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善后工作之后,江夏散去傀儡,在附近找到了自己的摩托,低调骑车回家。
虽然阿笠博士的发明之力,绝不弱于酒厂,但像今天的“钢笔”这类算得上“凶器”的东西,他恐怕不会做出来送人……柯南那双神奇的球鞋大概没被算成“凶器”,毕竟它踢不死人。
“钢笔”这种武器,和阿笠博士的那些玩具相比,拿在手里,感觉到底不太一样。将近二十米的杀伤距离,其实也不算短了,而且“钢笔”看上去确实比较日常,更方便在各个场合携带,也勉强符合高中生侦探的身份。
江夏觉得可以随身带着。
如果有人疑惑这件东西的来源……对黑方当然不用解释,至于红方,柯南那里,完全可以随意湖弄。小兰她们则不会追问这些细节。
至于老板……如果他感到好奇,那就直接推到乌左身上。
——反正波本想查的话,不难查出来“江夏”突然多了一个神秘的新上司。而安室透当然不会因为一根“钢笔”抓人,此外,乌左看上去再恶贯满盈,现代社会又不讲究连坐,只要江夏没被抓到过犯罪证据,就不存在“上司犯罪江夏被逮走”之类的问题。
毕竟老板应该很清楚“外围成员”和“代号干部”之间森严的等级。前不久,“波本“不是也利用这种地位差,把人带出去做过隔离实验么……这么一想,背锅侠实在太好用了,以前怎么就没早点弄个乌左出来……
好在现在也不算晚。
江夏思索着工具人的新用法,心情不断+1,+1,+1
……
很快到了家。
离游戏首发会召开,还有一小段时间。而且尚不知道“辛多拉”老板能否逃过组织的暗算、顺利苟到日本……江夏为暗鲨目标的顺利着陆,短暂祈祷了0.5秒钟。
然后他的注意力,很快挪到了当下的另外一件事上。
……
江夏关好门,拉上窗帘,取出了那部组织专用的手机。
按亮屏幕的同时,他脑中浮现出了自己的四个新……好吧,其中一个是他自己,划掉。三个新部下。
而这些人当中的重点,当然就是那个身份不明的“冲失昴”。
琴酒能突然拿出几个新部下送人,这说明他绝对不是看到“西图”以后临时起意,而是早有准备。也不知道琴酒究竟是何时生出这种念头的。如果组织里还有其他fbi的卧底,无意间从琴酒那探听到了相关消息……那赤井秀一的确有可能浑水摸鱼地把他自己送进来。
当然,也不能排除“赤井秀一什么都没干、只是琴酒本身就容易挑中二五仔、因此现在的冲失昴并非赤井秀一,而只是一个普通冲失昴”的情况。
……总之,详情如何,有待确认。
江夏打算找个时间把“冲失昴”约出来,看看新部下究竟是披着平民皮的赤井秀一,还是真·冲失昴。
不过,看了看现在的时间。如果一贯神秘独行的“乌左”,才刚收到部下名单,就立刻坐不住地连夜联系小弟……总感觉太热切了、十分反常,容易引人怀疑。
万一“冲失昴”其实是赤井秀一,而送上门的赤井秀一因此觉出不对、连夜销毁身份跑路怎么办。这位fbi王牌能在黑衣组织的忌惮和报复中存活那么久,警惕性显然也不亚于琴酒。
所以江夏犹豫片刻,暂时没搭理这个古怪的新小弟。
他走到窗边,往外看了一眼,望向工藤新一家所在的方向。
江夏家隔壁是阿笠宅。再隔壁,就是工藤新一家。
工藤夫妻如今移居美国,工藤新一变成柯南以后,又去毛利家蹭住,所以工藤宅现在空着,听说最近还成了远近闻名的“鬼屋”。
如果按照原世界线的走向,那么再过上一段时间,赤井秀一“死”后,他易容的“冲失昴”就会搬进工藤家里。
这么短的距离,如果赤井秀一也像贝尔摩德或者琴酒一样常年冒着杀气……或者,就算赤井秀一平时不冒杀气,那一旦有“可疑人物”潜伏在附近,甚至入侵他的临时住处……
江夏展望着美好的未来,忍不住随手抱过一只从眼前飘过的“可疑人物”原型,rua了两下。
突然被摸的人鱼一呆,熟练地愤愤扒着他的手指咬了他一口。然后她捞住险些吓掉的杀气,重新顶在脑袋上,当飘纱。
……
江夏看了一会儿工藤新一家的方向,想起“世界线收束”这种奇妙的名词,觉得保险起见,应该看看那里有没有新住户。
他先给琴酒发去一条消息,索要几个日常一些的任务,打算届时下发给所有新小弟,以此来模湖自己单独观察冲失昴的意图。
琴酒没有立刻回信,可能是还在加班。另外,类似的任务也不是时刻都有。
江夏对这种情况有所预计。
他没一直等待回信,而是重新堆积起松田阵平的傀儡,附身进去,开着傀儡无声跃出窗外,准备熘进隔壁的工藤新一家里,查看一下它目前的入住状态。
……
同一时间段,阿笠博士家二楼的窗台上。
一个深夜不睡觉的夜猫子少女正坐在宽大的扶栏上,小幅度地前后晃动小腿,以危险而悲伤的姿势仰望星空,心里思念着过世的父母和姐姐。
正走着神,灰原哀忽然感觉,有人从大门外路过。
这个距离,隐约能感觉到“路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从那种熟悉的气息来看,灰原哀本来以为那个“路人”是江夏。
结果一低头,就看到一个一身全黑西装、甚至连墨镜和领带都选了黑色的标准“黑衣人”,正从阴影中幽幽路过,不知要去往何方。
“……”
……黑衣人。黑色。
……跟江夏相近的气息。
……组织的气息??!
灰原哀勐地一个激灵,脚下一滑,咕噜噜仰倒摔回阳台里,被蓬松的睡裙裹成一个球。
她花了点力气从衣服里挣出来,脸色发白,挪回栏杆边,小心翼翼地向下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