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宁拨打电话，马贺的手机随后响起铃声。
“咦？”
马贺拿出手机查看，来电人是夏一宁。
嘴里情不自禁的说出心声：“这是怎样？”
“你还以为我真要打电话报警啊？”
夏一宁挂断电话，马贺的铃声随即消失。
“因为你就是敢说敢做的那种啊......”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我现在的确是站着看你的，但是我也可以坐着看，躺着看，你想让我这么看你都可以哦~”
夏一宁说话的语气没有先前那般严肃，马贺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夏一宁把可可豆放下，站起身走到了餐桌边坐下：“吃饭吧，肚子饿了。”
马贺轻轻敲了马酒脑袋一下，两人一猫入座。
早点凉了一点，但还热乎着并不烫嘴。
三人一猫面前的早餐都是一样的，粥＋肉包、烧麦。
“继续之前的话题吧。”
喝了一口粥，夏一宁淡定的说道。
话音刚落，马贺他们都停下动作，氛围再度紧张起来。
“我说的是路星河的事情。”夏一宁补充。
不是刚才的话题，马酒与可可豆便放心地吃了起来，马贺慢吞吞地吃着烧麦，听夏一宁继续说狐焱首领、路星河那不为人知的情史。
“我们说到哪里了？”
马贺回忆了一下：“路星河与二号女友在肯德基约会，与一号女友和平分手。”
“哦，说到二号女友了啊。”
夏一宁点头，接受了马贺用数字区分路星河女友们的设定。
“其实接下来也没什么好说的，没过多久，路星河和二号女友和平分手。”
“然后呢？出现了三号女友？”
马贺往嘴里扔了一个烧麦随口说道，这种剧情，根本都不用想。
“对，然后也没过多久就和平分手了。”
“噗！”马贺抽了两张纸巾擦掉喷出来的烧麦，“真的假的？”
“我亲眼见到的。”
“为什么又见到了？你跟踪人家？”
“我呸！你才跟踪他，”夏一宁解释起来，“他与女生约会的地方就那么几个，每个星期我至少碰到一次，想要不看见他除非不出门。”
“但你不是自宅警备员，偶尔双休日才不出门。”
“嗯，所以那段时间我见过女生向他表白，和他约会，包括分手的场景，关键还都不是一个女生。”
“渣男？”
说出这个词的同时马贺被路星河的桃花运折服，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不能这么说吧......”夏一宁根据自己对路星河的观察判断：
“你说他不好吧，他对每一个女友都认真付出，不符合渣男的标准，但你说好吧，他谈一个分一个，又会觉得这人不太行。”
“突然想拜他为师怎么办？”
“你有路星河那样的脸吗？”
“......当我没说。”
“怎么？你羡慕他啦？”
“不能说羡慕。”
“那就是超羡慕？”
“不能是超羡慕，是羡慕死了。”
夏一宁露出恶作剧的笑容：“你还羡慕人家，旁边不就有一个任由你摆布的美少女？”
夏一宁说的是马酒，在场的人谁都知道。
可可豆不能算，因为她是猫娘，只能算作猫。
马酒表面上专心致志地吃着早点，耳朵却竖起来生怕听漏一个字。
马贺清楚夏一宁的意思，马酒的存在的确特殊，是放到动漫里都会像干物妹那样自带闪光头皮屑特效的高配女主角。
更不要提现在这个看脸的世界了。
夏一宁说过和路星河一样的话，马酒是她创造出来的，本能是服从马贺命令的。
任由谁身边多出一个美少女，关系亲密的长期生活下去，都不可能不起一点心思吧？
“在外人眼中我和小酒是兄妹，怎么可能谈恋爱。”
“不都知道你们不是亲生的吗？而且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那是因为他们之前没见过我妈，”马贺心不在焉的说道，“而且我爸妈也不会同意吧？”
马贺现在回忆起来，认为父母能够接受马酒已经够不得了了，和一个随时会消失，不算是真正人类的文字产物谈恋爱，会被认为不现实的吧。
“这可说不准呢。”
“那只是你的猜测，完全没有根据。”
马贺端起纸碗把粥全部喝掉，然后快速横扫剩下的包子。
夏一宁轻轻叹气：“是啊，没有根据......”
随后，她话锋一转：“可万一有呢？你会和小酒在一起吗？”
“你要问小酒愿不愿意。”
马贺与夏一宁的目光同时投向埋头喝粥的马酒身上。
“小酒，马贺问你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我一直和马贺在一起。”马酒几乎要把脸埋进纸碗里了。
“我是说谈恋爱，结婚生子的那种在一起。”夏一宁觉得有必要把话说清楚，不能含糊带过。
马贺需要准确清晰的答案，她也需要。
“小酒现在还小，还不考虑大人的事情！”马酒喝完粥，把两个烧麦往嘴里一扔就跑进了房间。
砰——
还关上了门。
咔嚓——
还上了锁。
夏一宁将视线转移到马贺脸上，与他对视：“她在害羞，你觉得答案出来了没有？”
“和小酒说的一样，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马贺用纸巾擦起了嘴，语气平静的回答。
“那你有想过和我交往吗？”
“我可不想被谣言和一些无聊的家伙骚扰。”马贺笑着试图带过这个话题。
夏一宁还不想就这么结束：“有得必有失咯。”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今天非要问我感情上的事情？”马贺觉得还是有必要做个了结，“完全不像平时的你。”
“因为我怕没时间了啊，”夏一宁忽然哽咽，用哭腔对马贺说，“在一起长大，我却是最后知道你有生命危险的人，我担心你再也醒不过来......”
“现实是我醒过来了，活下来了。”
“万一呢？万一没有呢？我想我会后悔一辈子。”
“现在的人动不动就要说一辈子吗？一辈子我觉得蛮长的耶。”
马贺试图活跃气氛，但毫无效果，夏一宁含着眼泪盯着他：
“在你睡着后，我想了好久，确认我的心里对你是有感觉的。”
“......”
“我想和你一起拥有一段酸酸甜甜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