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信这种东西,看淡了也就看穿了,”敖凡微微挑眉答到,“为人嘛,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
“说这么多,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在框我?”另一旁,那银狼的声音再次从他的喉咙间发出。
“框你?”闻言,周防却是一笑,随后看向楚铠说道,“三弟,露一手给狼老弟看看!”
闻言,楚铠赶紧应了一声,随后高举起了手中的承影,指着不远处的狼群低喝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雷切!!!”
随着他的大喝声,那原本秋日瑟瑟的天际竟然突的劈下了一道闪电,继而如毒龙般的探向了狼群之中。
伴随着一阵阵凄惨的狼嚎声,狼群纷纷在闪电中向四周飞奔着逃去,不一会便跑没了呀。
“看来,你的手下都跑了,”周防笑着盯向银狼道,“这下,总该信了吧?”
闻言,那银狼却是突的如犬般吠了几声,随后蹲在地上费力的向着众人摇着自己的大尾巴。
见状,周防等人却是哭笑不得:“行了行了,别装了,你以为你是哈士奇啊?我们并不是来找事的,但是,竟然让我们遇到了,我们便一定会管,你且说说这一切的来龙去脉,我好给你们做个定夺!”
闻言,楚铠去到了远处的悍马车旁,将还处于呆愣中的女人带了过来,随后在一旁站定。
“先放了他们!”周防先开了口,随后对着银狼投去一个带着丝丝凶狠的目光。
“好好好……”纵使心中千百个不愿意,银狼终究还是撤了法,放过了男人与小孩。
随之,男人与小孩浑身一颤,双瞳中的死灰渐渐散去,终是又回到了正常的模样。
“老……老婆……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盯着女人嚷嚷着,随后瞟向了一旁的楚铠四人,嘴中嘀咕道:“这……这又是何方神圣?”
同样的,男人身旁的小皮直直的盯着楚铠四人,一脸惊愣的神色。然而,当小皮再次见到身旁目光阴冷的银狼时却不由自主的从地上跳了起来。
见状,女人赶紧上前一步,将小孩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没事了,没事了,”女人抚着小皮的脑袋说着,“我们遇到仙人了!会没事的!仙人会给我们做主的!”
“仙人?”闻言,一旁的男人盯着楚铠四人瞟了瞟,双瞳中透漏出一丝不信任的神色,“你们……你们是仙人?”
“怎么?”听罢,周防盯着男人半挑眉道,“你不信么?”
话罢,只见那周防突的在光天化日之下生生消失在男人的视线之中,男人一惊,然而,周防的身形却又从男人的身旁显现了出来。
周防靠在男人肩头,对着惊愣的男人挑了挑眉问道:“有烟么?”
听罢,男人哪里还敢怠慢,赶紧从裤兜中掏出了香烟给周防点上。
周防接过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的白烟随着秋风吹散。
“爽啊!”周防闭着眼,一副满足的样子。
“那么大仙,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男人急忙拱手对着周防说道。
“这个嘛,”闻言,周防却依旧闭着眼,享受着香烟的味道,“问大哥就行了,整个第三星河都归他管。”
“大哥…”闻言,男人转头看向一旁金衣金袍的敖凡,再次拱手道,“你一定就是大哥了,你要为我们一家三口做主啊!”
听罢,敖凡挑了挑眉,对着男人和银狼说道:“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一一交代出来,我会给你们做主的。”
闻言,男人当先开了口,他半跪下去,盯着敖凡郑重说道:“仙人!我与妻子陪同孩子小皮一起来这红星国家公园玩耍,不想它们却在半路杀了出来,将我们团团包围。”
“这么说,是你想杀了他们来养你的妖心?”闻言,敖凡瞟向了一旁盘坐着的银狼,双瞳中泛着一丝不悦,“胆子是不是大了点?”
然而,那银狼的声音再次从它嘶哑的咽喉中发出,在众人耳中显得异常刺耳。
“各位前辈,并不是我有意杀人,而是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杀他也是为了报仇啊!”银狼说着,声音苍老,“我们草原狼一族也算是蒙古大草原上的霸主,可是近年来,被他们杀的所剩无几……”
“胡说!”银狼话音未落却被男人出声打断,男人伸手指着人银狼,声音洪亮的质问着,“虽然我从小在蒙古大草原上长大,但是我从未杀过一头狼!你们族人被杀关我什么事?”
“你确实没有杀过我的族人,”银狼摇了摇头辩解道,“可是你的父辈们……他们可是我们草原狼心中出了名的恶魔啊!你唯心自问,你父辈们一共杀了多少草原狼?又用多少草原狼的皮毛做成人类的奢饰品?”
“我……我…”闻言,男人晃着头喃喃着,“可是……可是那都是我父辈们犯下的错,为什么要迁怒于我?”
“哼!”听罢,银狼死死的盯着男人的双眼冷冷一哼,“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怪就怪你的父亲死的太早,这口气,当然应该算在你的头上!”
一人一狼谈话间,敖凡再次出声打断。
“咳咳咳……”敖凡清了清嗓子,成功的打断了男人和银狼的争吵。他盯着看过来的男人与银狼,波澜不惊的说道,“我算是听出来了,你们之间的仇恨还确实有些难以定夺。”
话罢,敖凡再次瞟了瞟两人,随后说道:“祸不及妻儿,这句话没有错。父债子偿,这句话也没有错!”
“但是……”说道这里,敖凡突的瞟了瞟银狼道,“如果当初杀你狼族的男人,也就是他的父亲,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那么,你不就错了?”
闻言,那银狼突的一愣,随后却又恶狠狠的说道:“怎么可能?他的父亲可不是我们狼族杀死的,怎么算得上已经守了应有的惩罚?”
“你别慌,”敖凡轻轻一笑,随后看向一旁的男人道,“我问你,你当如实回答!”
见状,男人哪敢怠慢,赶紧点着头说道:“是是是!”
“我问你,你父亲多少岁开始从事猎人这一行业?”敖凡盯着男人的双瞳。
“这个……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但是以我们草原的规矩,想成为猎人,最少也需要年满二十岁,身强力壮者才能担任。”男人拱手回到,显得十分恭敬。
“那么,你父亲是多少岁去世的,你总是知道的吧?”敖凡盯着男人问道。
“我父亲……是三十三岁去世的。”男人回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并不愿意回忆起的事。
“怎么去世的?”敖凡上前一步,直视男人的双眼追问。
“父亲……父亲得了一种怪病,”男人仿佛记起了一场噩梦般,他甩着头,瞳孔不由的放大,“父亲先是吃不下饭,一天吃的比我们家的羊还少,后来连水也喝不下去,他总说他肚子里有东西,塞住了他的胃,可是我妈妈带着他走遍了草原各处的医院,可是所有看诊的大夫都说我父亲并没有得病,后来,我妈妈不得不放弃,带着我爸爸回了家,可就在他们回家的那一天晚上,我的父亲…我的父亲…他亲手杀死了我的妈妈啊!”
闻言,众人纷纷一惊,唯独敖凡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男人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男人摇头说着,双眼中已经没有了丝毫生机,“父亲从此便疯了,见着活物就咬,家里的羊都被父亲接连咬死了十几头,我的叔叔们不得不把父亲绑了起来。就这样,父亲饭也不吃,水也不喝,没过多久就活生生的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