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录山,潼峰,九冰宫。
病老的死,让涂山仙夙彻底暴走,她体内所沉睡的病老的灵力,被彻底爆发,而且带着一股神器的气息,可是却并没有突破涂山神若给她的封印。
“四儿!!”风七辞对涂山仙夙这样的反应有些担心,便大叫了一声。
涂山仙夙似乎没有听到风七辞在唤她,只是用凛冽至极的目光看着新鹰,时希镇在一旁因为徭帘钩而抵抗着,暂时也不是涂山仙夙的阻力。
“若不是因为你,师父他也不会虚弱至此,若不是因为你那日利用我来伤害师父的身体,那他也不会受不了这一击,也一定不会羽化!你无情无义,师父何时欠了你?你竟然这般致他于死地,你,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格,可以做师父的徒弟!!”
新鹰的双眸在颤抖着,从刚才开始,病老死去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他的眼神不再狰狞,竟然流露出了不舍和懊悔,尽管没有许多,可是还是被风七辞捕捉到了眼底。
涂山仙夙周身都围绕着一股水蓝色的气息,她眸光阴冷之至,用极其厌恶的目光死死地看着新鹰,霎时间,连同眼泪,也一起变得犀利。
“我要你,去给师父陪葬!!”
说完涂山仙夙一个跃身,把一旁的胭脂剑拽回自己的手里,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往新鹰身上刺去,而新鹰来不及反应,只是勉强地躲过了涂山仙夙没有理智的攻击,却倒在地上,却是刚好,在涂山仙夙方才受伤留下血泊的地方。
他沾了涂山仙夙还没有彻底干掉的血。
涂山仙夙冷冷地走过去,拿剑直指着他,何之韵在一边也是冷冷地,而风七辞和白煜只是互相觑了对方一眼,也没有多加动作去阻止什么,似乎眼前的这一切,他们认为涂山仙夙可以自己解决。
“啪嗒”一声,涂山仙夙黑着的一张脸下,滑落了有如珍珠般的泪水,打在了新鹰的旁边,“你怎么会这么无情?对你来说师父是仇人,可对我来说,他可是亲人,这种痛,你生生让我经历了两次,你说你该不该死?!”
新鹰没有说话,但是涂山仙夙却在说完话之后猛地又一次爆发了灵力,将整座九冰宫围绕起来,充斥着自己爆发出来的这股恐怖的气息。
风七辞有些担心,而且带着一丝恐慌,看着这九冰宫上下。
明显的,九冰宫开始晃动着,震动着。
而一切的源头,风七辞很清楚,是因为涂山仙夙的怒火和绝望。
神荼在云巅上,看着华录的结界起了变化,开始在扭动着,似乎是在蓄什么力,而且时而冒着殷红,倒像是涂山仙夙在结界上引的血,起了什么作用似的。
“妍儿,你这样,会彻底和华录结界帝联在一起的......”
“四儿!你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你会出事的!”
白煜蹙眉,拉着风七辞的手紧张地问道,“玄尊,怎么回事?宫妍她到底是怎么了?”
“四儿现在的情绪不稳定,而且因为病老灵力的爆发和她自身与神器有过的摩擦反应,加上她引血给了结界两次,会造成过分的反应,她会彻底和华录结界帝联在一起,华录结界一旦出问题,她也会跟着一起遭罪。”
“什么?!”
而涂山仙夙似乎并不在意这一切,很快,在新鹰一顿恐慌之中,她把竺梦弓猛地夺回,可是新鹰却又放不下神器,又是一顿与她抢夺,最终还是导致了谁都没有得到的结果,因为他们的抢夺动作,竺梦弓到最后还是和刚才的鬼音铃一样猛地飞出了九冰宫,而却又是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新鹰发力,似乎是要一把杀了涂山仙夙。
新鹰把她禁锢住,似乎是要抢了她手里的胭脂剑,而涂山仙夙更是恼火了,在抵抗无效的情况下,又是一次发力,将灵力彻底释出,从而将新鹰震倒在地。
“你想试试,被丢出结界,*而死的滋味吗?残魂?”
“你说什么?!”
她把胭脂剑指着新鹰的脖子,冷冷道,“我的血,可是这世间,最高贵的东西,你身上沾了我的血,那就刚好......”涂山仙夙冷冷地瞟向了华录上空的结界,“可以和结界发生反应。”
“你说什么?!”
“你本身就是残魂而已,也没什么修为,就算你们人马众多,也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除非你和时希镇合二为一,可是那样又如何?你们本来就是废人,来华录捣鬼,你们的胆子倒是大得让我钦佩,而你们来华录转悠这么一圈做得最好的事情,就是让华录所有的外来棋子全部被清理干净,而你们做得最不好的,就是让我的师父离开我的身边!!”
