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叶吟风听完对方的叙述,又问道。
“后来,然后就没有后来了。”胖道士很平静的回答道,然后一屁股坐在了那木凳之上,直把那木凳压得一阵“吱吱”作响。
“什么没有然后了,那老者是什么身份你总该知道吧,还有那张家的那枚玉佩难道真是传说中的‘天启之玉’吗,他们为什么要找那邪教余孽合作,难道那邪教的余孽就不会窥觑那枚玉佩吗。”
叶吟风接着又说道:“还有这饶州城里还有没有其它的邪教余孽,他们有没有去找其它的邪教余孽合作,那老者武修境界这么高,为什么他自己不去那张家抢夺那枚玉佩,而是要用一些旁门左道的伎俩。”
叶吟风一口气将自己的疑问全部说了出来,然后等待着胖道士的回答。
李逍遥被对方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根本没有机会插嘴,待对方说完他才缓过神来,他鄙视的望了望对方说道:“你小子哪来的这么问题,好呆让本仙道整理一下思绪再作回答吧,一连问了这么多问题,你叫我回答哪个好。”
“你一个一个慢慢的回答,先说那老者吧。”叶吟风显然对那能够伤到胖道士的老者也非常的感兴趣,他一直认为这武林之中能够伤到对方的人简直就是凤毛麟角,而在这偏僻的饶州就出现了一位,而那老者据他所说应该还身患重疾。
“那老者没有透露出他的姓名,但我大概能猜出一些。这武林之中具有如此至纯至阳的内功心法的门派基本上很少,那老者的内力真气还带着一丝灼热的气息。很想可能这老者使出的是‘烈阳掌’的功法,而这武林之中会这门功法的人只有一个地方有,那就是中原第一大帮派‘圣阳门’,这‘烈阳掌’为那圣阳门历代门主的家传武学,从不轻易传于异姓之人。看那老者的年龄来说,应该是现存圣阳门门主苻恒的父亲,江湖上人称‘罡阳圣手’的苻傲北。”,
李逍遥将自己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那“如阳圣手”苻傲北与那“天罗圣手”师影公被江湖之人誉为“南北双圣手”,这南北是指中原的南北区域。据说那苻傲北早在十年之前就失踪下落不明,具体原因谁也不知。没有想到在这偏僻的饶州城里竟然会出现这么一号人物,而且还是来头不小的人物。
“难道他受的伤应该很难根治,所以他才会想到要利用那‘天启之玉’来根治自己的内伤,不然的话,凭他一武林泰斗,什么灵丹妙药弄不到,为什么会要跑这饶州城里来处心积虑的想要得到那枚玉佩。”
叶吟风听完胖道士的叙述,自己猜测道。
“也不尽然是,天下武修之人都知道这‘天启之玉’隐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个个都想得而据之。但从来没有任何的听闻说谁真正拥有过这玉佩,所以也有江湖之人猜测,说这‘天启之玉’根本就是虚构而成的。其目的就是别有用心之人,利用这子乌虚有的玉佩来分化武修界,从而让武修界之人为之常年撕杀不断。”
“既然如此,那么这张家的那玉佩是真是假还不能下定论了。但那中原第一大门派‘圣阳门’乃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名门正派,为何那苻傲北会与那邪教的余孽合作呢,这不是陷自己晚节不保吗。”
叶吟风又将另一个疑问提了出来,他觉得一个正派武修不可能与一邪派之人有什么合作的,有的也是有你无我般的相互撕杀。
“你还是太小看那些老家伙了,这世间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他们有了共同利益,那么他们就有可能合作,其目的应该就是那枚玉佩。他们应该是想利用那邪教余孽来牵扯那张家不能如期举行那种葬术,而他们则好在暗中下手,只不过那张家之中应该藏龙卧虎,有可能也是窥觑那张家的玉佩,所以他们的最大目的还是要那邪教之人牵扯那帮人。”
李逍遥轻笑了一声,对于江湖之中这种尔虞我诈的伎俩很是清楚。这让叶吟风对这胖道士更是看不透了,他小小年纪为何如此多的江湖经验,而他自己所说也在那无忧子身边也没有呆到多久,难道他只凭一人混迹于这乱糟艰难的江湖之中,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关于这一点,叶吟风并没有问过他,而那胖道士也没有说过,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足的江湖经验。据他自己所说,他在无忧子的身边呆的时间并不长,而且他那一身高深的内力修为又是从何处而来的。这一切,使得李逍遥在叶吟风的眼里更加的神秘起来,那胖道士就像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般。这更让他觉得与对方相处,知道的越多,反而更加的陌生。
胖道士说完,正好看见叶吟风用怪异的眼神望着自己,他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
“干吗这样看着我,”他迷茫的向对方问道,他哪里知道此时对方的想法。
“没有什么,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继续留在这饶州,还是赶往那三清山。”叶吟风当然不会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这胖道士虽然披着神秘的面纱,但对自己还真是不错,这两次都幸亏了他的相救,自己才得已逃脱险境之中。
“先在这里观察几天,我想那苻傲北及那林姓的汉子他们这两天就会动手,到时这饶州城里可有热闹看了,我猜啊到时这饶州城里聚集的高手们都会现身,咱们也好趁乱看看那玉佩是不是真正的所谓的‘天启之玉’。我总觉得这一切没有那么简单,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操纵着,我们还是小心为上,一见不妙就立即开溜。”
