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掌控数数十万生命的生死,这就是那个阴谋,那人自然不会管你到底是胜还是败,他只要他所得到的,在那个人的眼里,人命如草菅,可以随意的贱踏。这就是那个阴谋,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阴谋,数十万的生命就这样被那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我们所谓的义举也不过是那人空口承诺之下的牺牲品而已。”僧景全长叹一声,他双眼里充满着苦涩般的无奈,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人利用数十万尸体身上的精血,必是修炼什么邪魔功法,修炼此种功法的人一定会遭到天遣,但是事情过了这么久了,那人却还是杳无音讯。武修之中我也打探过,没有人知道这是出自哪门哪派的功法,如此邪恶的功法必会遭到天下武修的同仇敌忾,这功法为天地所不容。”张遇贤语气一凝,双目里解惑之色却丝毫不减一分反而更盛了。
“不错,此功法除了邪恶无比,更是有违天道,数十万人的精血就只是为了那人的修炼。此人必会受天天罚,日后我遇到这样的人一定会杀他个干干净净,借着数十万人的幽魂来修炼自已的邪功,他将天地苍生当作什么了,难道天地苍生就是他手中的棋子了吗。”凌天云一听不禁忿忿的怒道。
“天地为局,众生为棋,原本这是神话中的故事,却不曾想到在现实中也有也这样的人物。那人以死尸精血修炼,必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只是数十万条的人命,就在那人的股掌之中烟消云散了。”叶吟风也不由得感慨道。隐隐的他觉得这种邪恶的功法本就是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阴谋,世上没有哪种功法需要用数十万条人命的精血。
“如此说来,你一直怀疑我没有死,所以在这虔州城里的禁忌一直是你暗中在操作,对吧。”张遇贤向僧景全问道。
“区区一个禁忌又算得了什么,能够找到张天王,就算拿总个虔州城来换,都值得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在这虔州城里隐居了十多年之久,我一直以为你会回到南汉,却不曾想到你居然留在虔州没有离开过,前些年我一直在南汉辗转而行,就是为了寻找你的踪迹,真的是苍天不负有心人,我们在虔州相见了。”僧景全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淡淡说道。
“如此说来你为了找到我,还真的是煞费苦心了。这么多年了,一个个死去的兄弟们,一张张熟悉的面容,这些都深深的刻烙在我的脑海里,夜里有时还被那一条条活生生面容变成了鲜血四溅的尸体的梦景所惊醒。而你为了找到我,不仅仅是为了要告诉我这些吧,你应该还有其它的目的吧?”张遇贤双眼里闪烁着一抹异样的光芒,他向对方说道。
“世人都知道,僧景全是张遇贤张天王的首座军师,却不知道僧景全不有一重身份。张天王应该知道我精通卜算玄机,当然这些用在行军打仗之上却起不了什么太大的用途,唯一能卜算的就是凶吉预兆。最后一次的卜算还在白云洞,那一次预示的是凶兆,但是我并没有挑明,最后义军溃败如山倒。只是那一次你的命理气机好像被人故事遮住了般,怎么算都算不出你的去向。”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你说我的命理气机被遮蔽了是怎么回事?”张遇贤很是惊诧的问道。不只是他感觉到惊诧,就是连叶吟风与凌天云也感觉意外和不解,如果一个人的命理气机可以被遮蔽的话,那么到底是何人有如此般的能耐,可以遮蔽一个人的命数,这简直就是可以说是真正的神仙了。
“不错,你的命理气机被人遮蔽住了,我卜算你的去向时,你的命理气机一团模糊,必然是有人故意将你的命理气机给遮蔽了。我僧景全虽然不能说在卜算玄术上炉火纯青,但是推算卜卦还是很自信的。你们一定很好奇,我的另一个身份到底是什么,对吧。”僧景全眼色一转幽幽的说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苍穹门最为特殊的一名长老玉算子。”张遇贤那饱满风霜的脸上泛出平静的表情,他向对方风轻云淡的说道。而凌天云一听,全身的神经不禁的一紧,他望着这名身着锦袍的老者,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僧景全居然会是苍穹门的一位长老。
“是不是有一些意外,之所有能够找到张天王,就是因为我占卜了一卦,而这一卦却是与你们两人有关。也正是因为你们俩人,我这才找到张天王的。”僧景全望向一脸紧张的凌天云说道。
“怎么回事?”叶吟风见凌天云的脸色并不怎么好,他皱了皱剑眉向对方问道。“因为我曾听过有几名苍穹门的弟子说过玉算子将我们俩人的行踪都算出来了,而且苍穹门的弟子一路追杀我们,又能准确无误的锁定我们的方位,全凭这位精通卜算的玉算子长老。”凌天云眼中带着不善的目光回答道。