新鹰在涂山仙夙说话的过程中,身体缓缓浮空,他自己也不知所措。
而风七辞他们都没有接下来的动作,都屏息凝神地看着涂山仙夙,想着她接下来,是要对新鹰做什么。
“你到底想做什么?!”
“所以,你输了,师兄。”
新鹰的瞳孔迸射着无尽的恐慌,因为他身上方才沾染到的涂山仙夙的血开始在自己身上起了反应,而且开始冒着殷红的血气,涂山仙夙的身体也在爆发着红蓝交错的灵力,霎时外面的结界,异动也是越来越强。
“四儿她是想要......”
“我送你,去给师父陪葬!!”
话毕,新鹰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往外直直地飞出去,而且方向是十分肯定,没有一丝偏颇地,就往那结界最定点处而去。
涂山仙夙冷冷地看着他那远远而去的身影,还有他那惨痛一般的叫声,顿时一股阴冷。
“啊————我还没有见到师妹!我不可以死!!不可以!!”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新鹰已经往结界上撞去,而他在最后一眼看到的人,竟然是在上面,居高临下的神荼。
神荼更是对他不齿,还微微施法帮了涂山仙夙一把,把新鹰送入那结界深处,霎时,新鹰的身体包裹着涂山仙夙的血,而与结界发生了最强烈的反应,顿时,他的身体并没有穿过结界,而是直接被结界,腐蚀得灰飞烟灭。
涂山仙夙确认了新鹰的消逝,然后也冷眼道,“你的师妹,很可惜,师父刚刚才告诉我,她就在药医馆的地宫之中。”
猛然,吃惊的,只有棋竟。
而涂山仙夙转移了目标,走到了时希镇的旁边。
时希镇却不是个听话的主儿,起身就想要往外跑去,却被何之韵一把拦了下来,用剑抵着现在已经控制不了徭帘钩的他。
“至于你,需不需要我带你,去见见你的师妹?”
猛然,涂山仙夙还没有等时希镇反应回来,就一个施法,彻底将时希镇和徭帘钩分离出来,时希镇离开了徭帘钩的身体,徭帘钩却是晕倒在地,何之韵赶忙过去扶着他,而涂山仙夙则是对着时希镇,又一次举起了那还没有沾到血液的胭脂剑。
“你,你想做什么?!”
“你现在,除了潼峰下那些弟子,就没有任何筹码了,你说我想如何?”
“你难道,还想在这里杀了我吗?”
涂山仙夙冷哼,然后看向了风七辞,“师尊,我可以吗?”
风七辞点头。
时希镇却被他们师徒这镇定自若的对话给惊到,“你们现在想要杀了我?难道你不想帮你那个情郎解毒了吗?”
“情郎”二字,尤其刺到了风七辞的心。
白煜也是不解。
涂山仙夙也没有什么反应,还是冷冷的,没有表情地看着他,“你不是说无解吗?无解,那你死与不死,有何区别?”
“哼,不一定,若是你能把仙乐琴找给我,我还指不定可以调制出解药。”
涂山仙夙更是不屑,则是把剑更加抵近他的脖子,“要是我能找到仙乐琴,那以我的医术,还是涂山那边的医术,还怕研制不出来?哪里还需要你这杂碎?”
“呵呵,涂山?”
“难道你还想,见你那师妹不成?”
时希镇勾起唇角,满脸的不屑,“师妹?这东西只有新鹰那家伙在意,我可不似他那般儿女情长。”
“那你还想做什么?我今天就要替徭帘钩报仇,也要将你彻底地铲除,更是要慰藉我师父在天之灵!!”
时希镇在这个时候只是表现出了不屑,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他们身上的毒啊......”时希镇也意味深长地看着那边的莫谦瑶一眼,“除了仙乐琴,还有一物,可解。”
涂山仙夙蹙眉地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知道?”
涂山仙夙看着徭帘钩,也看着莫谦瑶,还想起了中毒至深的神荼,手中的剑猛地一软,缓缓放了下来。
“你想要什么?”
“你不可杀我,也不可让我出事,我自然就会把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于你,而你也不可以过河拆桥,不然的话,哼,他们就只是等死了。”
“你......”
“四儿,他也可不杀,囚入大牢即可。”
涂山仙夙因为风七辞的话,稍稍还是放下了胭脂剑。
神荼在云巅上的时候,是把这话听得一清二楚,而时希镇不说,神荼心里也着急了些,因为他这个毒,确实要解,他虽然本身是魔神,这毒不会对他造成像莫谦瑶那样的伤害,可是久而久之,必定会腐蚀内脏,而且灵力会有所消逝,到对后若是无解的话,更是会让他直接灰飞烟灭。
他方才又趁着空隙,把竺梦弓给收了回去。
而他的眸光微冷,一直看着九冰宫之上,目标不是涂山仙夙,反而是时希镇。
忽然,令狐昭他们带着一群弟子,果断地上了潼峰,直接杀入九冰宫,其他长老也全部都是涌了入内。
“七辞,你们这里是......”
