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不在?”
“你和他们认识,我还骗你不成?”坐守护士站的女护士哭笑不得,“还是不信的你可以亲自去病房看看。”
“那就不用了,不过我想问一下他们是什么时候出院的?”
“两天前吧。”护士想了一会儿回答。
马贺皱眉沉思,林林和李荣光伤筋动骨,不应该休息个一百天么,最少也得一个星期吧?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林澈当初说暂时不要干涉对方的生活是来真的,电话还是打不通,人也没见着,算是彻底的失联状态。
至于吗?论坛上风平浪静,又没有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怎么商量黄花男许茗的事情?
“那他们有没有给我留下什么东西?比如说纸条啊口信啊什么的。”
“没有哦。”护士轻轻叹气,劝马贺不要在问了。
“好的,谢谢姐姐……”
夏一宁微笑着冲护士点头,拉着欲言又止的马贺离开。
“我们先去屋顶看看。”
夏一宁不相信马贺砸中人就能制造新的能力者,既然马贺说是同一朵花,哪怕是大猩猩都应该知道问题在哪。
能够制造能力者的无名之花,尽管还不清楚制造的能力为何,但足够具有吸引力。
推开连接楼顶的铁门,一阵微冷的风扑面而来。
双眼所见是被云朵笼罩的灰蒙天空,不同于清澈晴朗的蓝天具有生气,反倒让人感到一丝沉重,疑惑片刻后是否就会下起倾盆大雨。
远处是密布的高楼大厦,可以看到“群宾大厦”、“辰德国际大酒店”之类的名字,身处其中会被繁华景色吸引,而此刻在远处旁观别有韵味。
马贺手指前方:“我记得当时花就在那里。”
可是他所指的方向并没有他说的东西,边缘处只有一大片的青苔,别无他物。
“预料之中,走吧,去找那个家伙。”
夏一宁拍着马贺的肩膀,转身就走,毫无想要留下来查找蛛丝马迹的念头。
“这件事就由我们自己来解决吧。”
似乎这种情况在她的预料之中。
“我怎么感觉我就是个带路的?”
“可能这就是工具人吧!”
马酒说完跟上了夏一宁的脚步,只留下还傻傻的站在楼顶吹风的马贺。
一股“虽然说不上来但就是不对劲”的感觉在马贺心里冒出。
“我不会真是工具人吧?”
**
联系上许茗并且来到景秀花园时,已经临近饭点。
路上夏一宁不停操作手机,马贺的消息完全不回复,就算马贺出声也听而不闻。
当见到许茗时,他正戴着渔夫遮阳帽,人看上去比前几日初见时还要有精神。
“啊,这么快就来了吗,请进请进。”
一进门,马贺就看见客厅里随意摆放着十几盆植物,绿意盎然。
不知为何,明明是自然的场景,却让马贺不寒而栗。
屋子收拾的很干净,就好像没有人居住过,空气里只有新鲜的泥土气味。
没有一股家的味道。
只要住的时间久了,哪怕收拾的再干净,主人散播的生活气味都无法消除,就像是动物划分领地一样。
马贺看了眼夏一宁,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马酒是第一次来到陌生人的家里,没有先前活泼,有些拘谨。
不自然的氛围在踏入这件屋子起就开始产生。
坐到沙发上,茶几上整整齐齐的放着几个瓶子,马贺将手伸过去拿起来看了看,是速效氮肥。
氮素能够促成植物生长旺盛,使叶片肥厚,茎秆粗壮,减少黄叶,加强植物的光合作用,适用于各类观叶花木。
“我去给你们倒点水来。”
“不用了,直入话题吧。”夏一宁出声制止许茗。
许茗看向夏一宁:“这位是?”
明明是对着夏一宁说话,问题却是抛给了马贺,似乎并不给夏一宁自我介绍的机会。
“我朋友。”
“哦,原来是你朋友啊......那么你也是能力者?”
“我不是。夏一宁注视着许茗平静的说道。
“是这样啊,那也没事。”
许茗点头,搬来椅子坐下。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知道路星河吗?”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许茗从坐下后视线一直停留在马贺的身上,听到旁边传来声音,歪着脑袋指着自己询问。
“是的。”
“啊......路星河是吗?”许茗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不一会儿给出回复:
“抱歉,没有印象......你说的那个路星河是能力者吗?”
夏一宁咬着嘴唇面露难色,提出她的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对能力者这么感兴趣?”
“有吗?我哪里表现出来了?”
毫无感情的声音一次次从许茗的嘴里发出,阴沉沉的天,阴沉沉的客厅,以及阴沉沉的人,怪异感不停冲击大脑。
“......”
马贺的手脚已经冰凉,眼前的许茗简直和初见时判若两人,是那朵长在脑袋上的无名之花造成的吗?
沉默的汪洋将屋内淹没,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许茗的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让人精神紧绷。
屋内无人说话,却响起一道长长的叹息声,许茗的手伸向了头上的遮阳帽,缓缓拿下。
无名之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中。
和昨天传来的图片中不同的是,花朵的中央长着一颗紫色的小圆球。
是还未成熟的果实。
遮阳帽被许茗轻轻放在了脚边,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圆瓶,从包装上来看,是刚才的速效氮肥。
许茗打开圆瓶,倒了一点在自己的头上,不一会儿,从他的喉咙深处发出奇怪的声音。
“我感觉自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