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水果机的电终于充得差不多可以拿起来玩了,而在苏萱萱等三位美女崇拜的注目下玩手机,似乎智能手机能玩出家用主机的感觉。
王叔本名王鹤,是一间上市公司的老总,这次出来是带着几个后辈四处游玩,到了南疆这边,因为交通不发达,加之飞机很难游览南疆全景,汽车又过于危险,所以才选择了火车这种交通工具,而为了方便,王鹤随行只带了一个保镖,一个助理,谁知道就出事了。
现在这种状况下,王叔当然不可能再和助理保镖待在一起了,瘦子装吃食的箱子很快被人送到了王鹤的包厢里。
“我说致远啊!你说叔叔这毒,真的根治不了了吗?”王叔看着许致远专心致志玩手机的样子,也不敢打断,轻轻问道。
“难说。我是用毒的,杀人我会,救人不是我擅长的!如果你能找到个好医生,也许能治好吧?”许致远最近迷上了一款名叫“悟空蹦蹦蹦”的小游戏,玩得那叫一个专心。
“哦,好医生?多好的医生呢?”王鹤闻言笑了起来,只要有办法就好,毕竟谁也不想一个定时炸弹埋在自己身上。
至于好医生,王鹤自问,只要是这个地球上的医生,他总有办法请他出手的。
“嗯,大概华佗、扁鹊那种级别的吧!”谁知瘦子下一句话就令王鹤呆在当场,“对了,还得是中医,西医截肢什么的可千万不能干。”
“华佗、扁鹊?小许,你不是在骗叔叔吧?”
“嗨,我骗你干嘛!下毒容易解毒难,不是高出下毒者好几个层次的医生,压根没有办法解毒。”
“那下毒的人也不会有解药了?”王鹤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情毒一般只有那些个古里古怪的神婆才会用,这些人做事和我差不多,一做便要做绝,说她们会配置解毒药……反正几百年来没这个传统。”说到这儿,许致远终于放下了手机,“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势力比较强,背jing比较深那种?”
王鹤想了想,道:“若说这样的仇家,我倒也有几个,但仇不过夜,都是些生意场上的事,远没有到要人性命的程度啊!”
“那估计是你这次南疆之行惹上什么人了吧!”
“这次就是带萱萱他们出来玩玩,见见世面,没得罪过那种来头极大的人啊!”王鹤更是不解了。
“算了,知不知道也无所谓,对方看你没死,待会肯定会再来一趟,到时候不就清楚了?”活动活动了手指,瘦子重新拿起手机,开始了下一轮的厮杀。
王鹤虽然心中还有很多疑问,但他毕竟是个中年人,定性比许致远好上许多,闻言便按下性子和瘦子聊些其他的东西。
火车上的时间很好打发,玩玩游戏聊聊天,时间很快便被磨过去。
玩腻了手机游戏的瘦子和王鹤转而下起了象棋。
王鹤三四十岁这个年纪,手中掌管着一个上市集团,春风得意马蹄疾,最是喜欢象棋这种正面厮杀的棋艺,水平不低,在业余圈当得上一句“扫空百局无棋敌”。
但当他信心满满地和瘦子下了一局,看到被将死的老将时,傻了。
一问之下方才知晓,许致远在山上待了十八年,平日间连个互联网都上不到,无聊之下,便是和他师傅玩些东西解闷,而象棋,也是玩到熟能生巧的地步了。
这下子,王鹤来了兴趣,两人杀得兴起,连晚饭都没吃,最后还是三位美女帮他们把饭送过来的。
三位美女也从未见过能和他们王叔杀得这么有来有往的人,兴趣之下,便坐下来观看。
有美女环绕在侧,血气方刚的许致远真是越杀越猛,好几局都把王鹤杀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王鹤也被激起了好胜心,两人在那儿智计百出,各逞手段,看得围观的三位美女惊呼连连,极大的满足了许致远的虚荣心。
入夜,王鹤毕竟是个中年人,体力早没有年轻时那么好,熬不得夜,于是上了床,在上铺和瘦子聊了几句,便沉沉睡去。
而瘦子,则是打开了自己的蛇皮袋,神婆一般很少单独行走,身边定然还有个神汉,两人联手,许致远又不知对方深浅,因此还要做些准备。
他救下王鹤的那刻就算是搅了二人的场子,以神婆神汉睚眦必报的性格,他以后也安生不了,不如在这儿搞定这件事。
夜深人静,火车上也渐渐没了声响,许致远一直保持着清醒,因此,即使火车软卧车厢铺着毛毯,但细微的脚步声也并没有瞒过他。
“来了。”瘦子明白了,闭着眼睛假寐。
果然,片刻后脚步声停止在包厢门外,上锁的房门处传来了咔嗒一声,房门滑入了门框,露出了来者的身形。
知道了晚上会有人来的王鹤哪儿还睡得着,如此清晰的咔嗒一声,立马惊醒了他。
“嗯?你是……啊!是你!”王鹤看清了来者,不由苦笑。
说实话来者叫什么他都快忘了,似乎姓桑,只不过是在某个风景区有一面之缘,当时这人看上了萱萱他们几个女孩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就要把他们带走,如果不是自己的保镖还有两把刷子,萱萱她们早已落入魔爪了。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王鹤令保镖住手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谁知道,这人竟然如此睚眦必报,还追上来了。
“呵呵,没想到是我桑老三吧!不知道你躲过了上一劫,这次还逃不逃得了?”桑老三笑得很阴,他在南疆作威作福惯了,哪有过看得上却得不到的东西,尤其是那几个女孩子,看上去各有滋味,真是令他放不下。。
“唉,眉贼目尖,脸黄腿短,命不过三。你请来的神婆神汉连黄毒都压不住,学艺不精啊!”瘦子见正主到了,也懒得再装睡,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小子,你说谁学艺不精呢?”一个阴恻恻的女声从门外传来,其尖哑难听,好比钝锯磨木,难听至极。
而王鹤看见来者,则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