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着熟悉的元气,感受着这祥和的气氛,以及看着满山腰到处奔跑的小肥猪。
回到唯我道宫的林陌,保持警惕的那根弦也渐渐放松。
第一时间他便放出了自己那一大家子,天诛弓还是嗖的一下跑没影了,黑炎则是带着血道战匣凝聚的金银小狼满院子疯跑。
大邪王很熟练的开始捏肩捶腿,红色小人依旧一脸忧伤。
“公子,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林陌看着一旁半躬着身的林二,摸了摸下巴,说道:“接下来我要闭关,若有人来找我,重要的事尽早通知我。
总之还是做你原本该做的。
对了通知墨堂,让他们派人在旁边再建一个屋子,作为你的住处。”
林二的干皱老脸笑成了一朵灿烂的菊花,隐约间他透过浓浓的元气,看到山腰上,正对着一众成年麒麟不断数落的黑祖。
眼中透露出得意之色,因为这一刻,他又扳回了一程!
林陌的回答,无疑是更加肯定了他的身份,而这所即将建造的住宅,则是他胜利一局的荣耀标签!
林陌无奈的看着林二那有些怪异的表情,三分豪情万丈,三分骄傲,三分喜悦以及一分警惕。
顺着林二的目光,他已经猜到了林二警惕的是黑祖,对这两人的复杂关系,他已经懒得梳理了。
有的时候好似要直接打出对方的脑浆子,有的时候又好的仿佛穿同一条裤子。
或许,这就是相爱相杀吧。
不过想到林二和黑祖的外表,干瘪老头和杀马特壮老汉的组合,他不由身体颤抖了一下,心中涌出一股恶寒。
随即直接进入他的专属密室开始闭关。
当然即是闭关,肯定需要善恶双身来提高效率。
善身有些感慨道:“本尊这次竟然也这么努力,当真不容易。”
林陌翻了个白眼:“还是各司其职,善身你去藏书楼不断充实武学底蕴,想法子将《无炁玄元真典》推衍到下一层。
恶身你专心融合兽皇的记忆,从中挑选出具有参考价值的部分。
我要好好研究研究这个《止戈流》。”
然后善恶双身一闪即逝,密室内只留下林陌本尊,借助秘境之力,提取了脑海中抽取到的剑阵秘术后,便开始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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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骷疆域,木皇佛寺。
通过人界会的传送阵,玄哀和云鸿当天就到达了木皇佛寺,而依照玄哀的想法,已经撸好袖子,准备等到方丈·同知的一声令下后。
便对着木皇佛寺内部的激进派重拳出击!
虽说面对那些阳神境以上的老和尚,他还是没有太大的把握。
但只要有让他有机会贴身,他相信自己的一顿王八拳,绝对能打的那些老和尚幡然悔悟!
其实在知道木皇佛寺竟然还有这么一层阴暗面时,玄哀的心态都快崩了,因为这与自己一直以来所修的佛完全不同。
不过在人界会待了这么久,他也清楚一方能够延续长久的势力,就算外在表现得多么美好,暗中肯定都用过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只是他没想到木皇佛寺曾经做出的事情,竟这么狠毒。
而刚踏入寺门,他便被许久未见的癫和尚一把拉住,并强行拖入了一处厢房之中。
就在玄哀以为,自家师叔已经彻底癫了,甚至到了饥不择食的程度后。
同颠的一番话却让他完全傻掉了。
“看你这架势,我就猜到你准备做什么。
那我先提前告诉你,曾经提出这个最恶最绝望事件之人,正是我们如今的方丈,原来的武僧院首座·同知师兄。
好了,你要干啥,自己去吧。”
然后他的目光瞟向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云鸿,上前对着他的胳膊捏了捏后,眼中精光大盛,一边上下其手,一边道:
“好苗子啊,当真是炼体的好苗子,你可愿拜我为师?”
云鸿失神落魄的看了一眼旁边还是近乎石化状态的玄哀,小心翼翼的说道:“前辈,我是准备拜摩呼罗迦大人为师的......”
同颠没好气的拍了一下玄哀那大脑袋,目光转向云鸿,眼神如视珍宝,看的云鸿一阵别扭:“你拜他为师有啥好的,拜我为师,你便直接是玄字辈了。
到时候玄哀就是你的师兄。
还有,你恐怕不知我在木皇佛寺的威名,而且玄哀收徒的话,还需要请示方丈师兄,但你看他现在这情况,一时半会都缓不过来。
这不是让你在这白白浪费时间吗。”
云鸿认真的想了想,决定拿出令牌向欧阳赤离求助,欧阳赤离知道这件事后,大手一挥,直接让云鸿拜同颠为师。
在他看来云鸿拜谁不是拜,凭借他对林陌的死忠,学艺有成后,还不是乖乖回人界会。
而同颠见到云鸿点头答应后,拉着他的衣袖风风火火的跑向中央大殿,在经过与一众师叔师伯的会面。
并且被那些看起来神态有些不对劲的前辈,摆弄了一番身体后,云鸿于三日后,正式的成为了同颠的弟子。
并赐予法号,玄狂。
对于剃了个小光头,云鸿倒是感觉无所谓,但这个法号,他着实有些遭不住。
同颠给的理由却很充分,他认为云鸿身上少了那股狂劲,年轻人就应该狂,就应该傲,狂怎么啦,正所谓年少轻狂。
作为一个纯粹的炼体武者,就是要拿出那股狂傲之风,一拳一个大烟花,一拳一个大爆炸!
下面的四天时间,玄狂·云鸿便开始在同颠的教导下,辅修木皇佛寺的各种硬功。
而这几日,一直待在厢房内的玄哀,原本呆滞的表情终于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的四周虽散发着淡淡的佛光,可其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怒意迸发的狂态!
这也导致玄哀自身涌现出的强大气势,直接将那处厢房给掀飞!
其右手降魔宝杖再现!怒气更攀升了一节!
在听到同颠所言后,他对木皇佛寺感到了一些陌生,对于那平日里慈眉善目的方丈·同知,也有了截然不同的认识。
他不知自己怒从何来,可是心里却有一种大闹一场的冲动!
随即他起身向着大殿走去,看着不断围上来的一众师兄弟,他的眼中所剩的唯有莫名涌现的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