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录山。
长老们的修为虽然高,可是时希镇所研制出来的这份毒药,就连神荼这位魔神也抵御不了,何况区区华录?
时希镇在和长老们交手之际,显得轻松无比,因为他们全都被毒气侵扰,灵力波动有些力不从心,再加上涂山仙夙还在时希镇手里,令狐昭却又对小师侄还是疼爱有加,所以一直没有用全力。
你来我往,而华录里也是混战爆发,唯一安静的,就只有九冰宫里的风七辞,和药医馆里的病老了。
九冰宫上,风七辞只是站在华录之巅,看着华录下的场景,这场浩劫,他料想了好久,却没有想过,会这么快。
“这里好歹,是你曾经的依靠,你又为何一定要置病老于不义?”
风七辞微微转身,却看到了急匆匆奔跑而来的莫谦瑶,“玄尊!玄尊!”
风七辞蹙眉,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擅闯?”
莫谦瑶的脚步微微一怔: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在顾及这些礼数,到底是礼数的问题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见我?
“何事?”
莫谦瑶反应回来,抿了抿唇,行了个礼道,“玄尊,华录上下现在一团乱,而且很多的外来入侵者已经朝潼峰而来,您要怎么做?”
“你应该和他们一起抗敌,而不是来我这里报告战况。”
莫谦瑶眼神闪烁了一番,道,“弟子守在潼峰,也是本职所在!”
风七辞并没有看他,只是远远看着山下,那片硝烟的景象,忽然道,“四儿可是在他们手里?”
她一听到涂山仙夙在风七辞这里的小名,更是妒火中烧,明明这里没有她,可是竟然还是要提起她,到底是为什么?我就这么不如她吗?
咬了咬牙,她还是恭敬道,“是,已经失去意识,也在他们手里了。”
风七辞的眸光乍冷,手里紧紧握着方才涂山仙夙给他的那瓶天狐血,不由分说,任由琉璃瓶升空,而把她的血,全部引上了结界。
莫谦瑶看在眼里,也不过是冷淡,她就这么站着就好,涂山仙夙不在这里,便没有人会妨碍到她,风七辞现在也没有直接赶走她,那是不是代表,一切都和原来一样?
涂山仙夙的天狐血,在风七辞的灵力作用下,显得格外醒目,而且就是那么一瞬间,华录的长空就像是划过了一丝彩霞,结界上顿时覆盖着殷红的镜像,璀璨夺目。
四儿,你的血,或许不止可以加持结界,还能替华录,清理门户。
这一切,却全都被远远立于华录上空的神荼,看得一清二楚。
“尊主,您的伤还没完全好,这样劳师动众地来华录,未免太不注意了些,还是回去静养吧。”明花燕和沉沧也全部跟在神荼的身后,没有离开一步。
此时的神荼正饶有兴趣地摇着折扇,笑着看着那华录上下的乱象,时刻便会传来的厮杀声,如雷贯耳,不过在风七辞把涂山仙夙的血引上华录结界之后,他便也蹙了蹙眉。
“风七辞还是用了妍儿的血,还是引了一次结界。”
明花燕和沉沧互相看了一眼,而明花燕显然是很不满神荼一副痴情郎的模样,本能地想上去劝谏,但是却被沉沧拦住。
“尊主,为何一定要来华录观战?”沉沧拉住明花燕,示意她不要惹怒神荼,然后自己随意问道。
神荼的眸光阴冷,但是却也在阴冷中有着一丝的柔情。
说到底,他还是担心自己的妍儿,会出什么问题。
“尊主,他们华录内乱过后,定会元气大伤,就算最后华录不一定会输,可是却也没有多余的能力可以来和我们对抗,我们必定可以抓紧机会,加上,璃先宫那边,属下也早就准备完毕......”明花燕也是眼眸深邃地看着华录,道,“而且,他们仙界,还有一个昆仑盛宴没有举行。”
神荼微微侧头,也知道明花燕的意思,倒也没再说什么。
“华录的弟子都不是泛泛之辈,他们现在死伤也不是那么惨重,到时候如果是最不好的结果,也只会两败俱伤。”
“那尊主,您现在是想如何安排接下来的事情?”沉沧问。
“我们现在,就算是在坐山观虎斗了。”
他们明白神荼的意思,所以也没再多话,便老实地在神荼后面看着。
神荼的眼神越发地冷漠,因为他也知道,涂山仙夙现在被安粤拿在手里,也许会是他们的筹码,用来威胁病老和风七辞的筹码,或许性命甚危。
华录里面的情况,还是一样,硝烟满地,安粤是暂时占了上风的,因为他们的毒瘴本来就很强,虽然风七辞也命下面的人全部加强防范,尤其是毒物一方面,但是现在看来,这个防范还是不够彻底,没有办法做到在这样的毒气里,游刃有余。
长老们和时希镇对峙,已经精疲力尽,来回许多回合,他们都因为毒物的侵扰而变得迟钝和手脚不协调,甚至用不上力,其他弟子虽然也是在奋力抵抗,可是却一样比不过死亡毒瘴的威严。
渐渐地,长老们竟然连一个没有什么修为的时希镇都打不过。
竟然还目送着时希镇,带着涂山仙夙往潼峰的方向而去,并且,还被安粤的子弟死死拦住去路,他们又是一阵扭打,时希镇完全不费任何力气。
药医馆这里也一样惨烈,这里只是些药童,没有什么修为高的仙者和弟子,除掉一个棋竟,棋竟也是苦苦在百视堂前抵御着,不料他们这些人实在人马太多,而且一个个的杀人如麻,药医馆诸多药童已经是命丧九泉,但是他们的目标,似乎就是病老所在的百视堂。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棋竟大吼了一声。
可是回话的人,竟是新鹰,“我不过是想见见病老而已,你又何必如此阻拦?”
