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海之宝集团’的首次头牙在黎戈聃‘黄金之丘大厅’胜利完结。
席间张角大发利是,送出了100份上千大元的现金大奖,10辆价值过万大元豪车,还有三座价值更高的伊远首都中心城区公寓套房。
刺激的满场打工人们嚎叫连连,也给他自己赢得了对待下层职员宽厚、大方的美名。
次日清晨,还不到7点张角便早早起床,去外面吃了个早餐后,赶到了伊远的政治中心地带,国民大道。
就在国会大厅马路的斜对面一家茶社找了个靠窗的座位,一边饮茶,一边透过硕大的落地窗远望着国会恢宏的大门,等待着公务厅的电话。
两杯茶过后,张角放在口袋里的电话果然响了起来。
看看屏幕正是国会公务厅的座机号码,他随手接通笑着道:“早上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早上好,张议员,”电话里传出一个受宠若惊的年轻男人声音,“是这样,刘荣勋议长阁下刚下达命令,今天下午两点召开国会紧急会议,请全体议员参加。
我奉命通知您一声。”
“下午两点吗?”张角微微一愣确认道。
“是下午两点。”电话里的男声确定的说。
“那好,谢谢了,我会准时参会的。”张角最后回应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目光从马路对面的国会大厅收了回来,心中默默想到:“真是没料到伊远国会里那群平时只会唧唧歪歪的大佬,还挺沉得住气的。
齐特轮都发生那种鸟事了,他们还能拖到下午才开会。”
同时张角用手机拨出了卢温瑞的电话。
几秒种后,电话接通,他压低声音道:“将军,我刚接到通知,国会的紧急会议下午才会召开。
刘议长这次显得很稳重啊。”
“不是他变稳重了,而是齐特轮市的事情有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卢温瑞声音沉重的道。
张角闻言嘴角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容,语气却带着惊讶,明知故问的说:“变化,什么变化?”
“你是国会‘军事联络委员会’的负责人,这件事也有权知道。”卢温瑞沉默几秒钟,开口回答道:“齐特轮市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座死城,怀疑遭受了巨型灵异事件。
其中很可能有外神之力介入的影子。”
“外神之力介入,”张角故作惊骇的道:“灵异浩劫才刚在南洋肆虐了20多年,转移到了大周腹地。
现在伊远又出现了巨型灵异事件。
天上的那些伟大不朽是对人类有什么意见吗,怎么总盯着咱们使劲啊!”
“发生这样的情况也不是偶然。”卢温瑞咬牙切齿的道:“你不知道昨晚齐特轮市的新月教徒都做了些什么孽。
根据现场痕迹勘察,以及寥寥无几的幸存者供述,那些家伙先是杀掉了好几万阻止齐特轮市独立的夏宗人。
然后把幸存的市民一个个从家里拎出来。
让他们朝祖宗牌位上撒尿,吐口水,逼着改信新月教。
如果单单只是拜入新月门下? 大家也就认了? 毕竟性命攸关吗。
可糟蹋先人? 那对咱们夏宗人来说是个人都不能忍,结果就遭来了一场大屠杀。
那么多的无辜牺牲者,连恨带怒的死去,尸体在街道上堆积成山。
冲天的怨气,对于邪神信徒来说,简直就是军火库。
一个献祭法阵,点着了引线,哼,那些奥斯土其移民还能不自食其果。”
张角闻言情不自禁的感应着体内蓬勃的混沌之力? 无言的等待了3、4秒钟,尔后声音干涩的道:“原来是这样,那就怪不得会发生巨型灵异事件了。
齐特轮市的奥斯土其移民真是发了疯,竟然能搞出屠城的事情来。
简直就是反人类啊!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讲? 他们这么一闹? 又被外神力量介入其中,造成了如此惨烈的后果? 对于伊远境内形势的稳定倒不是什么坏事。”
齐特轮市的叛军死绝,可偏偏原因是他们自己搞大屠杀,引来了巨型灵异事件,跟伊远中央政府以及军方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奥斯土其人就算再不满,也毫无寻衅的理由。
而外神之力介入的影子,更是让齐特轮市的独立行为,变成了一件影响极其恶劣的事例。
毕竟要是因为奥斯土其移民在伊远不断搅事,持续引发巨型灵异事件,便有生成另一处灵异浩劫的可能性。
这样一来,祸害的可就是整个人类,甚至涂泥大陆万灵万族。
如此一来,伊远军方便有了残酷镇压国内奥斯土其移民独立事件的正当理由。
奥斯土其如果因此干涉的话,很可能会引发全人类,甚至涂泥万灵的敌视,绝不敢轻举妄动。
而张角明白这些道理,卢温瑞自然也能想到。
听到张角话里的深意,他沉默了片刻,语气不明的道:“没想到张兄你还有这种‘冷静思考’的能力,令人佩服啊。”
“将军,您又忘了我是在南洋长大难民了,”张角叹了口气说:“在我没逃亡来伊远之前,不知道听说过多少个被灵异事件灭绝的城市故事。
有些幸存者甚至就在身边,说起自己已经毁灭的故乡来,也就是那么回事。
不管多么残酷的事情,经历的多了,也就有了免疫力,可以冷静的去思考了。”
“这倒也是,”卢温瑞听到这番话,语气不知不觉变回了正常,“张兄以前真是辛苦了。
对了,齐特轮市发生的事情目前来说还是机密,毕竟其中涉及了外神之力,不能按照一般性事件去处理…”
“放心吧将军,这种事我懂的轻重,”张角主动承诺道:“绝不会泄露出去的。”
“那就好,咱们接下来还是注意沟通。”卢温瑞道。
“好的。”张角回应说,之后两人便互道再见,结束了通话。
这时天上的太阳已经升的老高,将越来越明媚的阳光撒向大地。
那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张角的身上,晒的他浑身发暖,脑海中惬意得闪过一个念头,“即便卢温瑞这样的野心家,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残酷,也还是保留着1份人道的正义啊。
真是个幼稚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