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虎城是江楚境内距离江楚、西秦、山晋3国交汇之地,‘虎交领’最近的5座城市之一。
方圆千里左右,人口曾经有50万之多,但由于其中的常驻人口不足半数,其余都是围着虎交领这块‘烂肉’来做黑的‘苍蝇’。
所以现在被灵异浩劫一闹,就只剩下了10来万人。
其中一半是务农或者做工的普罗大众,另一半则是坚持着没走的黑市商人,以及极少数从江楚腹地逃亡来到边陲地区,想要偷越国境死中求活的通缉要犯。
所以虽然按照人类社会普遍使用的‘安全层级’划分,这里属于正区,但某种意义上讲却比零区还要危险。
而与此相应的江楚国家用来弹压地方的武装力量,自然也水涨船高。
按照《江楚边疆特区管理法令》,赤虎城不设警局、检察院、法院。
由具有军方身份,佩军衔,装备野战部队武器装备的,军地合一、独掌司法大权、享有内部检控、审判权利的特设机构‘军警检判署’,负责治安管理。
无论是地方人物,还是边疆部队,只要是在赤虎城境内便通通可以管辖。
如此权柄显赫的机关,衙门自然也异常气派,就坐落于赤虎城的市区中心。
朝辖区任何一个方向出动,都十分的便捷。
驻地格局是古典夏宗格局的3进大院子,只是建筑物却修的是高楼。
门厅两旁立着两只高度盈丈的玉石獬豸,黑毛,四足,头生独角,传说中善辨曲直,见人争斗即以角触理曲者。
不过这赤虎军警检判署的獬豸却是低着脑袋,将独角指向经过的每一个行人,似乎在宣扬着独断官非的权柄。
深夜时分,夜色昏黄。
一队巡检重机沿着空空荡荡的城区主路,疾速驶来,从两尊獬豸石像中间一掠而过。
在他们头顶还有一个飘逸的人影御风随行。
进了军警检判署衙门,绕过谁都可以直接进入报案、应诉、伸冤的第一进院落,来到二进院子足有7层的主楼前。
巡检重机队急刹车着停住。
领队的女军官摘下头盔,大声喊到:“后勤处,后勤处的值班技师呢,解甲了。”
话音落地,一群穿着极其耐脏的深蓝色帆布工装,蓬头垢面宛如乞丐的家伙蜂拥而来,拆解重机进行保养的拆解重机,帮着骑士们卸下盔甲的卸下盔甲。
一阵忙乎之后,那队骑士终于轻松了下来,不过各个身上都是汗流浃背,衣服随便一拧就能拧出一盆的水来。
“快,快,把后箱的营养液给我们拿来。”领队的女军官活动了一下手脚,长长的松了口气,又吩咐左右的技师道。
那些技师闻言急忙争先恐后的去重机后备箱里取水,就在这时,一个同样穿着深蓝色帆布工装,只是肩膀上挂衔的干瘦中年人,从楼里优哉游哉的走了出来。
一边晃悠,一边不满的道:“沈杨花,我们后勤部门的人可不是你们一线人员的奴才。
帮你们养护装备是职责所在,天经地义,但端茶倒水可不负责。”
“卢技师,你得脸皮多厚才能说出这种话来,”女军官不削的翻了个白眼道:“谁不知道你们后勤处把实习技师都当成畜牲使唤。
每天24个小时候得20个小时待命,一个半月放1天假,逼的好好的青年精神分裂的都有。
现在又来装好人。
怎么你也是上尉,我也是上尉,你就能指使的他们团团转,我让拿个营养素都不可以啊。
再说了,这营养素拿来我也不是要自己喝的。”
说着她朝天上作了个揖,“军团阁下,咱们到地头了。
请下来喝杯热的,一会我再请长官跟您详谈。”
话音落地,一个人影轻飘飘的从天而降,落在了沈杨花的身边,微笑着道:“沈上尉有心了。”
卢技师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了,却因为是不谙世事的知识分子,有些呆萌,见状疑惑的道:“沈杨花,这是何方神圣啊,你怎么给领到后衙…”
“咳咳,卢技师,这位是军团阁下,”沈杨花怕他因言获罪,急忙插话道:“来自虎交领的传奇强者。
因为某件机密的意外来到了咱们赤虎城的郊外。
具体的你不用知道,赶快让开,去做你份内的工作吧。”
“传奇强者!”卢技师闻言一下瞪大了眼睛,不仅没有退开,反而不住打量着张角,嘴巴里情不自禁的念叨着,“这个年纪,不太像啊,难道返老还童了…”
见他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沈杨花苦恼的叹了口气,直接的一脚把卢技师踢飞到了一旁的花坛里。
之后她朝张角笑了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道:“好了军团阁下,脑子有洞的苍蝇已经被我扇飞了。
请跟我来吧。”
张角点点头,一边跟沈杨花肩并肩的朝楼内走去,一边干巴巴的赞道:“沈上尉可真是果决呀,对同级别的同侪说踢飞就踢飞,啧啧。
嗯,其实我修炼的过程很顺利,苦头是吃过不少,但没受过什么百曲千折的磨难,性格一点也不乖张。
不会在意一个学傻了的知识分子嘀咕什么的。”
“是吗,那军团阁下能谈谈您修炼的过程吗,”沈杨花闻言好奇的道:“我也是武者,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传奇强者,老实说对您的一切都很好奇。”
这就是探口风了。
张角微微一笑,也没推辞,现场发挥的杜撰道:“我这个人比较特殊,修行经历的可借鉴性不大,你可能会很失望…”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赤虎军警检判署二进院子的主楼,穿过大厅,走入电梯间,乘着轿厢直上顶层,来到了一间休息室的门前。
途中张角栩栩如生的讲述了一个9岁觉醒传奇幻想种,13岁自身力量突破传奇境界,练习任何功法、法术从不隔夜的超级盖世天才的故事。
听得沈杨花嘴角抽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是该大拍马屁,还是在心里朝他啐一口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