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恹往前迈的爪子微微顿了顿。
虞白尘还没有见过顾恹完全狐狸的状态, 本来还有些犹疑，此刻一看他的动作便彻底认出来了。
往前跑的狐狸有些尴尬，抬起头来就看见仅是虞白尘, 就连灯都在一旁围观自己用原型跑路。
两人看地上的白狐微微怔了怔后, 紧皱的眉头松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柔和。
无他, 在是因为顾恹的原型太漂亮了。
比寻常的狐狸更雪白一些, 绒毛软软的看很蓬松。微微抬起来的眼睛带了些深色, 显幽深漂亮。
此刻在见到他们之后狐狸身后的尾巴微微软了下来, 虞白尘忍住摸了摸它脑袋。
顾恹眼皮一抽，没有想到时隔一年多第一次见虞白尘他会是这个动作, 然而还等他跳起来。
紧接一向肃穆清冷的灯也认真看他，伸出手来摸了摸他。
一连两个曾经认识的朋友撸脑袋, 顾恹忍住有些无语, 这两人怎么像是没有见过狐狸一样。
在灯伸手向他敏.感的狐耳之时，顾恹头微微偏了偏, 神色认真:“耳朵能摸。”
狐狸后跳了一步偏过头去。
灯微微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狐耳也许是狐狸的敏.感点, 微微垂眸之后便收回了手来。
而顾恹自己此刻却又皱起了眉。
他这个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灯摸他的狐耳, 印象之中这个位置只有傅寒岭摸过。
顾恹心中一顿, 尾巴知觉的竖起。
等等，为何傅寒岭摸的时候他没有阻止, 而对灯自己却么警惕？
更应该警惕的是个老狗比才对，但是顾恹发自己对于傅寒岭的触碰完全没有过防备。
这个认知叫他神色严肃了些的毛茸茸的脸上情绪郑重。
虞白尘和灯知道顾恹想法，只以为是刚才的触碰引的顾恹舒服，虽然有些可惜毛绒绒的触感但还是收回了手来。
虞白尘看了灯一眼道:“阿恹, 妖族的几位妖主在里面等你。”
“我们这些日子都在妖族。”
他先是解释了句自己在妖族的原因，又让顾恹进去。
顾恹有些诧异虞白尘没有再提什么告白的事情，他在心中傅寒岭搅的乱七八糟的在无暇再想什么别的。
只是在点了点头之后便若无其事的收回爪子走进了大殿之中。
虞白尘收回手之后，看了远去的白团子一眼，又转过头来看向灯。
“对了，灯禅师，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要问你，为何你知道阿恹是九尾狐。”
刚才顾恹出的模样身上并未完全展出九尾，可是之前灯便一语叫破了。
虞白尘这几日一直对这件事好奇，只过因为见到顾恹要紧便未曾多问。刚才心中下来之后才想起这一岔来，敛目试探灯。
灯抿了抿唇看向虞白尘。
在看到对方微闪的目光之后忽然白了他的心思。
——虞白尘喜欢顾恹。
他在早已发自己当初对虞白尘喜欢之感只是错觉。他只是因为当初救虞白尘之时，误开了闭口禅，以才以为自己动了凡心，南疆战场回来之后一直关注虞白尘。
这只是他一直以来的执念而已。
他对虞白尘本身没有什么除了朋友之外的情谊，然会了解对方，甚至知道对方喜恶。
想到他当年追顾恹问虞白尘为何喜欢他，灯眉梢微微顿了顿。此时再抬眼之时，只是道:“顾恹自己告诉我的。”
这种时候已经没有了隐瞒的必要，灯便也说了出来。当时在淮阴城时是顾恹将水镜口诀给他，让他看见九尾之状的。
灯本是神色淡然。谁知在说完之后虞白尘却蓦然睁大眼睛，似是有些信。
“禅师会会记错了，怎么会是顾恹告诉你的？”虞白尘想过很多种可能，甚至是想过有可能是魔尊陆掠羽没有遵守约泄露出去的，就是没有想到会是顾恹。
他疑问出口之后，又忍住皱起眉，觉可能。阿恹信任的人多这种事情巴少些人知道，怎么会告诉灯禅师。
更何况当夜顾恹已经告诉过自己了。
灯本是没有多想，但是看到虞白尘的表情后却忽然皱起了眉。
“这是何意？”
他皱眉道:“我绝可能记错。”
灯记清清楚楚是顾恹晚发水镜给他的。在白鲲挑身份之前这曾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秘密。
灯奇怪虞白尘为何这么问。
虞白尘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口问:“一年多前在淮阴城，你有没有收到一个水镜？”
“当夜顾恹要摄魂淮阴城主，担心出意外，因此发水镜给我让我盯淮阴城的情况在危机时刻提醒他。”
无需虞白尘提醒，灯便将剩下的话说完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看对方都对此事知晓的模样，只能有了最好的猜测。
“顾恹也给你发了？”
在这句话同时问出来时两人就有了答案。
虞白尘猛然收紧了手，灯也面色沉了下来。
而此时，顾恹钻进大殿之后还没等他幻为人形，殿中的妖族见到他后便激动的乌压压跪成一片。
“参见妖王。”
顾恹一口气憋住，没想到一进来就吓了一跳。
虽然九尾天狐地位尊崇，但是他什么时候成了妖王了？
他变成人形，想要让其他人先起来，结果奚鸦却仍旧坚持要行礼。
“这是妖族对天狐的礼数，礼可废。”因为来之前有了些准备，顾恹只好受了这一礼，在乌压压的一片礼行完之后才开口:“好了，这下可以起来了？”
奚鸦这才起身:“君上请上座。”
顾恹晕晕乎乎的捧到高位之上，正是要皱眉心口处却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
“要急拒绝，阿恹，你受起。”
这声音顾恹再熟悉过，除了傅寒岭便会再有别人。
他眼皮下意识的一跳，这时候奚鸦几人已经起来了，顾恹想到刚才傅寒岭的话抿唇问:“为何拜我？”
几位妖主互相看了眼，最后是莲裳笑上前解释:“妖族有非九尾狐为王的规，您本来便是妖王。”
“我们这些妖主的存在便是为了辅助您，只过您这么多年未曾世，以我们才没有找到您而已。”
顾恹白之后点了点头:“以我与妖族际上是君王与臣主的关系？”
“君上可以这么说。”奚鸦道。
他顿了顿用张英俊冷郁的面容严肃道:“当然，若是君上愿意，我们也可以纳入您后宫侍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