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过后,两名狙击手向着外面看去……只见那个矮个子的尸人已经彻底成为了一具尸体。
头已经炸烂,胸口也被无数钢珠炸成了一大能看到后背脊椎骨和漏风肋骨的大洞,即便是尸人在这种情况下也绝不可能存活了。
“另一个呢?!”两人紧张起来。
然而下一刻从观察口上方,一只被炸的血肉模糊的手臂就突然伸进来抓住了一名狙击手的脸。
噗嗤!
手指抠进了狙击手的一个眼珠里,这名狙击手吃痛的惨叫起来,拼命想要挣脱却发现全身力气都无法摆脱这一只手臂的钳制!
喀嚓!
一把匕首砍在了手臂上,锋锐的军用匕首切进了肌肉里却无法砍断骨头。
咔嚓!咔嚓!咔嚓!
同伴拼命的挥舞着匕首去砍,然而轻薄的匕首又不是剁骨刀或者斧头,哪里那么容易将尸人的手臂砍断?
终于他想到了角落里的工兵铲。
这个士兵回身去找,此时那手臂却一发力将被它抓住的狙击手拖出了掩体。
惨叫声和肉体被撕咬的声音从掩体上方传来。
握着工兵铲的士兵惊恐的看着头顶,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此时耳麦中传来指挥官的声音:“趴下!”。
趴下?!
等死吗?!
狙击手愣了一瞬间,然后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扑倒在地上,并且向着射击口下的角落滚去。
也就是在这一刻,一阵比清脆的狙击枪沉闷无数倍,但每一发子弹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凝重感的声音在头顶响了起来……
通通通通通通……!!!!!
20毫米机炮在数百米外的另一个射击角度发出了咆哮。
这已经不能算是子弹了。
这种口径之下已经是炮弹了……密集的速射机炮的炮弹瞬间就覆盖在了狙击手掩体之上。
那正在“大快朵颐”的尸人在这种火力和破坏力下直接炸碎,上半身直接撕成几块,头也被一发20毫米炮弹打中直接粉碎。
“目标已清除,检查战场。重复!目标已清除,检查战场!”电波讯号中传来军人干脆利索的声音。
听不出什么情绪。
不过正是这种熟悉的语气让心脏狂跳的狙击手渐渐平复下了心情,他回复道:“我没事!我现在要出去检查一下,确认安全吗?”。
对面停顿了片刻:“确认安全,记得补刀。”。
“是。”
……
“又有尸人过来?”远在十五公里外的指挥车内,一个军官端着热茶走进宽敞的新式电子指挥车内。
“小角色。”坐在屏幕前带着耳麦的军官伸了伸拦腰:“看打扮是‘新派尸人’——呵!这帮家伙底蕴不够却想法不少,相比较起来,虽然那些老家伙更加恐怖。但终归比较务实——不会整天想什么征服世界、统治人类之类的屁事。”。
“死了个人?”后进来的军官扫了一眼屏幕上的信息,指着一个标红的定位点问到。
“嗯,死了个新手——听说之前还是X省军区设计比赛的第一名。”。
“还没来得及成长起来就死了啊……”喝茶的军官叹息一声。
“没办法,毕竟对手是怪物啊!”。
“对了,你听说了吗?最近上头有好几个大行动——听说一线都调动了不说,咱们尸人应对部队的特级小队几乎全部都调动了。”。
指挥车里的军官没有立刻回答,他回头看了一眼屏幕和身边操作电脑的士兵,突然转变了话题:“这就不是我们这个级别能知道的事情了。行了,好好做事吧……就算总部要对付那些特级尸人也轮不到我们上。”。
……
如果是不了解剧情的人,想要找到六道轮回或者心相城这两个令符的持有者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前者具有‘轮回’之力。
夺舍重生根本无法追查。
后者心相城则掌握心灵之力,本人甚至可以潜入到人类的集体意识世界当中隐藏,这种力量也几乎是无法追查的。
但葛洪和化身却是看过原著剧情的“局外人”。
在提前知道剧情的情况下……其实在不改变剧情的前提下还是有可能找到这两个令符的。
在这个时间段,六道轮回令符的拥有者在魔都。
心相城的拥有者应该还在帝都。
葛洪来到了帝都。
因为原作中没有直接透露地址的关系,葛洪仅凭着对方心理咨询师的身份和名字找了几天才终于确定了那人的联系方式。
拿到对方工作室地址之后,葛洪带着曾敏儿顺利来到了这里。
“两位是预约了下午两点的曾女士和苏先生吧?”前台小姐姐的素质颇高,一米七多的身高配上颇为专业的高档套裙让这个不大的心理诊所一下看上去就正规了不少。
当然。
葛洪也能明白:拥有心相城令符的人又怎么可能缺钱?
所谓心理诊疗也不过是这个掌握了超自然力量的“咨询师”的伪装身份罢了。
“两位可以进去了。”
葛洪从休息区起身带着曾敏儿向里面走去,门口的一个牌子上写着‘方哲’两个字。
握住纯铜的门把手。
一扭,有些陈旧的把手轻微的晃动,里面弹簧锁‘咔哒咔哒’的轻响……门打开的瞬间恰好是两点整。
当~~~~!当~~~~~!当~~~~~~!
室内的老式座钟准时敲响。
曾敏儿一个恍惚之后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路边:“嗯?我?我要做什么来着?回家?”。
“对……好像我正要回家……算了……不想了。”曾敏儿打车朝着机场而去。
咨询室内。
葛洪微笑着看着曾敏儿自己走到沙发上,木讷的躺下并且立刻陷入沉睡。
他抬头看向这间幽暗古朴的咨询室,在那背对着窗口的办公桌后正是他要找到的人——心相城·方哲。
“你好,方医生。”他微笑着看向对方,而本来翘着二郎腿倚在躺椅靠背上的方哲看到并没有昏倒的葛洪也严肃了起来。
他感应了一下,神情古怪:“你……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