“是福是祸躲不过,会来的终究是会来的,想不到你为了找到我,还真是大费周章,连苍穹门都牵扯进来了,唉,你找到我,难道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真正的意图,无非就是为了得到‘黄公宝藏’的钥匙吗。”张遇贤眼中的目光依然平静如水,他淡淡的说道。
凌天云与叶吟风一听,顿时愣住了,他们知道‘黄公宝藏’的钥匙一直是一个谜。当初在燕州阳家的时候,他们就知道那‘黄公宝藏’有一把钥匙,纵然阳家为墨家机关术的传人,想要进入那宝藏之中也是千险万难,他们只能利用自家的机关术来强行将那宝藏打开,不过强行打开宝藏的代价就是宝藏会损坏一部分。
“张天王还真是个明白人,我僧景全在张天王的帐下出谋划策了一年之久,虽然并没有听你提起过那宝藏的钥匙,但是我算出了那个人早就将宝藏的钥匙交给你了。只是你为何一直不肯将那宝藏打开,所以我只能隐忍着。谁知道你比我还能忍,一忍却又是十多年了。当年的事都过去了,我们之间也曾有过命的交情,我不想用强也不想加害于你,我只想得到钥匙。“僧景全眼中一道复杂的光芒一闪即逝。
“如此说来倒是我的错了,可是你哪里知道我纵然有钥匙,我却不知道宝藏到底在哪里,我又去哪里打开。你以为我不急吗,天下大乱数十年之久,我希望天下太平,百姓都上安居乐业的生活,你以为我不想将那批宝藏取出来的吗,你以为我不想这个天下太平吗,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宝藏到底藏在哪里。”张遇贤眼中的闪烁着苦涩无奈的光芒回答道。
“想不到这一切都是机遇,你可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僧景全指了指全身戒备的叶吟风与凌天云向对方问道。
“想不到苍穹门最终还是卷入了这场天下争霸的游戏中来,四大古武门派一向是置身世外的。你们要那宝藏无非就是想扶持一个傀儡皇帝嘛,可是这天下又不是苍穹门的天下,其他四大古武门派答应吗?”凌天云双目炯炯的目光如一道剑芒般向那锦袍老者直射而去。
“苍穹门早就有了争霸天下的野心,只不过还有其它三大古武门派,所以苍穹门没有如此明目张胆而已。在夜冥宫时,你们苍穹门就插手了夜冥宫的事,你们苍穹门又要与玲珑谷联姻,其心路人皆知。只是那昊天宗会不会答应,你们真的以为你们的阴谋会得逞吗?”叶吟风越是平静他的内心就越是愤怒,他望着僧景全咄咄问道。
“谁都知道自前唐覆灭之后,天下大乱已经数十年了,难道你们不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吗。难道你们希望连年战火四起百姓流离失所、殍尸遍野的景象,数十年来,四大古武门派扶持了钦定的帝子,但是却没有一个成气候的,所以苍穹门索性将这重任担负在了自已的肩上,就是希望天下早日统一。”
“好一定大言不惭的理由,苍穹门连其它门派的内务事都插手干涉,这天下如果大定,必成苍穹门的附庸。到了那时,还谈什么百姓安居乐业,你们苍穹门与那利用数十万人精血的邪魔有何区别。天下人是天下人的天下,四大古武门派不能直接插手天下之事,而苍穹门却监守自盗,这样何以让天下武修诚服。”凌天云一样锐利的反驳道。
“就你们俩乳臭未干的小子,也配谈论天下吗,你们还是想想今日怎样从这侯府走出去。”那僧景全的脸上泛出一抹愠怒之色,他向凌天云与叶吟风冷笑一声说道。
“四大古武门派担负坚守天下四方的重任,却没有想到还是敌不过某些人心中的贪欲。我张遇贤虽然出身一小官吏,但是如此简单的道理都明白。不管你是僧景全也好,又或是苍穹门的玉算子也罢,我们之间的袍泽情谊都就随着白云洞之后烟消云散了。”张遇贤长叹一声说道。
既而他又转向叶吟风与凌天云说道:“萍水相逢本就是缘份,因果循环皆有宿命。两位心中不必怀有愧疚之意,纵然他没有能过两位来找到我,也会通过别人来找到我的。看起来今日必须了结当年的事了。”
叶吟风与凌天云一听,心中顿时泛出阵阵酸楚的刺痛,他们因受伤被张遇贤救起,而自已被人利用反害了自已的救命恩人。虽然张遇贤一句轻描淡写的带过了,但是他们知道张遇贤应该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一切的一切却最终还是因为他们二人引起的。黄公宝藏,天启之玉,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他们,这如何不让他们心痛苦万分。
“张天王,你一直以来都是个优柔寡断之人,今日果皆为当日因。除了苍穹门,混迹在红尘之中的隐藏势力又何尝不在找那‘黄公宝藏’的钥匙。那钥匙你还不如交给苍穹门,这样也安全,如何?”僧景全向张遇贤说道。
“你我之间本就恩断义绝了,钥匙我是不会交给你的,至于那黄公宝藏最终花落谁家,就要看它的命运了。”张遇贤摇了摇头回绝道。“凌公子,你的身上有一股浩然龙气,如果这股浩然龙气属于你的话,那么不久的将来,你也许会是这乱世的真命天子。希望你不要负了天下百姓。”随后他又转身向凌天云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