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也不能怪我呀,boss就是这脾气,说一不二的,谁敢干涉他的事。”
“究竟是因为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景小姐了。”
凌格闻言,皱着眉:“女人?”
“啊,女人。”石铿没好气道,看到boss那个样子,他快吓死了好吗?
景小姐真是红颜祸水,祸水的红颜。
看到凌格拿手机,石铿不解:“你干嘛?”
“叫韩遇之来,这个风流不羁的黑客公子最懂女人心,说不定可以想出办法。”
石铿闻言,不说话了,boss的这些兄弟朋友里,的确就韩公子最懂女人。
眼前这个……八百年没见过女人的。
韩遇之一听说厉少漠淋雨,还受了伤,直接放了妙嫣的鸽子,分分钟赶到雎园来。
一进门就大声嚷嚷着:“谁把厉少弄这样的,咱们拿上家伙,给厉少出气。”
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的凌格听到这声音,忍不住吐槽:“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凌格你说什么呢,老子哪里头脑简单了,也不看看老子是什么身份。”
“会玩点计算机算什么,你得会玩弄人心。”
韩遇之坐下,斜睨着凌格:“什么意思?”
“咱们几个,就你最懂女人,一会儿厉少醒了,你给他开解开解。”
“他变成这样,是因为景熙?”
一旁的石铿重重点头!
“他和景熙的事我也拿不准。”韩遇之摸了摸鼻子,“关键我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雪浓,你也知道,雪浓以前救过厉少,而且她身世凄惨,要是没了厉少……”
凌格不解:“你问厉少不就知道了。”
“咳咳……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要真是问就能解决问题,我早问了。”
凌格白他一眼:“这么说你也没什么用。”
“谁说的,老子可是最会安慰人的。”
韩遇之暗暗道:老子的确最懂女人,但那是遇到林妙嫣那只狐狸精之前。
现在老子连女人到底该是什么样的都搞不清楚了,完全被狐狸精迷惑得什么都不懂了。
一口干掉咖啡,凌格站起身:“我去找陆少。”
“别!你现在去找陆少就是找麻烦,你不知道厉少和陆少两个闹掰的事吧。”韩遇之急急道,“镇定,现在可不是冲动的时候。”
“我就去了个M国,这老大和老二就闹掰了,你开的哪门子玩笑。”
“我可没开玩笑。”韩遇之愤愤道,“就因为这事儿,我还差点被陆少揍了呢,现在厉少和陆少都是火山,轻易刺激不得。”
凌格额间冒出几根黑线,“你说厉少是座冰火山我还信一点,陆少?”
那个温润如风、行事沉稳的男人是火山?不可能。
“你看我的样子像开玩笑吗?”
“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多了。”
“……”
韩遇之坐等厉少漠醒来,而在另一头,景熙已经在雪姨的帮助下泡了个热水澡,还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此时,她正坐在床上,听窗前的男人给自己拉小提琴。
她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打量他。
皮肤苍白,眉宇间有些病态的虚弱,可他沉浸在音乐中时,恍若天人。
一曲毕,他放下小提琴,定定看着景熙:“心情可好点?”
“谢谢你。”
“我们是朋友,不用说谢。”他走过来,给景熙盖好被子,“要休息吗?”
景熙摇头。
她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和厉少漠决裂的一幕。
“音乐会你没有来。”
“是我失约了。”
“我理解。”
景熙突然想起他出现在厉宅附近,不由好奇的看着他:“你怎么会……”
“这次可不是偶然路过,我特地去找你。”他严肃道。
“可是……”
“我叫莫琛。”他看着景熙,目色宁静,“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莫琛,莫琛。景熙在心中搜索着这个名字,只是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是哪个家族的。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只要你有战胜困难的决心,那就什么也难不倒你。”
景熙闻言,垂下睫毛,低低道:“莫琛,再给我拉一曲吧。”
“还是《流浪者之歌》?”
“嗯。”
……##……
寂静的深夜里,凌格给厉少漠打了针之后,守在楼下的客厅里。
韩遇之中途溜出去,又溜了回来。
“给你带个八卦。”
瞥了眼韩遇之,凌格摇头:“没兴趣。”
“真没兴趣?”
“爱说不说。”
韩遇之见他如此镇定,也就没了兴致,“雪浓居然是LAZY老总的女儿。”
“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傻啊,和你没关系,和厉少有关系。”
“你的意思是,厉少和她的绯闻是真的?”凌格虽然不太关心这些事,但牵扯到厉少漠,他还是会多关注一二的。
韩遇之点点头:“绯闻是不是真的我不清楚,但厉老爷子想让厉少和雪浓关系更进一步,这我可以肯定。”
“你又不是厉老爷子。”况且以厉少的本事,用得着靠女人?
“又傻了吧,厉老爷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厉氏集团成为国际上的大财团,眼下厉少虽然把集团打理得一日比一日辉煌强大,但对老爷子来说,还是有点慢了。”
“又是你们生意人最喜欢说的联合,联姻?”
“什么叫我们生意人,我又不是生意人。做生意不就是这样吗,人脉很重要。”
凌格摆摆手,一脸的不屑:“我才不信厉少是那种为了利益就舍弃自由和感情的凡夫俗子。”
“咱都是凡夫俗子,OK?”韩遇之真是服了,这个凌格软硬不吃,关键性子还很寡淡,对这些事完全不感兴趣,简直怪得要命。
“凌格,我很好奇,除了厉少,还有谁能让你关心关心这凡尘烟火。”
“无聊。”凌格站起身,“我去吃宵夜,有事电话。”
“喂,给我带一点回来。”
韩遇之在客厅待着无聊,干脆上楼去看看人醒了没,才拧开主卧的门,他就看到穿着一身黑色浴袍的男人站在窗前,背影高大而孤寂。
心口微微一滞。
“厉少。”
厉少漠没有回头,只语气清冷道:“我和她,真的只是利益关系?”
韩遇之的步子顿了顿,听这口气,是哀莫大于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