棋竟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手里握剑的力度也是猛地加深,心中一横,更是举剑便往新鹰挥去,可是结果竟然让他茫然,因为新鹰赫然就还是影子,他就算用力砍下去,也只是和影子擦过去,根本不会伤到任何人,新鹰也只是一个幻象而已,可却又不像。
“呵呵呵~”新鹰冷笑,“我不过是一缕残魂,是被病老逼迫至此,现在倒还真是要谢谢他老人家,让我免死于你的剑下呢。”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见见病老,你不拦着,你就不会死。”
棋竟潇洒地举剑,直指着他,“百视堂里诸多无辜,病老又是那般尊贵,岂是你能随意亵渎的?今日我棋竟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不会让你靠近半步!”
“倒是勇气可嘉,那老头倒是收了你这么一个懂事的掌事,真是大有福气啊。”新鹰的语气里都是嘲讽,让棋竟听得也是怒火中烧。
而绝儿却在不远处观察着这个场景,她的心揪成了一团,刚才送走了风儿是毫不留情,但是此刻看着死死守着百视堂的棋竟,她倒是想上去劝谏自己的主人,不要伤害他,可是......
“他要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以后便不可能和我有机会了,我现在出去的话,只会暴露,我该怎么办?”
也许是太明显了,新鹰霎时便发现了绝儿在不远处,猛地是一个用力,便把她给吸了过来,然后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新鹰死死地拽着脖子,在棋竟面前晃悠着。
“你......”棋竟看着他手里拽着绝儿,顿时是不敢妄动。
“呵呵呵~你小子也算是艳福不浅,这丫头好像对你也是情有独钟啊,怎么,是要让我杀了你进去呢?还是要我不杀你,但是要以她为人质带进去呢?”
“你快放了她!!”
听到棋竟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危竟然这么大吼没有往日的形象,绝儿心里是温暖的,她现在也没有害怕,因为拽她的人是自己的主人,或许不会伤害自己,她也甘愿这样做,因为这样也许就可以保住棋竟一条性命。
这爱,还是挺好的。
“这就要看你怎么决策了?要么你死,要么你俩都不用死,就是这么简单,选一个有那么难吗?”
“你......”
绝儿清晰地看见,在这入冬的时节,棋竟的脸上,竟然滑落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汗水,是那么地刺眼,惹得她心疼,“棋竟......”
而在里面的病老,正襟危坐着,看起来也没有一丝的紧张感,只是打坐平静地闭着眼睛,似乎是在感受外面的混乱,自己辟一处清净。
天月忽然跑进去,哭哭啼啼地,道,“病老,大事不好了,您不要再这么安静下去了,外面乱翻天了,而且棋竟掌事也苦苦地守在外面,绝儿,绝儿也被抓住当了人质,棋竟掌事现在是左右受敌,您还是去救救他们吧。”
病老渐渐地睁开那婆娑的眼,用着极尽无奈的目光,看着外面,仔细聆听着外边的厮杀和惨烈。
“真的至于,做到如此地步吗?”说完,他起身,缓缓地往百视堂的大门而去。
棋竟和新鹰僵持着,可是忽然间,病老出现在了后面,踏着沧桑的步伐走来,那个大门,缓缓而开,病老赫然就看见,那个满身包裹着黑影的男人。
新鹰看到病老这个人的时候,冷哼一声,虽然隔着棋竟,可是说到底,这样的病老,新鹰说熟悉也不熟悉,说陌生却也未免无情了些。
病老看着他,眼睛里所迸射出来的,都是无奈和失望。
霎时,病老也不说半句话,就化成一道光束,目标,像是潼峰。
新鹰见状,并没有放开绝儿,而是带着绝儿一起上了潼峰,而棋竟也没有落下,是生怕这华录之巅会出现什么情况,也顾不上什么礼数的问题,一并跟了上去。
莫谦瑶被风七辞叫出去抵抗上来的时希镇,正面对峙的时候,是在九冰宫前,难得风七辞的一次命令,是真的只对着自己,莫谦瑶顿时是感觉万死不辞,拿着长剑,站在九冰宫之外,拦住时希镇的去路。
“这不是华录所谓最出色的弟子吗?怎么了?这是要公然,拦着我的去路?”
