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星收下了心形贝壳, 心里想着可以用针戳了一个洞,当做吊坠戴到手机上。
秦钟越又神神秘秘地摸出了一个盒子,对谢重星说:“还有礼物,你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谢重星眨了眨眼睛, “为什么突然送我这么多东西?”
秦钟越嘿嘿地笑, “因为我想送你嘛, 你要是有一分开心,那我就会有十分的满足。”
谢重星眨了一下眼睛,声音都轻飘飘起来:“……看来你跟施言煜学了很多啊。”
秦钟越理直气壮地说:“这话可不是跟他学的, 是我发自内心的想法!”
谢重星低头看了看那个盒子的大小, 怎么看大小都有些像他们平常用的避孕套, 他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大半, 有些迟疑地说:“不会是避孕套吧?”
秦钟越诧异:“我怎么可能会送你避孕套啊!”
谢重星刚要松口气, 就听秦钟越说:“要送也应该能送我啊!”
谢重星:“……我为什么要送你避孕套啊?”
秦钟越哼哼道:“你喜欢什么口味你自己心里清楚!”
谢重星:“……”
草。谢重星难得地在心里吐出了这个字眼。
秦钟越说:“不过你想我送, 我也不是不可以送的。”
一边说, 一边对着谢重星露出害羞的笑容。
谢重星:“……”
他是很难理解秦钟越都跟他上过床了, 为什么还能有处子一般的娇羞。
谢重星麻木地想,可能这就是薛定谔的处男吧。
谢重星坚强地将话题扯了回来,“你打开吧,我猜不出来。”
秦钟越打开盒子, 里面还有一个小盒子,谢重星看清楚了盒子上的字,原来是手机。
秦钟越将手机拿出来,对谢重星说:“星星啊, 你那个手机都用了快一年了, 该换了,这个手机性能更好, 防水的,也不会漏电。”
施言煜跟他说的话,发现谢重星缺什么的时候先不说出来,买了送给他,再说,这样感动才会翻倍。
秦钟越想来想去,就送了一个手机。
价格也不贵,现在谢重星自己都挺有钱的,他爸给他开的工资就算他现在回学校了也没有停过,他推荐买的股票也赚了个几百万,做游戏也慢慢地步入正轨,每个月开始有个十几二十万的盈利。
还是结婚好啊,结婚他给谢重星什么东西都可以理直气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买太贵重的,谢重星不好收。
谢重星看了看新手机,果然没有说什么,收下了。
他也从抽屉里摸出一个盒子,递给秦钟越,说:“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秦钟越羞涩地说:“不会是避孕套吧?”
谢重星微笑,“猜对了一点点。”
秦钟越说:“老婆你好色哦,尽给我送这些东西。”
他兴奋地打开一看,却是一整盒的内裤。
谢重星说:“我看你内裤破了。”
秦钟越:“……”
他盖上盒子,一脸沧桑地说:“内裤这种东西就是要穿旧了才舒服的。”
谢重星想起秦钟越那破得探头探脑的旧内裤,忍笑道:“那也不能露个鸟啊,我还好,别人看见要拿你当变态。”
秦钟越欲言又止。
谢重星看他这个模样就觉得好笑,但也好奇他到底想说什么,便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秦钟越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你这么说,破的位置的确很巧妙,哎,太大也不好啊,费布料。”
谢重星:“……失策了。”
秦钟越振作了,伸手戳了一下谢重星胸口,“星星老婆,我们好久没那个了。”
他一边说,一边眼巴巴地看谢重星。
说来奇怪啊,谢重星那么色,居然能忍这么久不来蹂、躏他,以前还规定次数呢,为什么现在不规定次数了?
他现在精力多好啊,不做点什么,就都浪费在别的事情上了。
谢重星清咳一声,视线移到别处,轻声说:“出去吧。”
饶是已经和秦钟越做过那种事情了,他也还是觉得很害臊。
那种事情真的是太极限了。
秦钟越一喜:“去开房吗?”
