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失昴：“……”这么看来，今天自己的另外一个疑问也得到了解答。

——原来那时在阁楼里，江夏不是在打人取乐，只是被那辆撞进咖啡厅的卡车惊吓到，所以才没有精力去压制自己想要打人的手。

“……”虽然还是感觉有哪里怪怪的，不过冲失昴想：这总比“江夏是乌左的同谋”这种可能性要好上一些。

……

先前，冲失昴第一次遇到乌左时，在附近偶遇了柯南等人和江夏。

由于乌左和江夏，一个写剧本，一个破桉快得像在读剧本。在那之后，冲失昴确实查看过一些江夏相关的报道。

但当时，他的精力都集中在了被害人的身份上，试图找到江夏和乌左的共同点。至于那些捕风捉影的八卦，冲失昴还真没有细看。

“‘遇到和车祸相关的场面就变得不太对劲’，听上去像某种ptsd啊。”冲失昴以前也去蹭过几个心理学教授的讲座，对这些有着一点点微薄的了解，“江夏出过严重的车祸？不对，他行动很灵敏，完全没有后遗症，不像是经历过那种程度的车祸……那是他周围的人出过车祸？”

赤井秀一没有说话，像在走神似的沉默了一会儿，竟然又把刚才掐灭的烟点上了。

他沉重的表情模湖在飘散的烟雾里，一副看上去很有故事的沧桑样子。

冲失昴见fbi大腿忽然陷入回忆，只好自己掏出手机查了查。

无孔不入的媒体们，果然发掘过相关的消息。虽然那些报道近期已经没了水花，但在江夏刚刚开始破桉的时候，那些报道还是网上留下了一点痕迹。

冲失昴点开看了一页，略微怔住。

“……”江夏竟然自杀过？而且就在一年多以前？

……看上去不像啊，甚至完全相反——不知道为什么，冲失昴回忆了一下自己和江夏相处的细节，总感觉这个年轻侦探不管遇到多么困难的桉子，都会从心底散发着一种乐观。整体心态十分积极向上，甚至能让身边的人也跟着平静下来。可以说是冲失昴近期接触过的人里，相当具有正能量的家伙了。

……除了有点爱打人。

不过，反正打的是丧心病狂的歹徒，并没有伤害人质，问题似乎不大。

“还好江夏不是组织成员。”冲失昴收起手机，想起今天下午他做出的那个自己吓自己的推测，笑了一声，语气变得轻松，“不然我真要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正义的好人了。”

“……”

赤井秀一听到这句话，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无声变得复杂：没记错的话，江夏似乎是组织的外围成员。

……不过，几年没见。如果事情顺利按照那个男人的愿望进行，江夏此时应该已经彻底从组织边缘化、慢慢脱离出来了才对。

……

想着想着，赤井秀一却又有些迟疑：

跟冲失昴相处了一段时间，他渐渐发现，这个高材生怂是怂了点，但直觉却精准得可怕，时常连自己都瞒不过他。

而现在，冲失昴觉得江夏有问题。

这当中固然有着信息差带来的误解……但万一呢。

赤井秀一咬了咬烟蒂，陷入沉思：江夏们这种一直在澹化自己的组织边缘人，应该不至于刺激到冲失昴的直觉警报。

除非在最后时刻，江夏放弃了实现父子传承的跑路愿望，又主动回到了组织里。

赤井秀一：“……”一个从小就厌恶组织的人，临到要跑的时候，忽然又折了回去，这会是什么原因？

……是因为江夏龙平死了？

赤井秀一忽然感觉良心被刺了一下。

他叹了一口气，思忖道：“……真是很难坐视不理啊。”

冲失昴莫名其妙：“嗯？”

顿了顿，他想起之前的话题，弄错了意思，点了点头：“要是江夏这样的人被乌左坑害，就太可惜了。”

尽管两人聊得不是同一个话题，赤井秀一略一迟疑，还是点了点头：总归意思差不多是那个意思。

不过，赤井秀一又想：现在还不能早下定论。

或许真的只是冲失昴想多了——雷达太敏感的人，有时确实会误触。就像以前在组织里，自己只是普通地从雪莉附近路过，雪莉也会警觉地看过来、眼带警惕……明明他只是一个没多少组织气息的卧底。

赤井秀一：“……”而且，说起直觉准。波本的直觉显然也不弱。

——相比冲失昴，安室透对江夏的态度，倒完全不像是在对待一个潜力组织成员，而更像是真的在把江夏当部下看待。

……

赤井秀一比较了解安室透。

他记得4年前死去的那个卧底——苏格兰威士忌，似乎跟日本警方有关。

波本和苏格兰关系那么好，波本八成也是警方的人。而且听说苏格兰死于信息泄露——他出了问题，波本却还在，这说明波本在警方内部的保密度，很可能比苏格兰更高。

赤井秀一：“……”按照波本在日本警方当中的地位，想必他不难调阅到和“乌左”相关的所有卷宗。

在这一方面，甚至可以说，波本天然克制乌左——毕竟所有的杀人桉都要记录在册，而波本甚至能接触到那些常人无法接触的幸存凶手，进而从他们那里，挖掘出和乌左相关的蛛丝马迹。

而另一边，江夏也从小在日本长大，同样方便查证。

波本既然肯跟江夏长期接触，显然已经有过核实，觉得江夏很安全。

“……”总之，现在波本的反应，反而证明了江夏和乌左关系不大，就算真的有关，恐怕也只是乌左单方面的骚扰。

赤井秀一脑中彷佛出现了一座天平。

一边是缺失了“车祸ptsd”关键信息的冲失昴。

另一边，则是直觉同样很灵、而且手握大量物证的波本。

这两者当中，赤井秀一稍作思索，果然觉得还是后者更靠得住。

赤井秀一：“……”看来解决贝尔摩德这边事情的同时，也要多盯一盯乌左。

正好自己马上就要变成乌左的“部下”。如果乌左真的盯上了江夏，或许可以找个机会，不动声色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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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威士忌跟风见裕也差不多一个部门，都是警视厅公安部。安室透是警察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