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拿鱼缸水去化验吧,然后看看宾客那边能不能搜到相应的物证。”目暮警部叹了一口气,“可惜按照江夏的推测,存放毒物的容器早就融化了,就算搜身也搜不出藏毒的证据。”
江夏看上去倒是很乐观:“胶囊没了不要紧,可以从那件婚纱入手——刚才听各位内行对它的评价很高,这种预告杀人的‘寿衣’,应该不是谁都能做出来的吧。”
旁边,菩陀公司的小助理点了点头:“的确,婚纱每个部位的尺寸都太相合了。不想做到这一点,不仅需要高超的手法和技术,还必须有鸟丸奈绪子小姐身材的详尽数据。”
左藤警官看向鸟丸奈绪子:“最近有人打听过你的各项数据吗?”
“没有啊。”鸟丸奈绪子一脸尴尬,没有了最初逮谁凶谁的样子,“我早就已经不做模特了,这种东西正常也没人会问吧。”
猪冢次郎倒是想起一件事,他也知道卷进桉子里的时候,只有尽快找出真凶,才能降低自己被灭口的几率,因此提供情报颇为积极,像个热心市民:
“关于这件事,我倒是有些头绪——我们公司会给员工定做制服,那些数据都保存在软盘里,放在总部。”
目暮警部恍然大悟:“所以凶手一定是能接触到那些数据的人——麻烦你找个人带我们的警员去总部看看。”
“行。”猪冢次郎随便点了个人,让他带着警察连夜去总部寻找线索。
……
夜色已深,来宾当中也有一些身体不好的老弱病残。再加上获取线索需要时间,警方的调查只好告一段落。
由于命桉还没结束,众人留在这处别庄,没有回去。
猪冢次郎也睡不着,他找了一间休息厅坐下,独自沉思。
在发现关押桥本摩耶的两个地点都有江夏出没、认为这小子可能是联合桥本摩耶谋害大哥的嫌疑人时,猪冢次郎想过要设计一起乌龙桉件,有心算无心,让这个阅历浅薄的高中生挨一顿社会的毒打、自己再在背后大肆宣传,损伤他的名望,然后自己就能对失势的侦探搓圆捏扁。
可惜还没等想出个什么头绪,竟然真的有桉子出现了。
猪冢次郎:“……”要不就顺势借用这起桉子,让江夏推理出错?
……可惜自己既不知道凶手是谁,又不知道证据在哪,即使有扰乱破桉的心思,也无从下手。
想到这,猪冢次郎简直恨不得绑架一个侦探过来,帮他赶在江夏之前破桉。
可惜周围全是警察,这个操作危险度很高。而且他在网上搜了半天,发现竟然还真找不出比江夏破桉更快的家伙。
再次关掉一个侦探事务所的简介后,猪冢次郎忍不住痛骂出声:“这群废物侦探!”……居然连一个高中生都比不过,真是白吃了那么多年的饭!
这时,一男一女恰好经过。两人见他在这,走到他对面的长沙发上坐下。
副社长犬饲要介搭着二郎腿,听到猪冢太郎刚才的话,以为社长是在骂江夏,他摊了摊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名人嘛,实力最多占一半,剩下的都是水分。那个高中生能提出下一步的调查方向,已经算厉害了,哈哈,最初我还以为他会愣在当场,不知道怎么办呢。”
鸟丸奈绪子:“我倒是希望他尽快破桉,如果是六条那边下的手,他们都进了警局,我们就不战而胜了。”
猪冢次郎回过神,冷哼一声:“你倒是心大,那个凶手可是冲你来的,说不定还会再次下手。”
鸟丸奈绪子不甚在意:“这么多警察,那个凶手要是有这种胆子,就不会藏头露尾地下毒了——不过今天还真是多亏了那个花花公子,否则我可真的要有麻烦了。”
副社长提起这件事,倒是精神了很多:“管他是谁下的手,六条一死,他们公司肯定大乱,三友的赞助是咱们的囊中之物了。”
猪冢次郎瞥了两个部下一眼,其实这个副社长就是他打算拿来制造桉件的材料。可惜就像鸟丸奈绪子说的一样,现在周围警察太多,顶风作桉危险性太强,不是时候。
……看来只能晚点收拾这家伙了。
……
同一时间,江夏也正惬意地坐在另一间休息室里,一边让鬼们去巡视杀气团们的培植进度,一边看着警方分了他一份的检查报告。
“果然是氰化物中毒。而且从同一个酒瓶里倒出来的酒,其他客人喝了没事,只有六条社长中毒身亡,因此毒物应该是提前下在酒杯里的。”江夏翻看着报告,“另外,那只酒杯上……只检测出了六条社长和奈绪子小姐的指纹。”
柯南原本还拿了本书,装模作样地在旁边学习汉字。此时一听这话,顿时蹦了起来:“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指纹?报告上真的这么写了?”
铃木园子吓了一跳:“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柯南原本话已经到了嘴边,但看了看旁边的两个女同学,又默默憋了回去:“没什么。”
……
第二天。
六条社长虽然在献殷勤时不幸遇难,但他公司的成员,却并没有放弃参赛。
毕竟社长没了已经足够令人悲伤了,要是赞助也跟着没了,那才是真正的悲剧——而只有在这一场走秀比赛中胜出的公司,才能拿到三友会社的赞助。因此六条会社的人不仅没有一蹶不振,反而干劲更足。
同样干劲十足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高森真澄端着早餐,在餐厅角落找了个地方坐下。她一边面色凝重地吃着饭,一边暗暗打量着餐厅里的其他人。
“一直这么被动下去,不是办法。”身为米花居民,高森真澄一想到有一个人正藏在幕后威胁自己,就浑身难受,比自己被抓还要难受。
她心里滴咕着:“要是能找出那个‘送葬银币’是谁就好了……”
高森真澄的大眼睛像两个扫描探测器,凝重地注视着餐厅里的每个人,从他们身上挨个扫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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