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进屋,当仁不让的坐上了主位。
另外两人趾高气昂的指着二师兄和三师兄,“你们两个往外面挪挪。”
二师兄和三师兄气得直瞪眼,他们是按照师兄弟的次序坐的,大师兄做上首自然无可非议,可这老五和老九凭什么做上首?
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大师兄不满道,“你俩愣着做什么?耽误人吃饭?”
老二老三向来不敢忤逆大师兄,急忙让出了位置。
老五老九刚坐下,大师兄就拿起筷子,一下子戳在了自己面前的肘子上。
他夹了块儿肘子,扔了嘴里嚼了两口,又呸的一下吐了出来。
“什么破玩意都凉了,嚼都嚼不动。”
众人不敢说话,偷偷打量还没落座的岚茗。
岚茗今天是请客的主人,可大师兄一来就反客为主,还故意给岚茗难看。
大家又些为难,如今岚茗是太医,他们得罪不起,可日后他们还是得听大师兄的,更得罪不起。
众人低着头盯着自己面前的饭碗,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
岚茗知道知兄弟们为难,便主动端起酒杯,笑道,“今天咱们师兄弟难得聚在一块儿,我……”
话没说完,大师兄那边一口把酒喝了,然后啪嗒一声把酒杯子摔了。
“岚茗,你就拿这些破玩意招呼我们,打发叫花子呢?”
老九在一旁笑道,“大师兄别动气,说不定这些酸酒馊菜是他们南疆的特色呢!”
王承祖在旁边故作嫌弃的闻了一下杯里的酒,“怎么特色?!我看他就是故意拿这些破烂羞我们呢!”
老九急忙拦着,“五师兄可不能这么说,人家可是陛下亲封的太医,南疆公主还为了他跟皇后娘娘吵架,我看人家说不定过几天要回南疆当驸马了。”
“我们能跟南疆驸马爷一块儿吃饭那是我们的荣幸啊,别说这些酸酒馊菜,就是砒霜鹤顶红,我们也得吃啊!”
“放屁!”大师兄拍案而起,抬手就把桌子掀了。
“狗东西,老子告诉你,别真把自己当回事,不然我拆了你的骨头!”
岚茗耷拉着眼皮,没说话。
大师兄见岚茗不搭理他,卷着袖子就要动手打人。
其他几个师兄弟赶快拦着,庶民对有品级的大人动手,那可是大罪。
岚茗站着没动,目光扫向了屋子一角的小门。
那屋子原先是放医术杂物的,这会儿里面坐了个人。
师父他老人家用心良苦,不仅出钱出力置办了酒席,还准备亲眼见证师兄弟们的和解。
不过大师兄跋扈惯了,一上来就找麻烦,恐怕要被师父罚了。
大师兄那边被几个人拉着,可拳头还是在空中舞得起劲。
“老子告诉你,等师父死了,继承他衣钵的人是我,你现在风光,以后算个屁!”
话音刚落,旁边的小门轰然倒塌。
陈太医脸色铁青的看着一屋子的狼藉,御膳房的饭菜可不便宜,他自己都舍不得吃,要不是为了这帮兔崽子他能下这么大的血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