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越听他说滚, 还有点委屈,“你干嘛骂我?”
谢重星不想理他。
秦钟越忽然想起来,“我好像都没看过你炉管啊, 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撸了?”
谢重星:“……”
正好这个时候到了校门口,谢重星已经看见了秦钟越的豪车停驻在了三米开外,他立即转移话题道:“赶紧回去吧,不要淋着凉了。”
秦钟越的注意力立即转移了,“谁着凉我都不可能着凉,我很健康的,从小到大我就没生过病!”
谢重星敷衍地点头,“嗯嗯你最棒了。”
走到车面前,秦钟越将伞完全笼罩在谢重星头顶上,比谢重星先一步地伸手帮他拉开了车门,“快进去,别淋着雨了, 你这小身板要是着凉了,保不准得感冒在床上躺个三天三夜。”
谢重星:“……”
倒也不必咒他。
谢重星坐进了车里,秦钟越绕到另一边,开了车门收伞坐了进来。
谢重星正要给他拿储物格里的毛巾,余光里看见了一片耀眼的白, 他扭头看去,却是秦钟越将湿透了的t恤脱了下来,裹成一团擦肩膀上的水迹。
谢重星慢了一步, 拿出了雪白厚实的毛巾,“……你用毛巾擦吧。”
秦钟越丢了湿衣服, 接过谢重星手里的毛巾, 一边擦水, 一边说:“星星啊,你不是说考完之后会有惊喜吗?”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他,还凑近了几分,一脸期待。
谢重星:“……”
谢重星冷静地说:“回去才有。”
秦钟越毫不掩饰地打听,“是什么样的惊喜啊?”
谢重星说:“你可以猜猜。”
秦钟越说:“不想猜,猜不出来,你直接告诉我好了。”
谢重星靠向车窗,将目光从秦钟越那漂亮的胸肌上移开,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音很轻,“直接告诉你就没有意义了。”
秦钟越说:“那好吧。”
下车的时候,秦钟越也光着上身,谢重星垂眸,余光里瞥了他一眼,果然看见了他块块分明的腹肌,细数之下,还真的有六块。
他的腹肌不夸张,也不单薄,停留在少年人最适宜最有美感的那个度,线条分明流畅,隆起陷落之间的阴影都透露出一股浓郁的荷尔蒙。尤其他的裤腰还有些低,露出了清晰的人鱼线,显得很有男人的魅力感。
他的身材也是真的很好,谢重星心里平静地评价道,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他和他一样坐着写卷子,为什么他还能有这么漂亮的肌肉?
秦钟越没有注意到谢重星在看他,只感觉没穿衣服,风一吹,还有点冷,有些急不可耐地说:“走吧,快进去,你别被淋湿了。”
车里有新的折叠伞,倒不必再共用一把伞,谢重星撑着伞和秦钟越一块儿走到了大门口,收好伞,放到了门口的收纳盒之中。
秦钟越想去洗澡,但也还惦记着谢重星说的惊喜,他低头看向谢重星,疯狂暗示:“星星,那个……”
谢重星看懂了他的暗示,他低声说:“你先去洗澡吧,出来后你就能在床上看见surprise。”
这话很有暗示性啊,秦钟越顿时有些脸红心跳,他眸光闪烁着看着谢重星,“……你不是直男吗?假直男啊你?”
谢重星:“?”
谢重星眨了一下眼睛,“怎么了?”
秦钟越羞涩地说:“别这样,我还是未成年。”
谢重星:“……”
谢重星:“……你的小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
秦钟越不听不听,红着脸说:“那我先去洗澡,你等我哦。”
没走几步,又邀请他说:“要不要一起洗啊?”
“……”谢重星说:“不了,你先去洗吧。”
秦钟越见他不乐意,也没强求,他跑到浴室,将热水注满了整个浴缸,他想拿小鲨鱼,想想还是拿了一颗牛奶柠檬浴盐球。
然而坐到浴缸里,他才猛地反应过来,不对啊,谢重星现在不是他老婆啊!
秦钟越刚刚还高高兴兴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
不行,还是得拒绝他——
但谢重星也没有哪里不好啊?
