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千手结印的手一颤,虚火剑凌空停顿,她终是灵力不支了。
汹涌的兽潮望着悬停在空中的虚火剑,先是一愣,随后对着虚弱的千手咆哮而至。
……卧槽!楚铠将最后的灵力尽数灌进承影中,正想施法……三弟!这边!
楚铠回头一瞟,只见周防手中的无名被一只体型偏大的妖兽死死咬住,汹涌的兽潮已经跃向周防头顶,周防却抽不回他的断剑。
……卧槽!兄弟如手足!
雷切!!!
最后的惊雷炸入周防身前的兽潮,逼开了一片妖兽。
周防回头,正好对上了千手疲惫的双眼,那一瞬间,千手望着他微微笑了笑,在她头顶上方是高高跃起的兽潮。
千年前的长安与此刻的情景在周防脑海中重叠,金衣水袖的女子望着他微微笑着,在她身后是冰冷的剑锋。
奇门遁甲!开门!!!
没有丝毫犹豫,周防压上了天心中剩下的所有灵力,人影疾驰,周防扯出一道残影,抢在兽潮之前将千手搂入怀中,天心中的灵力随之完全消逝,周防盯着千手转身,将背心留给了咆哮的兽潮。
……二哥!!!
血之结限!三阶!!!
千钧一发之际,弗莱德终于到了,滔天的血海遮住了黑暗的苍穹随着弗莱德猛的挥手砸落,血海覆盖住蔷薇众人身旁百米的妖兽,弗莱德抬手,妖兽被血海缠绕着尽数带起。
狰狞的脸上双瞳暗红,弗莱德猛的握拳……万流血杀!!!
融入血海中的妖兽嚎叫着,却在一瞬间被磅礴的血海分筋错骨。
摧城闻讯赶来,与弗莱德和夕阳组成三角阵形,将余下的四人紧紧包裹。
“进城!”摧城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漆黑建筑,“我断后!”
弗莱德点头,巨大的血手猛的朝正前方扫开,暂时形成翻涌的血墙,挡住了汹涌的兽潮。夕阳架着受伤的剑胆一脚踹开偌大的城门,楚铠与千手几乎是拖着的周防冲进城墙之中。
毁殇还在凶猛的吐着火舌,摧城站在城门之中,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克帝罗斯!”弗莱德吼着,“进来!”
摧城骂了一声娘,举起毁殇猛扫一通,随后转身退入沃尔德要塞。‘砰’的一声,随着摧城的进入,巨大的城门被弗莱德猛的关紧。
“千手!”夕阳喊着,将灵力不断打入剑胆体内,暂时抑制住了扩散的幽蓝冥火。
千手急忙奔至剑胆声旁,她双手结印,一点绿光泛起,绿光在剑胆背后游走着,最终融进淌着黑水的刀痕。
随着绿光的进入,幽蓝冥火终于熄灭,千手松了口气,瘫软在地上。
“奇怪!”摧城拧着毁殇饶头盯着城墙之上,“这些妖兽为什么不攻进来?”
“还记得奇拉微的那封信么?”夕阳冷冷的说着,“有人在控制这些妖兽。”
“先去要塞前门,”弗莱德架起剑胆,“决心应该在前门守着,我们先要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点头,跟着弗莱德朝要塞前门奔去。
沃尔德要塞正门,大雪遮天。
蔷薇众人奔至沃尔德前门,却发现偌大的雪地上空无一人。
摧城皱眉,朝黑暗的天空扫出一片子弹,随即大吼着决心的名字。
“在这!”声音的源头来自城墙之上,决心在城墙上冒出一个脑袋,向众人挥了挥手。
“千手带剑胆去石屋内休息,”弗莱德看向一旁脱力的周防,“周防也去吧。”
千手点了点头,随后抿着嘴看向周防:“你……你还能走么?”
“当然。”周防挠了挠头笑着。
……卧槽,二哥你能走还让我把你从东门背到这里?
……二弟,这你就不懂了!女人面前不能说不行啊!!!
“陈浊轩,摧城,夕阳,”弗莱德说着,“随我上城墙。”
众人点头,跟着弗莱德踏上长长的阶梯,来到城墙之上。
城墙之上已是人潮为患,几十万将士全部压在城墙之上,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城墙外咆哮的兽潮。
决心早已在城墙上等候,只见他银甲裹身,表情十分沉重。
“怎么回事?”弗莱德皱眉望向决心。
决心欲言又止,从银甲中掏出一封书信:“我回屋之时,这书信便放在我的军事地图上。”
……又是一封信?楚铠皱眉。
弗莱德接过书信打开,只见雪白的宣纸上写着两个大字……抬头!
蔷薇众人抬头,只看见黑暗的苍穹中电闪雷鸣,大雪从天空中纷飞落下,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异事。
“在那!”摧城指着天空中的某一处。
黑暗的苍穹被微微的白茫所刺破,白茫飞速袭来,扰乱了天空中的黑云,众人细细望去,竟是一只巨大的雪白鸟兽。
“白凤!”夕阳念着,“洪荒古兽。”
“不要妄动!”弗莱德低声吩咐。
决心双手交叉着挥了挥,示意城墙上的人潮不要攻击。
白凤在距离众人不过十丈的空中悬停,白凤之上,一副镶金王座显露出来。王座之中,一名金衣金发的男子慵懒的坐着,一双冷峻的双瞳中泛着丝丝金光,男子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握着一串木质佛珠,饶有兴致的盯着城墙上的蔷薇众人。
王座之后,黑服黑发的男人扛着冥火太刀,单手靠在一名红衣抹胸持铁扇的女子肩上,女子双手环胸妩媚的笑着。男人另一侧,全身上下缠绕着白色绷带的怪人盘坐在白凤之上,唯一露出的双眼中泛着丝丝血光。
气氛陷入僵持,片刻之后,王座上的男子终于开了口,他冷笑着扫视众人:“谁是德古拉?”
弗莱德仰着头,简短的一字中带着磐石般的坚定:“我!”
“你就是暗血之主?”男子冷笑,“我期待和你一争高下。”
“你是谁?”弗莱德挑眉问。
“我叫金犼,”男子说着,“你一定听说过!”
弗莱德皱眉点头,不再说活。
“怎么不见剑胆?”金犼之后,一名黑发黑服的男人扛着太刀踏前一步。
“是龟缩起来了,还是被我冥火所伤,已经升天了?”男人奸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