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若弻当了三十多年的地下工作者,见过的三教九流不计其数,但像徐长青这样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应对,与其说是说不出话来,倒更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周围众人全都不说话了,视线在徐长青和赵若弻身上来回移动。他们完全没有预料到事情会急转直下变得如此尴尬,也不是没有人想过开口缓和一下气氛,但刚刚长了一下嘴,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原因无他,身份不够格,徐长青无论是辈分、还是修为,都是在场众人里面最高的,而另一半的赵若弻也是众人的直属上司,现在开口缓和气氛,成功了不会有任何奖励,失败了反倒会遭人敌视,所以大家都安静的待在一旁做一个旁观者。
宋老感觉到事情变得不对劲,正准备当一个和事佬,一旁想来沉默寡言的广印禅师却现行一步,开口劝解道:“阿弥陀佛,徐先生这话虽然直接,但也在理,他只是不了解赵部长你的为人处事,所以才会心生疑虑,毕竟接下来我等要做的事情攸关生死,不得不着,他又看向徐长青,道:“徐先生也勿怪赵部长会对先生生出敌意,他只是一心为公而已,并非徇私之举,只要先生多与之接触几日,便不会有此疑问了。”
广印禅师是众人里面少数几个有资格开口说话的人,他的资格不单单源自于他的辈分和修为,更源自于他的几个侄子也是现在执政政府的高层官员。更是开国功勋之一。虽然他与他的侄子之间的感情有些淡薄。但血脉联系却依然浓厚。从某一方面而言他对这个部门的影响力甚至超过了宋老。只不过他本人并不贪恋权势,也很知进退,绝大多数时候在部门里面都很少开口提出自己的意见,温和的性情和每个人都能相处得不错,所以他站出来做这个和事佬是最好不过了。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暂时的集中到了赵若弻身上。他们并不清楚徐长青的为人,但却很清楚赵若弻的性格,如果赵若弻恼羞成怒不听广印禅师的劝解的话。那么事情或许就会变得有些麻烦。而他们也因此并没有注意到徐长青的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眼中神色也多了一分阴沉,显然他此刻的心情不怎么好。
徐长青并不是因为赵若弻莫名其妙产生的敌意才使得心情变得有些糟糕的,事实上单以敌意而言,赵若弻身上的敌意显然没有一旁那个修持密宗法门的藏人浓厚,要说将敌意作为心情变坏的原因话,放在那藏人身上显然更合适一些。
他的心情会出现异常其实是因为他感觉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失控,这种直接挑明的做法看上去像是让事情复杂简单化,实际上却是将彼此都逼到了死角,没有任何迂回的余地。除非一人退步,否则局面将会彻底崩掉。根据他的分析。这种失控的行为应该是源自于陈撄宁的离世,虽然这件事对他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但却也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至少现在看来他的心境已经受到了一些影响,而且让他感到头痛的是这种影响是隐藏起来的,可以说是他心境的一部分,非常不利于他调整清除。以现在凡人肉身的情况来看,他推测将来一段不短的时间内他的情绪依然会被影响到,做出什么有违性格的事情也在所难免。
“多年的工作习惯让我不得不怀疑任何人,这个习惯可能一辈子都改不了了,还望徐先生勿怪,以后合作也请徐先生多担待一些。”赵若弻这时带着退让之意道,他也明白自己如果不退让一下的话,下面的工作会变得很被动,所以他选择了最合适的应对办法。但同时他也决定不将徐长青招募到部门里面来,因为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单单一出现,影响力就已经如此大了,要是让其加入进来,说句不好听的根本就是引狼入室。
“无妨,反正我们的合作时间不会很长。”徐长青明白是自己心境出现异常才小题大做,自然也就没有将对方还未完全消散的敌意放在心上,虽然事情一开始就陷入到了尴尬境地,但这也不完全是坏事,一开始将事情说开了,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再准备一些虚与委蛇的说词,而是继续贯彻开始的做法,直奔正题,道:“我已经知道你们遇到什么麻烦了,这件事既然因我而起,我自然也要负责收尾,只不过这件事还需各位配合一下,稳住龙脉节点,以免地脉乱流冲击龙脉。”
