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二狗子仓皇而逃,他从楼上直接就从那楼下跑去,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心情去想那小叫花的事,他只想快速逃走。那家伙这架势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让他感觉到了恐慌,自己打肯定是打不过这天天沾后厨油水的家伙,只能逃跑了。而他的身影窜到了那一楼的大堂里时,那后厨帮工也跟着下来。
心中一慌,二狗子被那大堂里的桌椅给绊倒了,他急急的立起了身子,却发现那家伙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你,你,你想干吗。”二狗子惊恐的问道,他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样顶撞了对方一句,他居然还追到楼下来了,似乎还真的要对他不客气了。“跑啊,怎么不跑了,刚才不是挺横的吧,现在怎么不跑了,老子今天就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你。”那人恶狠狠的朝二狗子说道。
“不就是顶撞了你一句吗,用得着这样吗,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幽月酒楼里严禁同僚之间打架斗殴,你又不是不知道。”二狗子心虚的向对方说道,而此时的他真的后悔死了,这家伙平时就经常欺负自己,为什么非得要顶撞对方一句。他知道对方在幽月楼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幽月楼里的管理还是比较严的,同僚之间打架斗殴,被掌柜的发现了,双方都要开除的。
“这大堂里又没有别人,就算老子打了你又能怎么样。再说了,现在谁还关心我们啊,这叫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不过遭殃的肯定不是我了,而是你,二狗子。”那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意。他凶狠的朝二狗子的身上踹去,那大脚结结实实的踹在了二狗子的胸口,虽然没有用太大的力,但是将那绊倒的小伙计踹得胸口一阵剧痛。
此时的二狗子本来就被那大堂内的桌椅绊倒了,一身痛楚狂涌而来,再加上对方的那一脚踹来,他几乎就要背过气了。他想站起来与对方拼命,但是他的意图被对方看了个明白,又是一脚狠狠的踹来,这一脚比刚开始的那一脚更大的力度,将他的身子狠狠的踏在了地面之上。
痛楚和屈辱如潮水般朝他的脑际涌来,他朝对方大吼道:“来啊,有种的就打死老子,否则老子就算不在这里做工也工灭了你”。当然他那种挣扎似的大吼根本就没有给对方带来什么震慑,反而更加激起了对方心中的怒火,那人一脚一脚的朝二狗子身上踢去,他嘴里还在不住的叫嚣道:“老子让你叫,还要灭了老子,今天老子就把你打残。”
二狗子无奈的抱着头不住的翻滚着身子,他身上都不知道挨了对方多少脚,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的那憋屈感涌起了多少的波涛。他心里不住的祈祷着,祈祷着那家伙被从天而降的绝世神兵杀死。最后他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脚没有了,而那家伙也停止了叫嚣,他心中微微的一喜,他不由得停止了翻滚身子,抱头的双手拿了开来。他朝那人抬头望去,这一看之下,顿时吓得他魂飞魄散。
只见那帮工双手捂住自己的咽喉处,他的双眼里更是向外突出睁得大大的,汩汩鲜血从他那捂住咽喉处的指缝里狂涌而出。二狗子立刻起身,朝那人望去,他发现那人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却只有“唔唔”的声音。然后,二狗子发现了一支比寻常箭矢要小要细的羽箭贯穿了对方的咽喉。
“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杀你。”二狗子一下子就吓得惊慌失措,他以为是自己刚才的祈祷显灵了,他惊恐的声音在这大堂内回荡着。而那人终于气绝身亡,向前仆倒在倒,那人倒了二狗子的脚下,双眼怒睁着,那捂住咽喉处的指缝间还在不住的流出汩汩鲜血。看到这恐怖的一幕,二狗子的心理终于承受不了,他惊骇的大叫一声,便朝那酒楼门外冲去。
叶吟风身形一转,又避开了一支隐藏在寻常羽箭之中的特殊箭矢,那箭矢“嗖”的一声在他的身后激射而去,没入了这夜色之中。而他手中的铁剑轻舞如风,阵阵金属交鸣声响起,他的身影已经开始朝那群挽弓搭箭的契丹兵而去。他脚下精妙的步法里如踩着那缕缕轻风般,他的身影飘逸而起,随后他手中的铁剑泛出了一层淡淡的光晕,那光晕化作了漫天的细雨般,朝那些契丹兵笼罩而去。
剑芒里凝着如雨般的气势,而那刀风之中却是劈开了这夜色的峥嵘,两道光华越来越亮的虚影也是气势狂嚣。弯刀一扬,如一轮月牙升起般,从那弯刀之上泛出的皎彩光芒更是夺目耀眼,而那通体雪白的狼王更是张牙舞爪般的朝那尊巍巍的佛像而去。弯刀化作了那夜穹之上的弯月,而凌天云手中的宝刀却是发出一声轻颤的长吟,一团光华从那宝刀之上掠出,如一轮照耀大地的艳阳般。