谢重星轻轻地“嗯”了一声。
两人出了寝室,秦钟越不顾外人的目光,紧紧地将谢重星的手握在手心,还是十指相扣的。
谢重星看了一眼天空,还是大白天,他们居然大白天去开房,也是有点疯。
秦钟越是不会给自己委屈受的,因此订了五星酒店的超豪华情侣套房,一下子五千块就没了。
谢重星看了眼皮一跳,饶是他现在手头宽裕了很多,看见一下子没了五千,也还是会有些心疼。
秦钟越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主要做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是有些神圣的,去廉价酒店这种事情他是一点都没有想过的,他嫌脏,五星酒店的被子被单都是一次性的,干净,消毒也到位,不会委屈谢重星。
这在他脑海里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看见谢重星微拧着眉,很快反应过来,想了想,说:“明天我去我们学校外面买一套房好了,这样就不用开房了。”
谢重星看了他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到了房间,秦钟越一关上门,就主动地抱住谢重星吻住了他。
谢重星轻轻推了推他,说:“喝点酒吧。”
秦钟越有点惊讶,“要喝酒吗?”
谢重星眸光微动,轻轻地说:“喝点吧,助兴。”
秦钟越唏嘘,“星星,你好色哦。”
谢重星:“?你才色。”
秦钟越说:“你才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酒量比我好。”
“等我喝醉了,恐怕会被你榨到一滴都不剩。”他用沉痛的表情说着这种话,但看向谢重星的眼神却分明是亢奋的跃跃欲试。
谢重星:“……”
谢重星板着脸,严肃地说:“我发现你很喜欢自欺欺人啊。”
他们的床事明明是秦钟越要的更多,他两次就差不多了,结果完事后这家伙还要一脸羞涩地问:“我还可以再来至少两次,如果你还想要,三次也没问题,所以你还想要吗?”
谢重星看他还起着,想着总不能他一个人满足,也得满足他,所以也就松了这个口。
松口的结果就是搞得他第二天总是难起床,耽误学习工作。
结果到头来又变成了他色,他榨干秦钟越??
秦钟越不服:“我怎么就自欺欺人了?”
谢重星说:“你性?欲比我旺盛多了,现在还倒打一耙说我榨干你?”
秦钟越一脸震惊,“我性!欲比你强?怎么可能!明明是你要的多!”
谢重星对他竖起两根手指,“两次我就已经很舒服了,是我的舒适区,再多我就麻木了,你明白吗?”
秦钟越:“……”
秦钟越不可置信:“不是吧?你怎么可能要两次就够了?”
谢重星说:“三次也可以,但是四次我就不行了,说实话你之前总是搞我搞个四五次,让我很累,但是我想着你欲、望重,总不能我舒服了抛下你不管,所以我才强忍着让你继续下去。”
谢重星缓和了语气,“如果只是这样,也不是不行,性生活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要磨合的,无非就是我让你,你让我,所以我也容忍你了。但你说我色,我榨干了你,这样我就不高兴了。”
秦钟越一时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没骗我吗?”
谢重星说:“我为什么要骗你?”
他看秦钟越表情不对,表情柔和地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这个年纪的确想法重,我能理解,我也处于这个年纪,会喜欢做这种事情,但再喜欢也要有度,多了会适得其反,按少量多次的来还行,每回都搞个四五次,还隔三差五来一回……”
他吸了一口气,撇开视线,“说实话我有点累,我才是被榨得一滴都不剩的那个。”
秦钟越:“……”
秦钟越心里的委屈不知道怎么说,谢重星前辈子要的那么多,现在年轻反而说他倒打一耙。
那他前辈子喝的补汤都白喝了吗?他为谢重星破的皮都白破了吗?
还他欲重,他前辈子可清心寡欲了!他们新婚之夜,谢重星洗完澡都躺到床上了,他还能坚强地拿游戏手柄打游戏呢!
最后还是谢重星拉他过去教他怎么做的呢!
他被谢重星调、教成这样,每天晚上战战兢兢地伺候他,搞到他满意,头两年几乎每天都要搞,后三年,也还是被规定一周十次的次数。
他这样一个热爱户外运动、各种游戏的好男儿,被谢重星教成这样,还以为能造福讨好现在的谢重星,结果现在还要被倒打一耙,说他**重!
秦钟越委屈炸了,眼眶瞬间就红了。
谢重星是眼睁睁地看着他眼眶红起来的,他顿时“……”起来,过了一会儿,谢重星小声说:“别哭啊,我们折个中,我们俩都挺色的,行不行?”
秦钟越仰起头来,看着天花板,他那漂亮的喉结不停地滑动,说不出话来。
谢重星:“……抬起头是真的不能让眼泪倒流回去。”
他站起来,抱着秦钟越的脸,俯身下去轻轻地亲了亲他的眼睛,语气温柔,“别哭了,我错了,可以吗?我不累,我喜欢四五次。”
“……”秦钟越很委屈地流下圆润晶莹的泪珠,哽咽地说:“是我错了,是我太色了,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