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乐照笑:“你想追他,你跟他说,你跟我说干什么?我是他前妻,我可没有义务帮你表白。”
虽然是笑着,但在她淡淡的笑意之下藏着的是冷意。
苏珊:“我还没有说完。是我没有表达清楚,你别误会。我是说,我很久以前想追他。那个时候,他大病初愈,因为在床上躺了半年的时间。我看他做康复,就没有见过那么拼命的人。我被他不折不挠的坚韧打动了。那个时候呢,我也是个看脸的肤浅女孩。”
肤浅这个词,明显是自嘲。但乐照莫名对她有了一些好感。
“他那个时候拒绝了我,怎么说,我也是他救命恩人的妹妹。他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直接拒绝了我。其实这段时间,我也知道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只是我遇到了一些麻烦。Kingsley出于情面,所以帮助我。我希望,你不要误会他。”
苏珊冲乐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怕黑,也不敢站在外面等。他说,让我来找你,你心肠好,刀子嘴豆腐心,肯定会帮忙的。”
如果这个时候,陆匪翧在她身边的话,乐照眼里肯定会飞出刀子。
乐照抿了抿唇:“那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我和他已经离婚了。你其实现在想要追也是可以的。”
都是女人,又怎么会分辨不出来语气的真假。
苏珊很识趣得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
其实乐照很想问问苏珊,陆匪翧当年躺在床上大半年的事情。
可是又想到这个人跟安德的关系,乐照是个谨慎的人,她克制住了自己心里的念头。
可是有些想法,你越是压抑,却越是疯长。
就像是春雨后的原野,草长莺飞,不可阻挡大自然的力量。
夜里,乐照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很难得的失眠了。
大概到凌晨三点多,乐照忽然接到一张照片。
是桃乐丝发过来的。
照片上陆匪翧和一个女人靠得很近,女人像是被陆匪翧抱着,又像是在投怀送抱。
其实乐照一开始都还没有认出来这个女人是谁,但她认出来陆匪翧身上的衬衣是昨天,他发脾气在她这里当面扔掉的那件。
他很少会穿法式叠袖的衬衣,除非是去某种特别的场合。
桃乐丝发来一条幸灾乐祸的短信:
【你前任现在又和自己的前任到一起了。哪怕是前任是个残疾。
这说明什么?
coco,你还不如一个残疾。人家少了一条腿,都比你好。
听说,她失去那条腿就是因为你老公。
换做我也会选择跟这样痴情专一的女人走到一起,才不会跟你这样的谎话精在一起。】
照片上那个人,原来是容宛,乐照想了一会才认出来。
说实在的,乐照真的觉得桃乐丝这些手段无聊,又不够看的。
【就这些?没有床照吗?桃乐丝,你什么时候这么清纯了。你一个十几岁就不是处的人,什么时候觉得男女拥抱是件大事了?还有,小心下一个倒霉的人轮到你。】
桃乐丝估计觉得现在爱丽丝出事,那是爱丽丝一个人的事情。
所以还有心思,变着法子来找乐照的麻烦。
真是还没有毕业的小公主,脑子里面只有这些小打小闹。
乐照其实有些理解以前的自己,跟桃乐丝这种没脑子的,你没办法用逻辑将她打败,因为脑残自有一套逻辑。
在她的逻辑世界里,她是不可战胜的。
所以乐照就下狠手打她,用拳头说话。
爽是挺爽的,可是幼稚啊,姿态也不好看。
乐照回完那条短信之后,转手把那张照片发给了陆匪翧。
【其实容小姐挺好的,至少她全心全意爱着你。】
发完这条短信之后,乐照便关机睡觉。
……
凌晨三点,对有些人来说,却是夜生活最为热闹和激情的时刻。
陆匪翧坐在M城最大的酒吧里,不期然遇上容宛。
他正低头看着手机,看到乐照发来的那条短信,唇角微微下沉。
微弱的光线被人挡住,又是熟悉的香水味,陆匪翧不用抬头都能够闻到。
他不喜欢这样充满攻击性的女人香。
能让他沉迷的是乐照身上的味道。
容宛举杯:“阿匪,我要感谢你,昨天多亏你帮了我。”
乐照发来的照片,正是容宛慌不择路,扑到陆匪翧怀里的那一刻。看上去,真的很像是陆匪翧要将容宛搂到怀里。
陆匪翧很确定,拍照的人应该是早有准备,用了很好的设备,捕捉到那一刻。这不是一般的狗仔能够办到的。
一般的狗仔也不会抓着陆匪翧不放。
陆匪翧初到M城,行事低调。
很有可能是亚当斯家族拍下来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眼前这个人。
容宛还端着那杯酒,陆匪翧一直没有给她回应,她一直举着,尴尬一点点充斥空气。
陆匪翧的态度说明一切。
容宛咬着下唇,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现在跟乐照都分手了,你为什么不肯看看我?你以为她还是你认识的那个的乐家可怜儿?根本不是那样好吗?”
容宛发现乐照摇身一变,成为亚当斯家族的coco小姐之后,还真让她挖出了不少,叫人耳目一新的东西。
“真是叹为观止啊。她根本就是一个谎话精,说谎成性的那种。这样的人,难怪和她妈妈禾丽夫人,把豪门的掌权人,骗的团团转。
你看看现在安德鲁的三个子女,尤其是他的两个女儿,谁有coco小姐,一个拖油瓶过得好呢?”
容宛拿出一些资料,放到陆匪翧面前的桌子上。
她有备而来:“这是我辛苦获取到的消息。有些东西,只要这个圈子里的人才知道。阿匪,我也不是真的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但是我绝对希望你,以后能够过得好。
关于这些东西,或许你不会看。但是我真的建议你看看。
看完这些经历,我只想说,有些人,受了伤害,会努力把伤疤活成徽章,但有些人,却会因为自己无能为力,从受害者,变成伤害人。
不是谁都能够像泰戈尔的诗歌那样,生命以痛吻我,让我报之以歌。”
说完这些,容宛便起身离开。
不是觉得自讨没趣,而是认为自己应该给陆匪翧一些空间。
给他一些时间,他会明白,谁才是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