雪狼长啸,佛像低眉凝笑,锋利的狼爪将这夜色的黑幕撕裂而开,那雪狼虚影凌空而起,伴随着那一轮弯月也是当空而照。耶律血狼怒精壮的身躯上凝出一股股狂兽般的野性气,他双目赤红,他乱飞狂舞,他就是那百兽之中的至尊兽王般,从他的身上野性猖狂的气息越来越浓。
而凌天云手中的宝刀光华更盛,他宝刀遥指前方,一团团如阳般刺目光华滚滚而出,手中的宝刀化作了那普照大地的艳阳,欲将那无限笼罩而下的夜色给绞碎。两人身上的气势再一次的狂涨起来,他们身上流转着的气息开始碰撞着,激荡着的气劲如那涟漪而起的波浪般,一圈一圈的朝他们的身外扩散而去。
他们所立的附近早就没有了完整的房屋,激荡而起的气劲如一场声势浩大般的风暴般,将那些屋落尽落掀飞而起。而他们的脚下更是千沟万壑般,可见那沟壑纵横交错触目惊心。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那惊天动地般的战斗有多大的威力,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兵刃之上凝起的气劲威力有多大,但是那些旁观者看到这一切,不由得心中莫名的一紧。
虚影狂涨,气势再涨,凌天云宝刀翻飞之中,更是气劲如滚滚江河之水般,流转而他周身的九阳真气但是遇神杀神遇魔杀般的摧枯拉朽之势。而那如百兽之王的耶律血狼周身更是蛮野气劲丝毫不逊于那天地间最为至纯至阳的真气,他们如困兽之争般,尽底牌而出,大战爆发以来,他们谁都没有占到上风,他们依然没有分出胜负。
“想不到今日让本将军打得如此酣畅淋漓,哈哈哈,不过纵然如此,凌天云,你的小命由本将来收必不会辱没于你。”两人的身影已然分开,他们遥相而望。耶律血狼朝凌天云咧嘴一笑,他自信满满的向凌天云说道。对于凌天云的实力,他也是越战越心惊,他没人想到这名还不到弱冠之年的少年,实力居然如之强悍,他纵然是底牌出尽,却也无可奈何于对方,这让他惊愕之余更多的是激起了他内心里那猖狂桀骜的本性。
而凌天云心中也是微微的一凛,他也没有想到耶律血狼的实力如此之强悍,纵然他九阳真气至纯至阳,可是耶律血狼一身的狂兽力量也似乎不亚于他。这次的战斗也是他自从突破到近天境之后最为酣畅淋漓的一次,双方都是实打实的硬拼硬,没有任何的花哨招式,两人手中的宝刀也不知道碰撞了多少次了。两人都禁受了从那兵刃上传来巨大的冲击力,激荡的气劲更毁天灭地般。
“谁杀谁还不一定呢,耶律血狼,不要以为你是什么狼神转世,也不要认为你是什么百兽之王,纵然你是真的一头狼,在凌某的眼里,你只不过还是一个人而已。”凌天云双眼里凝出一抹锋芒,他朝对方反击道。他并不认为自己会输给这疯子,以九阳真气蕴含巨大的力量,纵然他面前真的是什么狼神,他照样一刀斩之。
随着耶律血狼与凌天云战斗的停止,那些契丹兵也停止了进攻,围攻叶吟风的契丹兵都退开了几丈之远。他们眼里露出了凝重之色,因为他们亲眼看到自己的袍泽在那蓝衫少年那诡异的身法之下丢掉了性命,而他们却是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沾到一片。数百甚至上千的契丹兵,连一名未及弱冠的少年都对付不了,这传出去,契丹虎狼之师的威名也会一落千丈。
“没事吧?”叶吟风轻身缓缓的落在了凌天云的身旁,他一边战斗一边留意了两人之间的战斗,这耶律血狼的实力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不禁的向凌天云问道,虽然他知道凌天云并无大碍,但是本能的还是问了一下。“能有什么事,不过点子有一些硬而已,你呢,刚才有几支箭很诡异。”凌天云也向对方问道。
“无妨,都是几支专门对付武修真气的羽箭,难登大雅之堂罢了。那家伙实力好像不错啊,你们打了这么久都没有拿下来,要不要换我试试。”叶吟风见耶律血狼实力不凡,他忍不住技痒难奈,也想要去尽情战斗一番。当然他只不过是开开玩笑而已,以他与凌天云之间的关系,都无伤大雅。
“算了,还是我来吧,总要有始有终不是吗。这家伙也不知道炼得什么功法,好像还真的是被一头狼教出来的一样。这家伙的骨头很硬,而且更抗打,丝毫不逊于本少,你还是对付这些烦人的苍蝇吧。”凌天云摇了摇头向叶吟风回答道,他并不是不相信叶吟风实力,只是叶吟风以精妙的步法来对付这些虎视眈眈的契丹兵会好一些。
“无妨,你就好好的打上一场吧,最好将这家伙宰了,反正我们在朔州也宰了一名契丹的太子,也不多再宰一名契丹高手。”叶吟风点了点头说道。他们并没有刻意的去压低自己谈话的声音,他们两人气定神宁般,仿佛他们面对的不是凶煞的契丹军,而是一些童子军般,而那耶律血狼也被他们那轻淡的话语微微带过。
耶律血狼心中微微的一凛,他知道这两名少年所言不虚,他们有这样的实力,朔州发生的事他已然知晓,只是他还没有得到证实。听到这两名少年的对话,他知道他们并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不要说他了,就是连太子殿下也被他们杀了,更何况他这名燕州守将呢。不过他也有自己的骄傲,他的骄傲来源于他的经历,当然他的经历与狼有关,真如凌天云所说,他觉得自己就是那狼神的弟子。
“这两名少年的到来,将彻底改变燕州的格局。”黄裙女子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她一只手托在她的香腮之上,而一手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精美的瓷杯。她那美目里泛出层层旖旎的光泽,脸上也出现了一抹如桃般的红晕,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