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玄轻轻一笑,缓缓转过身来,面色肃然道:“很简单,我要你做我的眼线,将补天神阙的一举一动告知于我!”
“你想要对付补天神阙?这不可能!它并非是由凡人组建,而且其中大部分的首脑也不在这恒沙世界,我知道你有些实力,掌握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但这也不足以支撑你对付这头庞然大物,你分明是在以卵击石,你……”皇甫天懿还未说完,只见面前的叶天玄用颇带玩味的眼光看着自己,不由黛眉一皱,将一双白皙的赤足下意识地往里收了收,沉声问道:“你这么看着我是做什么?”
“没什么!”叶天玄笑着说道:“我刚才只不过在纳闷,你说的这些分明是我的事情,又与你有何相干?我只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密探,暗中监视补天神阙?”
皇甫天懿闻言,不由白了叶天玄一眼,沉默少顷,继而说道:“如果我不答应你,是否连这营帐的大门都走不出去?”
“你可以试试!”叶天玄傲然说道:“即便我现在解开你身上被封住的经脉,让你离开这里,我也有信心将你抓回来!”
皇甫天懿心头一喜,继续以言语相激道:“这样吧,你放我离开,并解开我身上被封住的经脉,若我再次被你所擒,我就答应你,做你的密探,如何?”
“好,一言为定!”叶天玄随手一挥,皇甫天懿顿觉一股暖意从脚底升腾而起,气海丹田当即复苏过来,周身元气也顺着奇经八脉流转百骸。
皇甫天懿万没想到对方竟然答应地如此痛快,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起身,缓声说道:“多谢阁下出手,放我离开,无论如何,我太厄神火门都欠阁下一个恩情……”
“你若真的就这样逃走了,或许还可以这样说,但现在……未免言之过早了吧?”叶天玄说罢,旋即转过身去,故意让出一条通道。
“阁下说的是,不过……你没这个机会了!死!”皇甫天懿双眉一挑,旋即朝着叶天玄的背后点出一指,一团淡紫色的妖异火焰瞬时将叶天玄重重笼罩。
“你……”叶天玄佯装出无比惊讶的神情,转头看着身后的皇甫天懿。
“大人!”就在这时,于帐外把守的亲卫瞬时涌了进来。
“所有人都退后!你家大人现在在我手里,若你们敢靠近一步,我就将手中的火团掐灭!”说话间,皇甫天懿将手中的火团亮了出来,其颜色与围困叶天玄的火焰如出一辙,都是淡紫色的,闪着妖异的光芒。
“北荒大帝遗留在世间的火种,想不到竟然被你找到了,难怪你看上去有些与众不同!”叶天玄云淡风轻地说道。
皇甫天懿白了叶天玄一眼,恶狠狠地道:“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危吧,我手中的火团一旦熄灭,你必将在此北荒火种的攻击之下,尸骨无存,仅能留下一捧白灰!”
叶天玄轻笑一声,道:“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刚才确实是想放你走的,你现在所做不过多此一举罢了!”
“多此一举吗?有你这个人质在手,谅他们也不敢追上来,如此我才能真正逃脱,否则即便我离开了,也会被你们的人抓回来,我可不傻!退后!”皇甫天懿一手握着火团,一手用红菱将叶天玄的双手系在一起,随即拉着他步出了营帐。
此时,营帐之外除了亲兵之外,还有峦山与昆布二人。
二人虽不知北荒大帝是谁,但从对方的架势来看,已能知道其必是了不得的人物,现在的叶天玄几乎完全被对方制住了,稍有不慎,恐怕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时,毅王周明睿闻讯赶到,见到如此情境,有些不明所以,见到叶天玄对自己使眼色,当即会意道:“姑娘,叶大人乃朝廷命官,你杀了他,莫说是本王了,就是朝廷也一定会追查此事,不如你放开他,本王放你离去如何?”
“毅王殿下,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给我准备一匹快马,我要先带他离开此地,你们的人若敢追上来,我保证让他尸骨无存!你信不信?!”皇甫天懿随即一举手中的火团,做出威胁之势。
“好好好,准备快马,本王答应你!只要你不为难叶大人,本王什么都答应你!”周明睿当即拱手,做出告饶之态,随即沉声吩咐道:“来人,准备一匹快马!”
“不必了!”周明睿话音未落,只听叶天玄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说什么?!”皇甫天懿闻言,登时青筋暴起,双目几欲喷火。
叶天玄微微一笑,道:“我说不必了!”
话音点落,皇甫天懿只觉眼前一道身影浮动,还未等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已经掐住了她的喉咙,周身经脉顿时一滞。
“你……”皇甫天懿本想反抗,但双手已经任何力都使不出来了,就连她最后的依仗,那团淡紫色的火团也为之彻底熄灭了。
“圣女,不知此次可输的心服口服?”叶天玄微微一笑道。
“你,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凡人一旦被北荒大帝的火种罩住,任他有通天本领,也休想施展出来,最终只能任由火焰吞噬。”皇甫天懿依旧不敢相信,明明稳胜的局面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输掉了。
叶天玄没有理会,而是肃然说道:“外面天寒,还请圣女随我回营帐吧!”
说罢,叶天玄不由其分说,直接将其重新带回了营帐。
“圣女,不知这去而复返的滋味如何?”叶天玄洒然笑道。
“愿赌服输!我也并非是言而无信之人,既然我再次被你所抓,说明我确实有很多不如你的地方,单凭这一点,你就可以让我为你做任何事,我皇甫天懿绝无怨言!只不过……我想知道你如何破了我的那道火种!”皇甫天懿一字一顿地说道。
叶天玄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刚才我之所以要放你走,一方面是真的收服你,我需要一个对我绝对忠心的人,另一方面我也想看看你到底还有多少底牌,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往往求生意志特别顽强,这一点想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