逼疯了。”
“你……”杰克还没说完话,身后的火浪袭来,他尖叫了一声。
眼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呵呵。”雪浓的脸上浮现了冷漠而又绝望的笑意。
“争了一辈子,最后什么也没有。真不知自己是为了什么活到现在。”
“如果重来一次,我是否还会选择这条路?”
“亚瑟,我的儿子。”
“再见了——”
一道白影,纵身一跃,身后火浪,下面依旧是一片火焰。
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浓浓的火焰之中,淹没了一切,这场大火燃烧的很厉害,仿佛要把一切黑暗、痛苦、丑恶、绝望……全部烧毁。
……
看着重新归来的厉氏集团,厉风亭苍老的脸庞上浮现了浓浓的笑意。
不是因为他的心血回来了,而是因为他没有看错人。
少漠他的心里,还是有厉家的。
“他还是不肯来见我吗?”
“老爷子,少爷他的心里还惦记着当年的事。”
“厉扬和程悦已经离婚了,就连夏家也已经和老二的那一房恩断义绝,他再归来,再也不会有阻碍了。”
“老爷子,您还不了解少爷吗?如果他真的想要的话,谁也阻止不了他的。”
闻言,厉风亭苦笑着,“是啊,他能以雷霆手段将厉氏集团重建,声势竟比以前还要大,那是他的本事。这样一个有本事的人,又怎么会怕那几个草包呢?”
在这个厉家家主的心里,除了令他满意的厉少漠之外,其他人都已经成了草包。
“老爷子,您不觉得LAZY集团突然宣布破产,执行长安德鲁还出了这样的事,这一切都仿佛……”
“有人在引导?”
“是的。”
盯着许管家良久,厉风亭一字一句道:“或许从雪浓回来的那一天,他就已经在调查LAZY了,至于走到这一步……都是人心所致,即便真的与他有关,也不过是算计人心、引导人的欲望罢了。”
“少爷真的很聪明。”许管家感慨道。
厉风亭叹了口气,“这样聪明的人,却不肯真心留在我厉家。”
“他是厉家的血脉,早晚都能看清的。”许管家安慰道,“老爷子,您别难过,千万保重身体,等少爷想通了,他会回来的。”
沧桑的老者眼底闪过一道落寞和难过,叹息道:“只希望我死之前他能明白我对他的苦心吧。”
“会的。”
厉氏集团重建,总裁却不是厉少漠,而是厉风亭。
厉风亭已经年迈,身体虚弱,这个职位不过是个虚衔,真正在厉氏集团掌管大权的还是厉少漠安排进去的总经理——艾睿。
陆时域听说此事之后,按捺不住心头的疑惑,赶到海市。
几人还是在樱花酒店的包间见面,韩遇之还带了歆迷酒庄里的各种好酒,准备不醉不归。
“少漠。”陆时域温润的脸庞上浮现几分笑意,“恭喜。”
“恭喜什么?”
“得了江山,也抱了美人。”
韩遇之闻言,哈哈哈笑了起来,“陆少,想不到你也有幽默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是个儒雅斯文的翩翩君子呢,竟然也会调侃人。”
“难道不是?”
“是是是,转了一圈,厉少还是厉氏集团的掌权者,那个厉少澜就是个笑话,我听说他还时常跑到厉老爷子面前哭求,就想重新当个总裁什么的,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厉氏集团哪里会经历这些风云?”
“或许是少漠故意想让厉氏经历风云呢。”陆时域意味深长的看着厉少漠。
他借此一劫,洗掉了厉氏集团内部的那些肮脏存在,还除掉了一些蛀虫。
最重要的是,厉少澜这个麻烦可以名正言顺的踢开了。
“是吗?”韩遇之不太懂这方面的事,只是感慨道,“我当初真以为厉少不行了,要靠女人养了。不过嫂子是东方国际的大小姐,肯定养得起咱们厉少的,对吧。”
“熙儿的确想过。”陆时域笑了笑,“我这个妹妹啊,一旦认定了谁,就绝不改变。这不,知道他出事之后,她就没好好回过家,去参加欧莱竞拍也是为了帮他得到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听着陆时域的话,厉少漠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嘴角扬起了一抹满足的弧度。
想起那个小女人,他的心都是软的。
“她对你毫无保留。”陆时域直视着厉少漠的眼,厉少漠对视过来,两个男人之间的氛围骤然变得凝重起来。
韩遇之觉得怪怪的,“咳咳……你们俩咋了?”
“少漠,我希望你对她是一样。”
厉少漠眯了眯锐利的眸。
对她也毫无保留吗?
知道的越多,越是烦恼、危险,他为什么要把这些加诸在她的身上?
“我只要她开心。”厉少漠沉声道。
陆时域心头一动,随即苦笑,“各有各的想法吧。你只要她开心,可她想要的未必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