前辈子管他是关心他,怕他秃头吧?
一天一百块那是……是因为,是因为他花钱太凶了,为他好才那样,而且比花荣好多了,花荣爸妈是一毛钱不给他,谢重星至少还给了自己一百块一天!
谢重星给他当老婆好处还是很多的,至少他作息规律了很多,也不抽烟不喝酒,身体越来越健康,甚至性生活也很和谐!
他这么好,给自己当老婆可能还委屈了他呢!
秦钟越疯狂给自己找理由,发现居然能找出这么多后,他很是心安理得地坐回了浴缸。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弟弟,小声道:“前辈子和这辈子,你的处男之身还是要被同一个人给破掉,这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秦钟越年轻的身体已经被性、欲牢牢地控制住了,还把自己当初的野望忘的一干二净。
他给自己的亲朋好友仔仔细细地搓洗了个干净,只围了一条浴巾,很有几分羞涩地照了照镜子,伸手指着镜子里的自己,沉声道:“十七岁的秦钟越,你真帅。”
说完,他便出门了。
只是他没在床上看见谢重星,但是看到床上有一个礼盒。
他迟疑了一下,大步走过去,将礼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本厚厚的书,上面写着《高等数学》。
秦钟越:“……”
谢重星在外面敲了一下门,走了进来,语气毫无波澜地说:“surprise!”
秦钟越颤颤巍巍地问:“你给我送这个干什么?”
谢重星说:“假设你考上了清北,这两个月也不能松懈,还是得继续学习。”
秦钟越:“……”
他顿时面如死灰心灰意冷万念俱寂。
谢重星微微地笑了起来,“我会陪你一起。”
秦钟越性、欲全消,他悟了,他终于知道谢重星为什么没有撸过———
因为学习使人阳痿。
秦钟越麻木地说:“那你为什么要说在床上,我还以为是你,害我白高兴了。”
谢重星:“?”
秦钟越说:“这根本不是surprise,是惊吓。”
谢重星说:“那你也给了我惊吓。”
秦钟越抬头看他,“我?”
谢重星垂眸,说:“数学考完,你开的那个玩笑,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
他说着,抬起眼来,那双弧线圆润眸光清澈的眼睛里映进了秦钟越的脸,“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秦钟越咽了咽口水,“……想打我?”
谢重星微微笑了起来,“我当时想,不如和你一起复读一年好了。”
秦钟越:“……”
谢重星说:“结果你只是开了个玩笑。”
秦钟越愧疚地说:“对不起,我错了。”
谢重星说:“嗯,我原谅你了。”
秦钟越挠了挠头,小声说:“那我认错了,还用学吗?”
谢重星说:“学。”
秦钟越:“……”
他的性?欲一减再减,到现在,简直无欲无求。
谢重星语气温柔地说:“多学点没坏处,你现在已经很优秀了,考上清北后的目标就是顺利毕业,我会陪你的。”
被谢重星独、裁的恐惧又回到了秦钟越身上。
他刚刚是想不开了才会想让谢重星继续给他当老婆吧?
头脑冷静下来后的秦钟越,又想起了谢重星说不会喜欢他的话。
秦钟越心里忿忿地想,他也不喜欢他,也不想跟他再做夫妻,不然又是一结婚就被管到天荒地老。
心里这么想,面上却是扭头对谢重星语气怂怂地说:“放假了我要回家这怎么学啊?”
谢重星愣住了,他又把这茬给忘了。
秦钟越说:“不然你跟我一起回家吧?”
谢重星拒绝:“不了。”
又道:“我会买个手机,到时候手机联系。”
秦钟越露出失望的表情,“那我见不着你了啊。”
谢重星看着他洗完澡后显得有些红润的帅气脸庞,语气轻了许多,“可以打电话。”
秦钟越郁闷地说:“比起你的声音,我更想看见你的脸。”
谢重星看向别处,“我有什么好看的。”
秦钟越说:“你哪里都好看,我就想看着你。”
谢重星:“……”
秦钟越说:“要不然我不回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