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铠搀扶起了一旁的周防,将天心中微小的灵力打入了周防体内。
……三弟,圣痕还在你天心之中?
……屁!我可不想再试试这撑死人的能量了。
楚铠从怀中掏出圣痕,在周防面前晃了晃。
毫无征兆的,一声气若游丝的声音突的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你们……杀了我吧……”
四人望去,只见楼顶之上被楚铠刚才施展的雷霆生生劈出一个巨大的漆黑大洞,黑洞向下延生,竟然除了贯穿整个宫殿之外还深入到了殿下地中。
而那风华正趴在黑洞边缘,虽说保住了性命,可全身上下也是衣不遮体,血肉模糊。原本美艳的那张脸更是如千百柄刀子刮过一般骇人,使人不忍多看。
“你们天袭擅长易容,只要命还在,换个身份还可以重头再来。”敖凡说着,故意不去看风华凄惨的模样。
“重头再来?”风华突然大笑起来,脸部剧烈的运动使得她布满伤口的脸上鲜血迸溅。
四人就这样听着风华仿若癫狂的大笑。
“我为了让他重镇信心,不惜冒死去盗取圣痕,我为了让他超控克帝国度,不牺化为一个*,每天监视着那个让人恶心的将军费曼,我就这样在煎熬中整整过了五千年!五千年啊!!”风华自言自语的吼着,“五千年了,可是他竟然在生死关头抛下了我,甚至没有一丝犹豫,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罢了!!!”
四人闭眼,敖凡摇了摇头,喃喃:“活着,比什么都好啊!”
四人不再理会风华。
千手唤出虚影凤兽,正欲离开,一旁的敖凡却突地瞪着双眼看向远处的黑暗之中。
“快走!”周防大喝,他只觉得两股诡异的气场在一瞬之间压了过来,而那两股气场都使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似曾相识,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
千手当然感受到了气场。
四人赶紧跃上了虚火凤兽,楚铠站在最末,他在跃上凤兽的一刹那回头,只见两个黑影如鬼魅般的从楼顶上显现出来,其中一人去到了风华所在之处,另一人居然飞速的向着虚影凤兽闪烁而来,那闪烁的速度竟然丝毫不亚于刚才吞下圣痕的自己。
狂奔的黑影手中,两柄寒刀悄然显现。
可是,虚火凤兽已经带着众人震翅而出。
三十米…二十米…一米!黑影到达楼顶边缘,只见他猛的蹲下,扭转着自己的身形,随后如一根弹簧般向着夜空中的虚火凤兽窜了过去。
楚铠还来不及惊讶,黑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虽然已是下坠之势,但也足够黑影挥出手中的两柄寒刀。
第一刀,黑影划开了楚铠的衣衫。第二刀,刀锋接住了从衣衫中掉落的圣痕。
“曹尼玛!”敖凡骂,正想动手,黑影却一个后空翻,握着双刀退了回去。
千手在敖凡的喝骂声中停下了飞驰的虚火凤兽,四人回头看去,只见远处的宫殿楼顶之上,紫衣双刀的蒙面男人握着圣痕,向他们投来了冰冷的目光。而另一边,红衣抹胸的女人怀抱着浑身鲜血的风华,腰间的寒铁扇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是他们!”楚铠与敖凡,周防对视一眼。
这蒙面男人他们当然认识,他们永远不会忘记那夜的圣域北冥海上发生的一切,这个男人凭借一己之力力克鲲鹏大仙五成功力。
“那么,这个又是谁?”敖凡指着宫顶上红衣抹胸的女子。
“她应该就是风华的师傅,我们在沃尔德要塞遇到的那个控火的大胸女人。”周防点头回到。
“暗世界!”敖凡咬牙切齿,得而复失的圣痕让他心有不甘,可是,理智终究是战胜了冲动,敖凡跺了跺脚,“先撤!”
千手点头,超控着虚火凤兽划破夜空,绝空而去。
…………
克帝国度帝城,帝宫之前。
虚火凤凰长鸣着降落,四人紧皱着眉头跃下凤兽,他们瞟了瞟面前的帝宫大门,往昔的守卫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走吧,先去找摧城,”敖凡叹气,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打赢这场战争。”
四人踏进帝宫大门,一路上人烟稀少,却都是主战派的人员。
“看来,夏风长老与摧城大人已经接手了克帝国度,”周防说着,“主战派终是再次崛起了啊!”
想到这里,四人的心情终是愉悦了一点,虽然克帝国度的存亡与他们关系不大,但是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喜讯。
“大哥,”周防突的看向敖凡,压低了声音,“我怎么觉得这些主战派的成员情绪不对啊?一个个愁眉苦脸的。”
敖凡挑眉,四下扫视,只觉得周防所言不假。主战派的成员一个个垂头丧气,而且都有意的避开了他们四人。
一种不详的预感从四人心中涌起,四人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跑着向凯撒宫中奔去。
凯撒宫前正守着两位熟人。
荒原与焚原笔直的站在凯撒宫大门前,两人也是侧过头去,故意避开了四人的视线。
“发生了什么事?”敖凡急问。
两人不语,只是一个劲的叹气。
“说话啊!”周防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人闭眼摇头,指了指凯撒门中,还是不语。
敖凡冷哼,伸手拨开了荒原与焚原,四人推门而入。
然而,大门洞开的同时,一位女子迎着四人踏了出来,女子面容冷峻,只是那张冷峻的脸上正挂着两行清泪。
女子在看见四人的瞬间微微一顿,随后终是与四人插肩而过,融入了身后的月色之中。
四人认了出来,出门的女子正是主战派地下斗场中的冰晶,那个被摧城醉酒之后睡过的女人。
“蛮牛…”千手喃喃,她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即将发生的事。
四人冲进凯撒宫大厅,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无比熟悉的背影。
一阵寒骨的冷风从大厅旁的窗户外灌了进来,吹的大厅中的些些精致的吊灯微微摇曳。那个无比熟悉的背影背对着四人站在大厅正中,在空无一人的大厅中显得些许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