他们猛然间看到这里面那一片狼藉的景象,不由得是一惊,风七辞在刚才就爆发出了千余年未曾爆发的灵力,可见事态严重性。
而令狐昭那双眼睛,看到涂山仙夙狼狈地站在那里,时希镇更是被何之韵钳制住,风七辞和白煜站在一起也是有苦难言,而棋竟,也是一直在帮莫谦瑶稳住心脉。
九冰宫何时如此过?它一直都是仙界最神圣的,玄尊最代表性的存在。
“七,七辞,小师侄?你们都......”
云焕长老陡然间就过去把时希镇给抓了起来,吼道,“你就是新鹰的分身是吗?你们这群孽徒,竟然还敢公然地如此侵犯华录,你知不知你们在做什么?!”
时希镇只是冷笑,什么都很不屑。
“玄尊老兄,不对,不对,病,病老呢?”莫影笙这个时间是害怕的,心里还胆战心惊的,似乎,情况不是那么的乐观。
说到病老,令狐昭也是一个激灵,“对啊,病老呢?他老人家呢?”
白长老更是一个怔住,问道,“七辞,该不会刚才的那股气息是......”
仇善樱也是怔住,这个结果显然都不是所以人愿意接受的,“师兄,你倒是说句话啊。”
而牵扯到病老,这里面最为不舍和激动的,确实是涂山仙夙,风七辞不忍地闭上了眼睛,涂山仙夙却因为长老们一口一个病老,而显得疲敝不已,方才明明已经止住的眼泪,霎时又一次迸发了出来,猛然,她的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只知觉,摇晃之中,昏倒在地。
“小妍姐姐!!”“四儿!!”“宫妍!”
涂山,魔峰,琴殿。
这场风波,虽没有彻底波及到涂山,但是还是在涂山,造就了不少的阴影。
看着天空渐渐明朗,涂山神若也是深知,此事,或许已经是有了定夺,就在华录上,有了一个结果。
“姐姐,是不是华录那边没问题了?”
“看起来似乎是,也不知白煜如何,仙夙如何。”
涂山魔穸在狐娥的牵引下,缓缓走到了涂山神若的身边,和她一起并肩看着外面的天空,道,“应该不会有事,因为我刚才有察觉到花笺伞的气息。”
“嗯,可是刚才,我也察觉了,金仙羽化的气息。”
涂山魔穸的眸子微微一冷,然后也咳了两声,道,“不会是风七辞,那只会是,病老了。”
“还来不及做什么见面的礼,他就这么羽化而去,未免也叫人太伤感了些。”
“但是最伤心的,应该是老四吧。”
涂山神若也看着涂山魔穸,知道她所言何意,只是叹了口气,道,“仙夙是个重感情的孩子,这下子,也不知道要多伤心。”
“就让白煜在那里陪陪她吧,有个涂山的人照料,也是好的。”
“那你呢?”
涂山魔穸霎时不解,“什么?”
“你的身体,养了这么久,还是那么虚弱,虽然比之前好了些,可是还是孱弱着,你们两个,都不让我省心。”
涂山魔穸笑了笑,然后转头,看着她殿中悬浮在书案上的那抹荧光绿,道,“只要瑶台玉在,我的身体会恢复如初的,只是时间会长些罢了,我又不出门,姐姐为何会担心那么多呢?”
“就怕你又忍不住,要自己出门采药。”
“不会的,姐姐,我都这么大了,又怎么还会让姐姐你总是为我操心,我们两个你从小到大都悉心照料着,现在,自然是我好好陪着你,顺便好好养身体啊。”
涂山神若却笑不出口,反而是很严肃,“魔穸,你可千万不要出事,不然的话,在这世上,我就没有血浓于水的亲人了。”
涂山魔穸也点了点头,道,“放心吧姐姐,我会安然无恙地,和你和老四一起,到魔神真正湮灭的时候。”
涂山神若这才显得放松了些,但是顿了一下,她又问道,“吾萧怎么处理?你有定夺吗?”
涂山魔穸霎时冷静了下来,“这两天我倒是把他给忘了,不就是一刀的事,姐姐你还在犹豫什么?”
“你也觉得,我应该直接杀了他?”
“不然呢?留着他,姐姐你自己也是心烦,还不如痛快些。”
“他确实也不像白煜是我们狐族,而白煜对涂山也算是忠心,可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是吾萧不可以,他不是狐族,加之还是魔神的人,白煜所系的安粤现在应该也被华录自己铲除了,我们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反而是这魔冥......”
