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出了这样一件事……”在得知了今早曾格的遭遇后,李早兄妹都是感到十分的震惊。
李早随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上的月之殇印记,看来这东西,还真是个能吸引祸害的东西啊。
“那三人要被怎么处置?”李晓雅问道。
曾格摇摇头,“不清楚,但肯定不会太好。零组对待吸血鬼们的手段,从来都是很苛刻的,绝对不会姑息的。”
对零组而言,最为痛恨的就是吸血鬼了。这是比起异兽和各个敌对灵能组织都更为让人恶心的一个组织。吸血鬼是完全以人类为血食的邪恶族群,一旦发现,就必须要立刻诛杀的一个群体。更何况,这三个吸血鬼是意欲威胁曾格来暗杀李早,以此达成月之殇仪式的最后一步,以释放吸血鬼始祖的这种极恶计划。恐怕大概率是要被处死的。
“不过,就他们那样的实力,竟然还敢来威胁你?也真是吃错药了。”李早摇头笑笑。
那三个吸血鬼,看来也就只是三个初生吸血鬼的程度而已。但却敢来找上曾格来威胁她,却反被曾格几下就收拾掉了,听起来实在是可笑。
但这事想想的确会觉得后怕。幸亏这次来的是三个实力很弱小的吸血鬼,而如果是男爵一类的呢?曾格当时呼救不得,会不会就会被其得逞此计划呢?这真的是个很危险的事情。
“其实,还是应该保持谨慎小心的。你手上的那个印记,恐怕还会继续引来其他的吸血鬼的。只要你这个印记在,就一定会持续的有吸血鬼前来。虽然说是被屏蔽了对其他吸血鬼的吸引力,但是它们总有些办法能够探查到,这印记现在就在你的手上,它们虽然自知不可能是你的对手。但一定还会继续想办法从我这边,或是,晓雅那边想办法下手的。只要吸血鬼不除,你的危险就会一直存在着。”曾格摇头叹道。
这个事情,的确是一个值得深思的事情。
这就是李早被种下了月之殇印记后最大的坏处了。并不是只要死去后就会变成吸血鬼始祖这个事,而是时时刻刻全世界的吸血鬼都在想着要杀死他,来让吸血鬼始祖重现于世,从而让吸血鬼一族再度复兴。这是最可怕的。
而只要李早死去后,在这仪式的作用下,他瞬间就会变成吸血鬼始祖,那样子之后,李早本身的思想恐怕便会改变,那是无可阻挡的,是一定会改变。成为吸血鬼始祖,所思所想,就会一切向着吸血鬼一族而着想,会无比的虔诚于月之一族。其他的一切,都将是被他无视的东西,之前的亲人、朋友等,可能都会被复活后的他视作蝼蚁,不再珍视。这是很难有办法改变的事情。即便现在已经通过一些心理手段与幻术手段加强了李早的心理暗示。但是,是否真的有用呢?这种手段,是否真的可能逆转来自月亮这种神明层次种下的印记造成的巨大影响呢?这都是很难说得清的。
“在我看来,这就要做两方面的制衡了。”李早忽然一笑。
“啥?”李晓雅一愣,没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制衡啊。就是用我本来就可能失控、发疯的觉醒能力,那本古书,来对抗只要复活就会变成的吸血鬼始祖身份。这样子,两种力量在体内对抗,是不是就能造成制衡了?我现在有这种想法。所有觉醒者也都明白,只要自己想,那么就能在一瞬间,让体内的觉醒能力苏醒!也就是说,如果真的变成吸血鬼始祖的话,那就干脆疯到底,把体内本来就暗藏的那个魔鬼给叫醒!让觉醒能力意志,去对抗吸血鬼始祖吧!”李早笑道。
李晓雅与曾格都是惊骇无比的看着他。这样惊人的相反能被他提出来,也真的是足够震骇人心了。
“这可,真的是够疯的啊。”李晓雅扶额。
“不,这可能真的是有效的方法。”
“以现在看,这些觉醒能力,很有可能都
是神明的化身。而月之殇印记,也就是月之神力,其实也是月亮这位神明的意志体现。要想对抗神的意志,也就只有神的意志,才能够做到了!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嘛。”曾格笑笑。
“但是,即便如此说,这个方法也实在是更糟糕的状况。那样的话,你会进入一种比疯还要可怕的状态。你还是你,你的意志还在,但是应该说,那是会让你成为一种特殊的精神缝合怪的。”曾格随即皱眉。
“这是说万一真的某一天被人得逞,杀了我的话,我变成吸血鬼始祖的霎那,就必须要动用这个办法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既然已经不可逆转,那就干脆来玩一场疯的。来赌一把。看看谁能战胜谁,让哪一方占据上风吧。”李早淡笑道。
他已然看得很开。既然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一步,发展到了现在。那么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更不可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只有这样做。
一只老虎肆虐森林,在没有杀死它的武器前,要想对付它,只能是引入另一头猛兽。这造成的结果会更糟糕,但是,却是唯一可能打退这只老虎的办法。
现在李早面临的状况,就是这个。
无数的吸血鬼都在想着杀了他,然后让吸血鬼始祖完全诞生。虽然说那样的话,自己会变成更完美更终极的生物,但是,那会完全改变自己的做人准则。那样的话,自己就 完全不会是人了。更关键的,原先的亲人,妹妹、父母,还有朋友等,那样的自己,是都不会在乎了。那样的自己,虽然说本质上还没有变,但其实是已经完全的变成另外一个人了。那样,是自己完全不能接受了。
这样的情况下,可能就只能用这个唯一的办法, 也是听上去极为危险与可怕的办法。让自己体内的觉醒能力的意志完全苏醒。用另一头猛兽,来对付这头老虎!
“但我也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李早轻笑,看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