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神情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夙浨,若非此事涉及到夙厉,自己是不会出面的。但不曾想到,昨日的那人竟会是天刹。
天刹此人为人傲气,若非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缘由是不会如此行事的,且最后还是自杀而死。自己有种莫名的感觉,这其中,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是自己所不知道的事。不过,这些猜测自己只能等某人来为自己解惑了。
“大哥,谢谢。”出了大殿,夙厉忙跟上了夙浨
今日去若不是大哥出面,天帝必然不会轻易结下此事。
“今日之事怪不得你,你不是天刹的对手。”夙浨停住脚,看向夙厉。随即,又朝夙風夙牧二人吩咐道:“你们两个去天牢将天刹的尸体移出来,亲自送往翼界。”
“我们亲自去?”夙風夙牧眼睛睁大了。
这件事本就是翼界的人做的不地道,怎么还需要天族堂堂的两大天使长如此对待,况且,天帝已经决定半月后发兵翼界了,自己这样做,岂不是让天帝怀疑夙氏一族的忠诚。
“三弟五弟这件事一定要你们亲自去办,我对天刹也略有了解,这件事绝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夙厉同夙浨的意思是一样的。
见夙厉也是这样说,两人又看了看夙浨,便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那日你是怎么那么晚才到南天门?”夙浨看向夙厉。
南天门的守卫是夙厉一手负责的,按理说夙厉不可能在自己之后才接到消息。南天门刚一事发自己就接到了消息,若非有人刻意阻拦,夙厉应是比自己来的早。
“大哥,我接到消息就立马赶了过去,不曾想到了那里才发现你已经到了。”说起这件事,夙厉也是皱了皱眉。
自己的人一直密切注意着南天门的情况,一有消息就会有人来报。以往都是这样,唯独这一次。来报的人浑身是血,说完话就死了。所以,自己也没来不及想就去了南天门。如今想来,这一切都太巧了。
“报信的人呢?”夙浨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说完话就死了。”夙厉答道。
“这几日你让人多注意一下天族人的动向,翼界那边,我去查。”夙浨微微思略说道。
“好。”夙厉点了点头。
回到竹篱小屋后夙浨先是去了密室看了看哑童的情况,见哑童的情况越来越趋向好转,夙浨也放下心来,然后谁也没告诉,独自去了翼界。
翼界。
“主上,是是夙浨送来的信。”赤焰将手里的纸递向费南刹。
接过纸,将纸面上的结界破除后费南刹才看到纸上的内容。
“天刹死了。”费南刹将手上的纸用灵力化掉,手背上的青筋可见:“天刹用灵力隐去面容,独自闯入天族,在天牢自杀死了。”
“什么?”赤焰赤冥齐齐感觉自己像是站不住了一样。
接到夙浨的密信后自己还以为是天族要有什么动作了,顾及到哑童的关系夙浨才会有这一手,不想此事竟是同天刹前辈有关系。
天刹前辈做事向来谨慎,否则主上也不会将暗卫全部交于天刹前辈统领。后来因为主上说天刹前辈已是年老,又没个伴儿陪着,于心不忍,这才让自己和赤冥统领暗卫。可以说,翼界能有今日,天刹前辈功不可没。
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做出如此偏激的事?
“赤冥,你立马去查一下,看看天刹最近可是有什么异常。”费南刹吩咐道。
天刹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清楚,其中必是有什么隐情才会让天刹如此行事。自小父王就对自己要求甚严,好多次都是天刹在一旁帮助自己才能度过一个一个的难关,若说天刹自己的师父都不为过。况且,若是查不出其中的缘由,自己可是浪费了夙浨的一片“苦心”了。
夙浨这样做无非是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因为哑童同无虞的关系,如今哑童还昏迷不醒,此事又牵扯到翼界,为了哑童,夙浨报个信也不为过;况且夙浨已然知晓天刹的身份,那么,天族也应该是知道了。天刹此举,无疑是将翼界同天族的矛盾推向了*。对此,天帝必会有所动作。
夙浨同无虞一样,并不希望天族和翼界有战事,所以于公于私,夙浨这封信都送的适当。
“是。”领命之后,赤冥立即便着手去查了。
这件事不仅关系到天刹前辈的清白,更是同天族和翼界的关系密切相关。天族同翼界的关系刚稳定了下来,若是此事出了什么事,三界,怕是真的就不会安稳了。
“赤焰,给夙浨传个信,就说本君想和他喝杯茶。”费南刹淡淡的说道。
“是。”赤焰领命。
于是,便打算出去。
“翼君不必忙活了,夙浨今日,不请自来了。”正当赤焰抬步要走的时候,夙浨的声音便从殿门口传了进来。
赤焰一惊,夙浨患有眼疾竟还是如此高深莫测,如此近的距离自己竟毫无发现。再看看主上,明显是早已发现了。
突然之间,赤焰这才发现,费南刹适才那话明显只是说着玩的,在场的三个人,也只有自己当真了。
也许,三界之中,能与主上匹敌的,唯有夙浨。
“大天使长能来,是我翼界的福气。”费南刹淡笑。
因为事情紧迫,夙浨说话也是单刀直入:“天帝下了法旨,半月后由夙厉领兵攻打翼界,一雪前耻。”
“这天帝老儿也太不讲理了吧,事情都还查明白呢就打打打,搞的就像是我们翼界的人怕了他一样……”费南刹还没开口,赤焰就坐不住了。
费南刹听着,也不阻拦。
“天刹的身份是我亲自发现的,也是我亲自在众人面前揭露的。”夙浨淡淡的说道:“费南刹,并非我有意和翼界过不去,这件事牵扯到夙厉,我不可能袖手旁观。”
被夙浨这样一说,赤焰倒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事,即便是没有夙厉,没有天刹,翼界和天族也必有一战,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费南刹并未多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