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破落家族的小姐,竟然一跃成为东方国际的大小姐?怎么可以!!
“亦菲,你别再纠结于这件事了,如今你和她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何苦?”
“何苦?我变成今天的样子都是拜她所赐,还有我爸爸,爸爸为了我已经失去了自由,我们苏家也受到了厉氏集团的打压,就连我的星图,也彻底毁了!这一切都是那个贱人害的,都是她害的。”
凭什么她苏亦菲从著名模特一下跌落谷底,名气大损,今后更是彻底告别了娱乐圈,而她景熙却能够转身就变成凤凰?
这不公平!
“不是她害的,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如果不是你,我们苏家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亦菲,就当哥哥求你了,别再纠结了,放下吧。”
苏亦菲抬手就扔了一个花瓶。
“要我放下,不可能!我得不到的,她景熙也不该得到。呵呵,她才没了厉少漠的庇护,转身就找到了陆时域,真是运气好。”
“你又想做什么?”看着她眼底的狰狞和算计,苏奕玮心头一震,惊慌问道。
冷冷笑着,苏亦菲的语气近乎梦幻了:“做什么,当然是把她打回原形了,就算是陆家的女儿又如何,丑小鸭始终都是丑小鸭。我可以让她和厉少漠决裂,当然也可以让她失去现在的一切。”
“你说什么?”
景熙和厉少漠的事,和她有关?
苏奕玮心头大为不安,这要是让厉少漠知道,苏家岂不是再无翻身之地了。
“你怕什么,我做的事是不会有人知道的,在他厉少漠的眼里,我只是个笑话,我倒要看看,在我这个笑话的手中,他又能得意多久?”
他不是在乎那个贱人吗?那她就让那个贱人身败名裂好了。
反正她的帮手这么多,谁出手都一样。
“亦菲,就当大哥求你了,你别再招惹厉少漠和陆家了,好吗?为了我们苏家,你安静安静吧。”
苏亦菲闻言,冷笑着:“只要我不再是苏家的人,不就可以如你的愿,不再连累苏家了吗?你放心,我早已不是苏家的人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从我杀余美丽的那天起,我就不再是苏家的人了。”苏亦菲自嘲道。
她从来都不是善良之人,可父亲的教导,还有大哥的疼爱,让她如公主般长大,她以为,她至少可以风光一辈子,但景熙的出现打乱了一切。
她的风光没了,她的从容没了。
既然那个贱人不让她做公主、做天使,那她就去做魔鬼好了。
——从我杀余美丽的那天起,我就不再是苏家的人了。
苏奕玮万万想不到,这就是真相,她亲口承认的真相。
她说得对,那个受苏家上下喜爱的苏亦菲,早就死了!
……##……
雎园。
晚上八点整。
石铿在书房门口磨蹭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书房里传出清冷淡漠的嗓音:“进来。”
鼓起勇气,石铿一步步走进去,厉少漠瞥了眼他手里的黑色请柬,目光凝了片刻。
“那是什么?”
“厉总,这是陆家……陆少让人送来的请柬,陆家大小姐的欢迎宴就在后日,您要去吗?”
闻言,那双墨黑的眸底泛起一阵深沉之色。
“老头子怎么说?”
“老爷子让您代表厉家去参加。”石铿吞了吞口水。
自从景小姐走后,谁提到她都会倒霉,连老爷子都对boss退避三舍。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怎么全丢给他?
“陆家大小姐。”男人薄唇动了动,呢喃着。
石铿默默把请柬放在桌上,偷偷去看自家boss的脸色。
垂眼看着请柬,男人的目光越发的阴沉,他的手指摩挲着请柬的一角,上面印刻了红色的木兰花图案,那个女人最喜欢的木兰花。
黑色,红色。
神秘而尊贵的代名词。
早就知道,一旦陆家认回了她,她便是尊贵的千金小姐了。
难怪走得这么潇洒。
“厉总?”
石铿轻声道,“要带雪浓小姐去吗?”
自从景小姐走后,厉总也没见过雪浓小姐了,雪浓小姐回了趟法国,紧接着赶回这边,还是没能走进雎园。
其实想想都觉得诡异,那天晚上他都帮boss布置好了表白现场,就等boss签了离婚协议书,拉着景小姐出现了,结果倒好……雪浓小姐被绑架。
“她是我的女伴,为何不带?”眸底,飞快闪过一抹冰冷寒意。
石铿愣了愣,他还以为boss会拒绝呢。
奇怪,明明已经不想搭理雪浓小姐了,怎么拿到陆家的请柬忽然就改了主意?
boss的心思太难猜。
……
帝都的郊外,一座蓝白色的小洋房坐落在一片花海之中。
两到五米的木兰树上,盛开着高洁而美丽的木兰,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宁静与悠然之感。
景熙穿着一身白裙,站在木兰树下,恍若飘零人间的仙子。
远远的,一个身穿白色衬衫,深蓝色长裤的男人双手背在身后,步履从容而缓慢的走向她。
她总是这样,让人看到她不经意间的美好。
阳光下,她的手触碰着木兰花,眼睑微微垂着,看不透她眼底的情绪。
走到她面前,他情不自禁的抬起手轻轻抚去她额间的秀发,目光温和,“喜欢这里吗?”
这是他第一次带景熙来。
景熙点点头,满眼都是欢喜,“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木兰花?”
莫琛不答反问:“这段时间怎么总避开我?”
“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莫琛的母亲陆晓晓是陆家的女儿,也就是陆铭的妹妹,按理说,她和莫琛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妹,可为何莫琛会对她这么特别?
她问过哥哥陆时域,他一脸的高深,什么都不肯说。
景熙怕自己误会了莫琛对自己的好,于是打算避开他,慢慢想明白再说。
谁知莫琛心思敏锐,直接贿赂了哥哥,把她骗到这里来。
莫琛看着她眼底的纠结,大约猜到她在想什么,他也不说,转移了话题,“这座洋房是陆家的产业,当年外公送给我母亲做嫁妆,我每次来帝都学习和游玩,都会住这里。”
“这里环境很好。”
“嗯,可以远离帝都中心的喧嚣和烦扰,今晚住这里?”
景熙眨巴下眼,脸颊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