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统局在南洋凶名赫赫,听了黑衣人的担忧,张角脸色明显变得更加难看,突然间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口,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再睁开时,眼眸已变得异常清澈。
朝黑衣人坚定的说道:“大人,没人能强迫一个天父的虔诚信徒,承认自己没做过的罪行,没人可以。”
“码的,画完十字’处座’直接就变成’大人’了吗,这些迷信的家伙真是神神道道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难怪丙9523的队长捞黑钱时把他剔出来了。”黑衣人见状心中暗暗想到,表面却点了点头,“我差点忘记了你天父教苦修士出身的身份,那应该没问题了。”
之后却从衣兜里摸出一个银色的金属小瓶,从圆桌上滑到了张角的面前,”不过白鸦,有时候一些药物逼供的手段,依靠人的意志力是根本不可能挺的过去的。
喝下这支能中和绝大部分吐真剂的清醒药吧,配合你信仰的力量,确保万无一失。”
“谢谢大人。”张角闻言显得很感谢的道,直接拿起桌上的金属瓶子,拨开塞子后将里面粘稠的绿色药剂一饮而尽。
黑衣人见状满意的点点头,歪着脑袋朝廖纵队说:“好了,安排人送白鸦去内统局吧。”
“是,处座。”廖纵队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异色,暗暗叹了口气,起身亲自领着张角出了会议室,安排自己的专车司机把他送到了号称‘虎穴’的香北内统局。
暮色之中,单单庭院就有10几亩大,绿树成荫的香北内统局显得格外阴森。
在一座占地面积十分广大,坚固的像是碉堡一样的3层办公楼入口处的门庭,办完交接手续,张角被内统局干部接收。
由两个面无表情的中年人押送着走进了直通地下的电梯。
也不知道深入到了地底几层,他出了电梯,晕头转向的被带进了一间黑漆麻乌的房间。
之后地下室的天花板上,一盏吸顶射灯猛地亮了起来,照在地上摆着的一张木椅子上。
接着一个明显通过变声系统的改造,略显嘶哑的声音响起,“请坐吧。”
张角漫步走到椅子前坐下,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直接开口说道:“我快要死了。”
“哦,为什么?”那变声的声音显得毫不惊奇的问道。
“你们内统局抓住了守夜人的小辫子,”张角耸耸肩道:“5区处长觉得与其被香北内统局拿一手,不如给我下毒,让我在被你们审讯时暴毙。
这样一来,香北内统局虽然抓住几个干脏活的守夜人,可一个以协助调查身份进入内统局的无辜守夜人也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大家等于1:1打平,岂不是皆大欢喜。
所以如果想要借着这次机会压制守夜人,你们内统局最好赶快帮我找医生验血,看还有没有救。”
话音落地,那变声的声音悠悠说道:“我感觉不用这么麻烦,你是不会死的。”
张角闻言突然生出一种微妙的感觉,翻翻眼皮道:“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对你有信心,”变声的声音笑了笑说:“区区一个香北守夜人的区域处长,如果都能把你张灵蛟给害了的话。
那南洋政府早就光复全境,消灭日丸,进军东大陆了。”
张角闻言全身一个激灵,感觉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干笑着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张灵蛟,我名字叫乔生...”
“乔生,乔装的人生吗,”那变声的声音打断了张角的话道:“有一句转哲言说过,人生都是由巧合构成的。
我本来还不信。
可没想到因为维护自己的政治立场,调查一件棘手的凶案嫌犯亲密人士背景时,竟然发现了一个20年死而不亡的奇人。
在南洋黄金年代最尾巴的末端,这奇人突然出现在南洋天父教门的创造人摩西的身边,成为了他最器重的弟子。
之后突然昏厥,在摩西的照顾下植物人了17年,摩西回归梵蒂冈后,又昏迷了3年终于油尽灯枯的死去。
因为人走茶凉,尸体被不受重视的丢到了3区一个地下焚尸房。
对了,你知道吗,你刚苏醒的时候见到了那名焚尸工,根本不叫杜波,而叫谢光,因为怕你…”
“够了,”张角冷冷的说道:“说关键吧,你是怎么知道乔生就是张灵蛟的?”
“灵光一闪吧。”那变声的声音慢条斯理的道:“我儿子最近正在选择法、武双修的晋阶道路。
老是说军道武力跟御剑术明明相通,用起来却大相径庭,而你乔生的身份最擅长的就是御剑术。
根据调查只在个民间普通武馆里练了两个月的时间,就耍的比练剑几十年的人都好…”
张角听到这里突然间幽幽的插话道:“小舟姐,20年不见你都有儿子了吗。
让他选择练军道武力吧,我这里有一整套由接近神话强者编纂的强化功法,可以传给他的。”
话音落地,地下室的灯突然全都亮了起来,映照出了房间里低调而又奢华的装饰、摆设。
一张古色古香的书桌后面,梁小舟红着眼圈朝张角微笑的轻声说道:果然不愧是智慧过人,举一反十的张灵蛟啊,一下就猜出来是我,还以的颜色。
欢迎回来。”
“小舟姐,我身边亲近的人中,只有你可能现在香北内统局里耀武扬威,怎么可能猜不出呢。
你相貌没怎么变,就是笑起来眼角多了那么一丝丝的鱼尾纹,”张角回望着梁小舟,微笑着说道:“不过还是那么漂亮、聪明。
不过20年的时间竟然还只在香北内统局里面打滚,让我很诧异啊。”
“我是香元内统总局副总长兼首都局局长,”梁小舟道:“按照实际权力排列,也在整个南洋地区前100位之列了。
没你想的那么差好吗。”
情报机关长官的设置向来是位鄙而权重,香元内统总局副总长兼首都局局长在南洋政府序列中不值一提,表面连普通的中央部门副部长都不如,但实际权利却大的惊人。
张角明白这一点,点点头道:“那倒也是,可取实利而抛虚名不符合你的性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