一开始听到徐长青提及合作时间不会很长,一心想要让徐长青加入部门的宋老便有些失望,但随后听到徐长青愿意协助解决这次大难题,又感到高兴。至于徐长青为何会知道他们的麻烦这件事他倒是没有多想,毕竟徐长青的修为实力摆在这里,他们的举动也不是特别隐密,徐长青若是想知道他们如今面对的难题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之后,徐长青说这件事是因他而起,却让宋老和其他一些人感到了疑惑费解,但想到徐长青有着外道第一人的名号也是在游历天下的时候闯出来的,从现在的发现来看,那里的确在近百年有修行者进入的痕迹,再加上徐长青所说的方案和他们商量的一个稳妥方案几乎一样,所以他们也相信了徐长青的话,认为他们遇到的麻烦是源自徐长青,徐长青也有办法解决。
“除此以外,我们还需要准备什么?”见到徐长青如此爽快的应承了这件事,赵若弻即便对徐长青再怎么排斥和警惕,也放下了私心,甘愿配合道。
徐长青也不客气,转头朝宋老,道:“的确需要准备,我还需要宋道友配合我解开那葫芦局,另外还需要将景山周边……”
“错了!错了!”宋老这时连忙打断了徐长青的话,然后也不多做解释,便一脸严肃的朝周围的人说道:“除了组织部的人,其他人先回去休息一下,等我们有了具体的方案后,再通知诸位。”
周围众人全都是一脸疑惑的神情,他们不明白宋老怎么突然解散众人,但他们也能够隐隐感觉到这或许和徐长青刚才的话有关。只不过,心中疑惑归疑惑,他们也都懂得部门里面的规矩最基本的一条就是不要多问、听从命令,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很快房间内就只剩下了五个人,这五个人除了徐长青和宋老以外,还有赵若弻、广印禅师和普济真人。
“宋道友,这是怎么回事?”徐长青隐隐感觉到自己可能闹了一个大乌龙,沉声问道。
宋老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徐先生,你弄错了!我们现在的问题并不是景山那件事,那件事并不紧急,我们其实是有其他事情想要请尊驾协助我们解决。”
刚才听徐长青的话,宋老就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现在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了,因为两个人所想的事情根本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完全是两件事。
“不是景山那件事?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比景山的情况还危急吗?”徐长青皱了皱眉头,沉声道:“要是景山出现异常,那么必然会影响到京城龙脉,甚至波及整个华夏九州龙脉,这样的事情还不严重,还不紧急?”
见徐长青质疑,宋老想要解释,但这件事却又超出了他的职权范围,只能转头朝赵若弻看过去。
赵若弻沉默了一下,脸上露出少许为难之色,似乎不愿意就景山的事情多做解释。
普济真人见此,劝说道:“既然徐师叔已经知道了景山秘密,而且和师叔也有些关系,这件事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还是说吧!”广印禅师也点头附和道。
见内部组织部三个人都已经做出了决定,赵若弻自然也不再坚持,说道:“既然徐先生已经知道景山的事情了,那么我也就不盈满了,其实景山的那件事是主席和总理委托宋老的师伯布下的一个局,在布局之前就已经有了一些应对之策,所以徐先生不比担心这件事。”说着,他又要求道:“另外,想来那个葫芦局是徐先生你施法掩藏的,还请徐先生将其还原,免得生出了什么变数。”
“故意布的局?”徐长青闻言,皱了皱眉头,但很快就想到了缘由,惊诧的看着眼前四人,最后落在了宋老身上,道:“宋道友那位师伯是刘家一脉的传人?”
“不是!”宋老摇了摇头,道:“我师伯是秘厂传人,修的三元丹道,只不过偶尔从先祖藏书中找到了一本文成公的手迹,从而学到了文成公堪舆之道的一点皮毛,但不敢以文成公弟子自居。”
徐长青又疑问道:“既然他能够布下如此奇特的葫芦局,那么他肯定也能够看得出这个局的弊端,难道他布局的时候没有向……”
赵若弻替宋老解释道:“当然解释了!只是当时的局势让国家不得不行此险招。”
徐长青此刻也一脸恍然之色,道:“原来如此,你们是在借着此局急发之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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