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欣欣点点头,她能明白陛下为什么这么做,完全就是因为离不开祁家,却又不信任祁家。
原本陛下以为把罪过甩到林舒浅头上就完事大吉了,没想到白新月竟然自己把真相给说出去了。
虽然外面没人说,可保不齐祁家的人也早就知道了。
贾欣欣琢磨了一会儿,似乎猜到了林舒浅想要说什么。
“母后,你的意思是……”
林舒浅微笑道,“你们贾家虽然是军功之家,可也多年没上过战场了,这天下将士心中,真正的战神可是祁明轩。”
贾欣欣有些不甘心,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我知道了,我改天想办法拉拢一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舒又笑道,“如今祁家虽然在心里对陛下有所不满,可他们手里握着兵权,本来就被陛下忌惮着,我们若去拉拢,不就暴露了自己的野心吗?”
林舒浅凑到贾欣欣耳边,低声道,“祁家是忠臣之家,就算新君上位也必定会一心辅佐,我们只要背后帮衬着些,将来必定可以为我所用。”
贾欣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果然还是林舒浅想的周到,她还是有些着急了。
两人正聊着,良儿那边写满了一篇大字,高高兴兴的拿过来给皇祖母和母后看。
林舒浅看着那充满稚气的字,笑着直夸良儿写的好。
……
林舒浅用了晚膳早早的洗漱完了,就让芝蓉在门口守着,自己早点休息了。
等外面没了动静,林舒浅悄悄起身,把后窗拉开一个小缝。
她伸手在外面摸索了两下,便摸到了一封信。
这是祁明轩写给她的信。
如今祁明轩的伤虽然好了,可身手却没有恢复如初,要躲避禁卫军的眼睛,恐怕没那么容易。
虽然他早就想要来见林舒浅,可林舒浅却不愿意他犯险。
于是只能辛苦了阿大,每日当他们二人的信鸽。
林舒浅展开信纸,里面夹着一朵透着淡淡香气的干花。
林舒浅小心的将干花收好,然后仔细的看起了信。
信上,祁明轩述说了一下自己对林舒浅的思念,还抄了一首民间的情诗。
林舒浅打了个寒颤,她真有点不适应这样的祁明轩。
后面祁明轩又说,自己的伤如今差不多好了,最近又见了几个自己父亲的旧友,几位叔伯上次在朝堂上请旨陛下赐封他为镇边王,可陛下含混过去了,也不知道下次上朝是什么时候。
至于那个白新月,最近竟然主动学起了做饭,还揽过了给祁明轩熬药的活,不过祁明轩没敢喝,又重新找自己的心腹熬的。
这个白新月身份实在特殊,他们暂时没有办法处理她。
林舒浅怎么琢磨心里都别扭,就凭白新月那狠毒的心思和下毒的手段,林舒浅怎么都不放心。
现在白新月是没找到机会下手,可总归是有防不住的时候,而且南疆的毒物怪异,万一白新月下个慢性的毒药,那祁明轩也受不了。
林舒浅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人可以制服的了白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