因为看着这个人是徭帘钩那个小白脸,却说着这么令人讨厌的话,莫谦瑶话也不多,握紧了手里的剑,直接就往他而且。
跟着时希镇一起上来潼峰的弟子猛地上前抵御住莫谦瑶的进攻,时希镇像是一边在看戏一样地看着他们对打,也不时地看着地上被捆绑着的涂山仙夙。
莫谦瑶也不愧是莫谦瑶,抛开她的秉性,就实力而言,她的确是称得上华录最厉害的弟子,涂山仙夙就算是首徒,就算也可以和莫谦瑶对打几个回合,可是要是莫谦瑶真的发力,一旦动怒的话,是真的怎么拦都拦不住。
时希镇蹙眉看着莫谦瑶这利落的动作,挥剑刺出也好,巧妙闪躲也罢,都做得极为出色,不禁冷了冷眸光。
想当年,新鹰那家伙,不也是这么个潼峰厉害角色?
他也抬头看了眼莫谦瑶身后的九冰宫,没看见风七辞的人影他倒是觉得有些落寞,也用极尽阴冷的眼神望着涂山仙夙,道,“你的那两位师父要是都不出现的话,那可真就不好做了,我这还想着要你来当筹码呢。”
忽然,从九冰宫内,猛地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寒气,这股气息,低落而且随时置人于死地,就像声波一般,以最快的速度,穿透了时希镇和那些弟子的身体,因为时希镇有所防备,所以不至于很惨,但是其他弟子就是一个个地瞬间吐血倒地,冰冻死亡。
犹如飓风刮过,杀人无形。
而这股寒气,也全部躲过了莫谦瑶的身体,没有伤害到她一丝半分,莫谦瑶也是吃惊,然后也转头看着里面,没有看见半个人影,却可以使出这样的实力。
玄尊到底是有多强?他真正的实力又会是怎么样?竟然还能同时控制穿透我的身体,而不让我受到半点的伤害?
时希镇的眼神狠了很,趁着莫谦瑶没有注意,还没来得及反应,猛地上前,把莫谦瑶死死拽住,一把把她的剑打落在地,莫谦瑶原本也是想要徒手和时希镇打,但是时希镇手脚一个快速,便用上次给神荼下毒的法子,再一次把这制毒的根本,全部给了莫谦瑶。
莫谦瑶一个踉跄,被这毒气侵扰得站不住脚,猛地一下瘫软在地,甚至一口鲜血毫无征兆地吐了出来,这种痛苦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是撕裂般的疼痛。
时希镇冷笑,“原本是想给这宫妍用的,可是没想到你撞上了枪口,里面的风七辞已经是坐不住了,所以我要尽快解决掉你,这毒,可不比我给你们华录其他弟子下的那般,这可是根本啊,珍贵得很,你身体现在已经有反应了,很快你就会毒发,然后散播给周围的人,你一去到哪个地方,便会让那里生灵涂炭,去吧,去祸害你们华录吧,哈哈哈哈——”
“你去死!!”莫谦瑶吼了一声,但是因为实在是痛苦难担,她也提不上力气,瘫软在那处根本无从有动作。
时希镇把涂山仙夙捞起,然后无视了莫谦瑶,大摇大摆地便往九冰宫里去。
他一踏进去时,便看见了矗立在那里的风七辞,气场强大至极,而且整个九冰宫里,都萦绕着一种肃杀的气息,风七辞动怒了。
时希镇看见他,便冷笑,然后又把涂山仙夙丢在了地上,“风七辞,别来无恙啊。”
风七辞转身,没有先看着时希镇,却是蹙眉看着躺在地上被捆绑着的涂山仙夙,眸光阴冷,道,“看来你不是新鹰的本体,现在竟然还占用着他人的身躯,你之前就是以这样的方式,附身在他人身上,然后又以异灵之躯,拜了当时还是玄尊的病老为师,图谋神器不轨,流放不庭了之后,你竟然还敢潜逃?如今,竟然还敢公然地在华录为非作歹,难道当真要做到如此地步?!”
时希镇冷笑着,竟然也无所畏惧地在九冰宫里晃悠了起来,一边道,“风七辞啊风七辞,当初是谁把双双调离的,又是谁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还不是你们自己,此事岂能怪我们?”
“你们?新鹰现在在哪?”
