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梯之后,陆匪翧先一步跨出去。飞影落后一拍,极快得看了一眼乐照,然后追上陆匪翧。
久别重逢……居然是这样的场景?
与此同时,有人从外面走进来。
温润的君子模样,顾亦行穿着灰色的长外套戴着皮手套走进来。
前三个月顾亦行出监狱,然后一直没回南城。
陆匪翧顿住脚步,后面有人小跑着过来。
“陆先生!”
是乐照的声音。
乐照跑到他身边,“你好,这是我的名片。”
纤白细嫩的手捏着薄薄的名片,模样虔诚,像极了那些追着他想要合作的人,神态姿势语气都如这般谦卑。
陆匪翧皱眉,极不客气也不耐烦,“乐照,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你还有脸跑到我的面前来?”
乐照脸色微僵,“啊?陆先生认识我?”
话音落地,顾亦行走过来虚揽着乐照,“如果是合作的事情,你找我就可以了。不用求别人。”
陆匪翧看到眼前这一幕更觉得刺眼,“乐照,你不来看孩子,原来是跑去谈恋爱?还跟这种人?”
乐照面上出现不解得的神色,却有些怯怯的,“亦行,这个人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传说中华信的董事长不是一个绅士吗?”
怎么看上去这么凶?
顾亦行揽住乐照的肩膀,眉目更加温柔,“如果是为了节目的事情,我来办。南城的风俗民情我比你懂。”
“哦。好的。”
乐照在顾亦行的护送下上了车。
关上车门,顾亦行绕过车头没有立刻上车,他看向陆匪翧,“既然你们已经分手,你也不关心。我和她在一起你应该也没有资格过问了。”
陆匪翧面上更加疏淡,看不透喜怒,两个男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错,仿佛有火星溅开。
“她看起来像傻了。也是。你也只配拥有一个傻了的她。她聪明的时候,压根就不会看上强她姐的人。”
陆匪翧冷笑。
顾亦行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极快得变成了从容,“你能拥有的也只有孩子了。快十点了,赶紧回家带孩子去吧。”
顾亦行上了车。
“你在和他说什么?你们认识吗?”乐照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顾亦行,然后视线往外移,隔着深色的玻璃看向那个男人,“他好像认识我的样子。”
顾亦行挡住她的视线,“在F国不好吗?为什么要回到国内来?这里什么都比不上国外。”
乐照突然间回来,不打一声招呼,让顾亦行担心。
“啊。国外什么都好啊。可是没有挑战。我想回来跟朋友一起做影视综艺类的项目。这样的话,发展应该比较快。毕竟现在国内这一块很多都是空白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顾亦行灼灼看着乐照是,“艾希,难道我不是你男朋友吗?”
“男……男……男……朋友……”乐照结巴了,“亦行……当……当朋友不好吗?”
“我想当你男朋友。我还想和你结婚,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太太。我想陪你到白发苍苍。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顾亦行握住乐照的手,她像是被烫到一样松开。
“我……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想上我?”乐照惊恐地看着顾亦行,“难怪哥哥不满意你。”
“……”
是,伏城不喜欢他,还隐藏了乐照的行踪。这一次乐照来南城两天了,他才从外地赶回来。
“艾希,你说实话,伏城看得惯谁?他谁都不满意。”
顾亦行后悔自己刚才太着急暴露自己吓到了乐照,他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成为她的朋友。
他还想不疾不徐成为她的男朋友,和她结婚。
结果乐照却回到南城了。
这算什么?
命运的齿轮又旋转到原本的方向了?
“可是我只是把你当朋友啊。”乐照皱着眉头可怜巴巴的说,“我回南城是经过我哥哥同意了的。”
意思是他都没有不高兴,你为什么在这里不高兴啊?
把乐照送回酒店,顾亦行给伏城打了一个电话,质问他为什么准许乐照回到南城?难道是觉得乐照在这个地方吃过的苦还不够多?
难道不怕乐照想到以前的事情?
“我的妹妹,当然能够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爬起来。她想去哪儿都是她的自由。”伏城磁性的声音低低的不悦,“顾亦行你在教我做事吗?我是她亲哥哥,先别说你是陆匪翧哥哥这一点,你就算不是,我也不喜欢你。更何况我妹妹对你也没有那个意思。”
乐照从浴室里出来接到哥哥打来的电话。
“这一次在南城不准呆超过一个月。你下个月就要做定期检查。你别忘记。”
“好的。我记得。这边南城很快就要过年了,我会在年前敲定计划。等开春的时候拍摄。”
“非要赚这个钱?”
“对啊。我不能总是花哥哥的钱啊。我想自己赚钱。”
伏城声音里浓浓的无可奈何,“你自己的身体你难道不清楚吗?”
“可是哥哥我已经在家休养了快一年,吃了快一年的药。我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哥哥,我不想当个废人。我现在做事很开心,不用总是花你的钱,总是在床上躺着。”
“好。我半个月后来南城接你回家。最近南城这么冷,你最好呆在室内,不要出去乱跑。”伏城在电话里面一直叮嘱。
“知道了,我觉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起茧子?那是什么?”
外国友人伏城很明显不知道起茧子是什么玩意。
“什么都不是。哥哥早安。我这里晚安了。”乐照挂断电话,如果让伏城知道自己嫌弃他烦。估计又要被臭骂一顿。
乐照翻出工作计划表。
这一次回来是打算拍一个真人秀的冒险节目。
根据许总那边拟定的嘉宾表,乐照发现了一个很神奇的巧合,大部分都是华信旗下的艺人。
华信的董事长好像对她有敌意,还很浓重的那种的敌意。
为什么会有敌意呢?
她躺在床上默默得想,难道是自己得罪过这个男人?还是长得像得罪过他的人?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物真的犯不着和她过不去。
她明明才来南城才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