李逍遥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妙的感觉,他的这想法正好与叶吟风不谋而合,双方都有如此的预感,似乎这一切并不是很么简单。
李逍遥奔波了一上午,还没有吃午饭,而叶吟风却早已吃过了,他无奈只好叫客栈里的店小二随便要了一些饭菜,狼吞虎咽之后便也完事。
饭后,李逍遥在客房之内调息了一会,自己的内伤得到了缓解,并无太大的问题。
这二人又从客栈里出去,直向城南处奔去。
两人穿过了几条大街来到了一处青砖红瓦的庞大院落不远处,二人假意游玩的样子,与那人群中混在一起,从那院落的大门处走过。
叶吟风与李逍遥走在那院落前的青石铺成的大道上,他不时的打量着这院落。
原来那院落为那饶州城是首富张家的府第,那院落的大门处站着两名彪形大汉,应该为张家聘请的一些普通武修做为护院。
那两名大汉一略青缎绸武士劲装,他们神情冷漠肃然,一双精目不时的发出抹抹精光打量着这院落门前青石大道的人群。他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似乎不轻易让陌生人靠近这院落大门处。
青石大道上的行人走到那大门处都战战兢兢的,他们怕会一个不小心就引火上身惹来那张家之人的处惩,个个离那大门远远的。
“这位兄台,那张家发生了何事,弄得如临大敌般,大伙都这么惧怕那张家之人。”李逍遥突然拉住了离自己身旁不远处的一挑着担子的汉子,他轻声的问道。
那挑担的汉子正心惊胆颤的经过那大门前,突然自己被一人拉住,顿时吓得脸如灰色,待他看见拉自己的那人的面容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见拉住自己的是一名胖胖的小道士,他立刻将心中的那股畏惧收了起来,低声的向对方说道:“哎哟,这位小道长,您可是吓死小的了,这儿说话不方便,我等前方说去。”
那挑担的汉子一身粗布衣,应该是本地附近的贩夫走卒,两个木制的大箱子被盖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里面是一些什么东西。如此寒冷的天气,那汉子的额上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可见那担子并不轻。
叶吟风跟着李逍遥及那汉子在这青石大道旁找了一处岩石坐了下来,他们所坐之处斜对着那张府的正大门。
那汉子将担子放下,轻轻的擦拭了额上的汗珠,向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这大道之中行走的人们并没有注意他们。
“这位道长,您有所不知啊,最的那张府流年不利啊,前段时间那张府的老太爷刚去逝,都还没有来得及下葬。听说啊昨夜里那张府之中的两名护院被人杀害在那城南的义庄之中。弄得那张府人人自危,认为有仇家找上门来了,所以这张府才戒备森严了一些,平日里这张府不是这样的。”
那汉子这才向二人解释道,他还不时的打量着来往的人们,一副畏惧的样子,他是怕自己刚才的话语如果被那张家之人听见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这汉子也就是一普通之人,当然害怕得罪那张家,所以说话声音极小,而且又是小心翼翼的,深怕被那张家之人听到。
“那张家仙逝之人究竟下葬了没,为何那张府四处看来完全感觉不到是办了丧事似的。”叶吟风又问了一个问题。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据说这张家仇敌甚多,就算下葬估计也不会让人找到葬身之处。听说张家还请了这饶州城里有名的殓葬大师来设计那张老太爷的墓地,那墓地机关重重,危险万分。其一就是为了防止那张家的仇人找到那墓地,其二就是防止那盗墓之人找到那墓地。至于那张家老太爷的尸骨有没有真正的下葬,这个小的就不得而知了。”
那汉子战战兢兢的回签道,不时的还看了看那张府大门前的那两名劲装护院的汉子。
这时那守在张府大门前的两名汉子将目光转向了他们坐落之处。这汉子顿时吓得脸色苍白,他急忙挑起了自己的担子都没有来得及向李逍遥二人告辞就急急的走了。
叶吟风二人见那挑担汉子就这样的被那张府之人的一个目光就吓得急急的走了,他们也不禁的愣住了。这饶州城里之人人如此惧怕那张府之人,可见这张府在这饶州城是如何的势力强大,而这饶州众人久居这张家的淫威之下,在心底里就对张家产生强烈的畏惧心理。
他们也是一阵无语,虽然他们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那挑担汉子都已经远去,总不可能追上去再问吧,就算对方知道了一些隐秘那被这一吓,可能什么也不说了。
就在他们发愣之即,前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由远至近。
那纵马之人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只见前方隐约的一团红色的影子在晃动,待到了他们视线里,他们才发现那纵马之人为一身着红衣的少女,正骑着一匹高头骏马飞快向他们迎面而来。
那红衣少女如一团红火的火焰般坐在那马背之上,红色的披风随风起伏,一股英姿飒爽的气质突显而出。
对于这突然出现的急速奔驰的马匹,这青石大道上的行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一时间众人慌忙的躲闪着。
顿时这青石大道之上众人的慌恐之声与那急促飞奔的马蹄声交织在一起,这青石大道上哭喊之声乱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