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完全可以去求陆匪翧。只要他随便一句话，你根本就不用在这里低声下气的求我。”
乐照直接越过她朝着外面走去。
“乐导！”程鱼在她身后扬声，“我和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在昨晚上之前我都不知道他是谁！"
像今天这样几个镜头拍了十多条都没有过的情况都还是第一次，程鱼的状态并不好。
这个人不会是一直惦记着向她道歉吧？
乐照终于停下来，转身，“你没有必要因为怕我对你下手一直道歉。你如果觉得歉疚，那就请你拿出你作为演员的专业态度来拍完这几个镜头。”
“好。”程鱼嘴唇无力得动了动，露出虚弱的笑，“乐导，我不认为我能破坏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也没有兴趣破坏。所以我实话实说我低头是因为害怕失去赚钱的机会。”
乐照神情淡漠得点点头，“我看出来了。”
顿了顿，乐照补上一句，“所以我还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否则她早就破口大骂让程鱼滚回娘胎重新做人。
幸好程鱼没有蠢到刷存在感，把自己太当一回事。
“乐导。我是你电影里面的主角，如果昨晚上我出事不小心被人报道出来，或者是被警察抓了。你这几个月的心血可能就白费了。”
程鱼眼眸微红，“所以你也不要生陆少的气。他救我，其实也是为了你。如果不是他来的及时，你今天可能是在社会新闻上看到我。”
电影上上映之前都会安排一些新闻来炒作，博人眼球。
但如果是主演出入风月场所中药和人乱来这种新闻，那对新生的电影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同为女人，乐照并不想苦苦相逼，争锋相对。
郑远山的助理在这个时候走过来，“乐导，您的电话。”
乐照接过来，放到耳边，便听到陆匪翧低沉的声音，“什么意思？”
“收到礼物了？这么快？”乐照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皮笑肉不笑得阴阳怪气，“这是我对你的小小心意。”
乐照直接挂断电话。
窜天猴和心意有什么关系？
陆匪翧手指曲起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然后在手机上搜索窜天猴代表什么。看清楚上面的解释，陆匪翧的脸色更黑。
……
半个小时后之后，郑远山把手机甩给乐照。
“金主大人给你发来的视频。”
视频？
乐照觉得挺稀罕的，陆少还会给人发视频。
“我说……你不可能没手机吧？你们俩玩的哪一出啊？”
“我不想用手机，因为不想被他找到。”
乐照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了两下，打开视频。
咻咻咻的声音传出来，在片场里面格外的突兀和吸引人注意。
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乐照无知无觉，看着屏幕里面那只如同玉竹般漂亮修长的手拿着火机点燃每一根窜天猴，慢条斯理，优雅得令人咬牙切齿。
隔着屏幕，乐照感觉到一股无言的挑衅。
这是送他上天的意思好吗！
他还有一根根点燃了，录下来给她看。
乐照关掉视频，顺带直接把陆匪翧的号码拖黑。
她要工作，她不跟上班时间玩火的霸道总裁死磕。
终于到程鱼的戏份。
程鱼的状态仍旧不是很好，郑远山亲自上去给她讲戏，足足说了半个小时，然后让程鱼重新开始。
第三遍的时候，程鱼终于给出郑远山想要的表演。
她趴在泥地里面，绝望得抽搐，表演得太真实了。
“好！”
郑远山示意收工。
然而程鱼还趴在冰冷的泥地里没有起来。
“郑导！不好了，程鱼好像晕过去了。”场记发现程鱼的不对劲，立刻招手其他人一起把她抬起来。
“她额头好烫，好像在发高烧。”
程鱼的经纪人看了乐照一眼，“早上起来她就身体不舒服了。打两份工不容易。”
乐照和郑远山一起送程鱼去医院。
程鱼身体太虚弱又发高烧，所以晕了过去。
医生还诊断出来程鱼轻微的营养不良。
“现在的年轻人啊，工作不要命，不吃好也不睡好。老天爷最后总是会逼着你休息和花钱买健康。”
经纪人附和，“没办法，她家里现在破产了，还有个爷爷在住院，多的是要用钱的地方。”
程鱼缓缓醒过来，脸上弥漫着不健康的红色，“对不起。因为我身体状态的原因才耽误了拍摄的进度。”
被郑远山骂成狗的时候，她一句辩解都没有，强撑到拍完才倒下。
这在新人演员里面已经算非常敬业了。
“好好休息。”
“嗯。”程鱼勉强勾唇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我会好好休息的。对不起，吓到大家了。”
两个导演亲自送她过来医院，程鱼显然有点不好意思。
病房的门在个时候被推开。
穿着制服的年轻警察冲进来。
他直奔床边，握着她的手。
原本还很坚强的程鱼一下子哭了出来，抬起另外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头抵在他的胸口上，小声得啜泣，“你怎么才回来。”
经纪人笑着解释，“程鱼的发小，发小。”
发小？欲盖弥彰的解释。
多半是男朋友。
“你帮我送送他们。多亏他们把我送到医院。”程鱼的失控只是一小会，推了推他的胸口。
“不用那么麻烦。”
郑远山推辞，但年轻的警察还是坚持把他们送到大门口，可见很听程鱼的话。
经纪人在病房里面数落程鱼。
“你今天为什么要去找乐导？你这样做会招男人烦你知道吗？”
程鱼擦着湿润的眼角，“我要的是观众喜欢，导演喜欢，不是男人喜欢。”
“你傻不傻！陆匪翧这颗摇钱树你要是抱住了，你还愁什么？你爷爷的病，你失踪的姐姐，他都能帮你搞定。”
“难道昨晚上的事情，你也有分设计我？”
“你疯了吗？”经纪人就差跳脚，“我就算能算计到你，我也不可能算准了那位爷的心思。谁敢算计他？我是寿星公上吊不想活了？”
程鱼仍旧不怎么相信，“那你好好的怎么突然间说这些话？”
“小祖宗，乐照也是踩着别人的上位的，你也可以啊。”经纪人看到程鱼迷茫的神色，忍不住摇头，“曾经跟陆匪翧最般配的情侣你知道是谁吗？不是乐照，也不是盛轻轻，而是乐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