时希镇冷笑,但是忽然间一束白光骤然闪现在九冰宫里,而来人,也正是病老。
“哟?老家伙来了?”说话期间,新鹰却也带着许许多多的安粤弟子追了过来,并且绝儿竟然也被随意绑着,丢在了和涂山仙夙一处的地上。
原本病老是想要把涂山仙夙救过来,可是他们忽然间围死了涂山仙夙,也不好动手。
现在是两两对峙的画面,这强者之间的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随后,棋竟也是赶了上来,看了眼里面的场景,又看了看涂山仙夙和绝儿的方向,不禁打了个冷颤。
“风七辞,我现在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到底,把惠流池那里的剑,放到哪儿了?!”新鹰直接就对着风七辞问道。
“孽徒!!你到今日还在觊觎着这些禁忌之物,这么多年来,你就从来都没有悔过之心吗?!”病老一时间气不过,直接吼了出来。
而涂山仙夙就在这里,已经微微地动了下眼皮,似乎有要醒过来的意思了。
“哼,新鹰,你我是同一个人,可是现在我却真的不想和你一起面对来自这‘师尊’的教导,你说怎么办?你自己听着?”时希镇在一旁半点都不严肃,对现在这个场景也是表示无谓,戏谑不已。
病老和风七辞看在眼里,都是觉得耻辱,他们,就是华录的残种孽种!
新鹰主动上前,放慢着脚步,走到病老前面离得几步远,悠悠开口道,“师尊,您对弟子,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好啊。”
病老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新鹰,不由得是一阵痛心,以前的种种,师徒之间的情义,在这个时候,全部涌现而出,可是却是那么地不堪回首,而且带着耻辱性。
“你闭嘴,我没有你这个徒弟!今日你竟然还敢对华录做出屠戮之事,你忘了这里曾经也是你的归属吗?!”病老身体本就虚弱,加上这么动怒,更是会牵动肝火,他猛地咳嗽,甚至有要倒下的趋势。
“您现在身体不好,还是少生气吧,不然的话,您就这么死了,弟子这还怎么找您报仇呢?师尊?”
风七辞扶住病老,然后棋竟也急忙走过来把病老接手扶着,风七辞才上前道,“新鹰,你到底想要如何?难道你还真想让这华录易主吗?”
“哼,要是可以,我来者不拒,何况,这本来就是我的位置,我的地盘,那淳沨阁里的,惠流池里的,原原本本就该是我的,是你风七辞把他们全部抢走,是你病老把他们从我的手里夺走,要是没有你们,我现在早已是这仙界至尊,何时轮得到风七辞来这里显威风?!”
新鹰是愤恨的,也是恼火的,这往日的种种,就算师徒再情深,那也早就随着时间的消逝,而化为灰烬。
病老的眸光冷了好多。
风七辞也是在等着出手,可是底下还是没有平定,他们安粤的杀戮还在进行,这里只不过也是暂时的平静,对峙过后,又会是怎么样的一场厮杀。
涂山仙夙此时,彻底清醒了过来,第一眼便是看见身旁的绝儿,但是绝儿竟然是用一种极其陌生的眼神看着她,涂山仙夙奇怪地也看着她,但是她被封了嘴巴,说不出话,可是眼神却又骨碌地看着那边的景象,她所认识的人,现在全都肃穆地在那边,师父还有师尊......
“师尊啊,你可知道,那个时候因为你的绝情,在这九冰宫上解决我的时候,我受了多重的伤?”说完,新鹰缓缓地把自己头上的斗篷撤下,渐渐地,露出了一个光秃秃的头,但是头上,赫然是被削去了大半,准确点来说,只有半个脑袋。
第一次,新鹰以真面目在世人,这个安粤主尊,前身份是华录首徒,而现在却是这般让人狰狞的景象,众人看到的时候,除了时希镇,都忍不住是一惊,涂山仙夙竟然也在隐隐作呕,画面实在是让人感到恶心。
“你......”病老霎时说不出话,似乎心疼了很多。
“这就是您动手的时候,又把我遣到不庭的时候给我留下的,你说,我这不死,是不是就是老天在告诉我,应该来报仇?我之所要分裂一个实体,就是因为我撑不到再次站在这里,这一切可都是您给我的,您这是不想认了吗?”
新鹰面目狰狞,看得人恐怖,而在这个时间点,莫谦瑶踉跄地趴着门走了进来,时希镇看了一眼莫谦瑶,然后阴笑地对着风七辞道,“风七辞,你的华录最出色的弟子现在中的可是剧毒,具有恐怖的传染性,是可以和硫苓散比拟的,你不把你这弟子杀了吗?”
涂山仙夙惊讶地看着莫谦瑶,但见莫谦瑶真的是虚弱到无以复加,可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因为时希镇的仙索,加上不知道他在自己身上有做了什么让她无力反抗。
这一切,似乎走上了极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