“所以姐姐,还是杀了吧,这样也好,免得夜长梦多。”
涂山神若也确实犹豫了一番,“不然还是,留着其他用处,因为我在想,似乎还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涂山魔穸的眼眸也是阴冷,与她身后的瑶台玉,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华录这边,竟然下了初雪。
好像连华录的天,也在为病老的死,而感到悲伤,为他流泪。
战场已经被收拾干净,华录不是什么纵容他人随意践踏的地方,所以遗留下来的那些安粤弟子,全部被遣去了不庭荒。
这场战役带给华录的伤痛,岂是一点两点?带给涂山仙夙的伤,又岂是那么一丝一毫?
整座华录上下,都余留着战争后的狼藉,弟子们伤的伤,死的死,而没有大碍的,都在整顿华录。
但大部分也因为病老的死,而感到无比的伤心和悲恸,尤其是药医馆这里。
药医馆的哭声很大,是女孩子的哭声,风儿的尸身前面,守着华儿和代儿,还有天月,她们都哭得大声,哭得绝望。
“棋竟掌事,病老爷爷,病老爷爷他是真的,真的死了吗?”代儿抽泣着,然后也看着在一旁的棋竟。
棋竟伤心地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
天月更是伤心,霎时这里成了人间苦境。
“风姐姐也死了,绝姐姐也死了,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代儿,代儿......”华儿抱住了代儿,她还小,怎么可以让她受这种人间大苦,天月也是心疼不已。
棋竟心里却有些不忍,要是告诉她们,绝儿是安粤的细作,一直以来都不是她们的亲姐妹,只是在利用她们的话,那她们如何接受得了?
天月起身,抽泣地走到棋竟的面前,轻声问道,“棋竟掌事,那,小妍呢?小妍怎么样了?小愿才刚走,后脚病老也跟着去了,小妍她得多伤心?她需不需要人去照顾?”
棋竟摇了摇头,“她晕过去了,在九冰宫养着,我是亲眼看到她的绝望和暴走,想来,她就算是醒过来,也是没办法接受病老羽化这件事的。”
“呜呜呜~~”天月更是抽泣了起来,“她那么好,偏偏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待她?”
棋竟也是强忍住泪水,道,“现在外面忽然下了雪,已经冷了不少,你们都要小心些御寒,不要再有生病的人出现,你这个样子,也是照顾不了宫妍的,还是歇息下吧。”
天月摇头,道,“徭帘钩不也是被抬回来的吗?我想去照料下他,不然的话,我真觉得,我是个很没用的人。”她一边哭,一边往徭帘钩的房间而去。
棋竟无奈,只能由着她,也看着抱在一起的华儿和代儿,道,“你们姐妹,也去歇息去吧,你们也受了不小的惊,会对身体有影响的。”
华儿摇头,“我们,还是在这里守着姐姐就好了,到她下葬时,我们一直守着她就好了。”
“那绝姐姐呢?”代儿忽然问棋竟。
棋竟不知道怎么说,只道,“她的尸身,被处理掉了,你们就守着风儿就好了。”转身的时候,他还吩咐了药童,道,“她们姐妹,你们定要照顾好,不可缺衣少食,知道吗?”
“是,掌事。”
无奈摇头,棋竟也是离开了这里。
九冰宫上,风七辞站在外面,伸手接住了些许的雪花,不觉寒冷,只觉得心里的温度,早已没有了原本的炽热,看着这雪花,好像里面,还带着病老羽化时的那股气息,而且,也带着涂山仙夙的泪。
“这场雪,下得真是意外。”
棋竟也是在离开的药医馆之后,以最快的速度上了潼峰,因为风七辞传唤了他,“弟子见过玄尊。”
“无妨了。”
“玄尊,莫谦瑶的毒确实难解,而且其余中了毒的弟子,也是急需要解毒,不然的话,他们会全部毙命。”
伤员众多,那诸多医护的事情,就全部都要交给药医馆,而病老羽化,涂山仙夙晕厥,唯一可以掌事的,也就是棋竟,所以很多事情,需要他直接来向风七辞禀报。
“那要如何调制解药?”
“神器制出来的毒,或许需要神器来解,不然别无他法。”
风七辞的眸光霎时是一个暗淡,“你的意思是,独尊塔?”
棋竟却是摇头,“虽然独尊塔拿回来了,但是里面还有余毒,不会以毒攻毒,只会更加危险。”
“那是如何?”
“仙乐琴没有,应该就只有涂山的瑶台玉,最为有效。”
风七辞没有露出难色,只是点了点头,随后摆手,“去里面看看四儿如何,需要什么东西调理,尽管说。”
“是。”
这踏雪,已经没有半点情调可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