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魔峰,琴殿。
狐娥进来查看的时候,发现白煜倒下,不省人事。
禀报了涂山神若之后,涂山神若即使不愿,也在涂山魔穸的劝说之下,把他带来了魔峰。
“你自己都没顾好,还管他作甚?”涂山神若看着被放在一边睡得死死的白煜,蹙眉问着涂山魔穸。
涂山魔穸这几天自己调理身子,还算是顺利。
“瑶台玉帮你恢复了些心力,可是你也不能总是操心其他事情。”
其实涂山的神器,分别镇压在三峰之下。
涂山神若近来都是用画雨萧做贴身的武器,所以只有瑶台玉和花笺伞没有出山,神器的所在之处只有她们姐妹三人知道,该如何唤出,也只有她们知晓。
涂山魔穸咳了咳,轻声道,“姐姐的灵力果然是这世间最不可及的,瑶台玉,灵药和姐姐的灵力,我现在的身子基本上差不多了。”
“可是你的真元还是那样破损着,修为也失了这么多,这要怎么补?”
“姐姐不用担心,时间是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待到千年之后,我的修为自然会回来了,或许过个一两百年,我这天尾也开得了了。”
涂山神若脸上毫无欣喜的表情,她这个妹妹,她自己还不知道吗?
“你这样,除了好好静养之外,就不要再做什么了,我给你辟一处满是我的灵力框架起来的结界,或是阵法,你在里面好生养着,这瑶台玉也随身带着,要什么灵药和仙草全部由我来。”
“姐姐的意思是,不管白煜了?”涂山魔穸一身素衣,淡雅的美丽完全遮不住,唯一不变的,是她这满身是浑然天成的气质与她和涂山神若一样,艳丽永久的额间花钿。
涂山神若紫衣在身,显得女王气概,她蹙眉,“管他作甚?”
“那姐姐为何不干脆杀了他?那一剑,不是可以刺得更彻底吗?”
涂山魔穸的反问,让涂山神若的眼神飘忽了一下,“他死了,我们如何得知他背后的阴谋?”
“可现在明摆着,白煜不会伤害涂山,不会伤害你我,他不也是有苦衷才会做上他人的细作?”
涂山神若顿时不语。
“姐姐,我是医者,不可能见死不救,况且,白煜还可以成为我们很有用的主战力,即使触天不成,他也是难得一见的地狐修为。”
“这我知道,可是现在,他比不上你,也比不上仙夙。”
“老四那边自有风七辞和病老庇佑,我现在倒是希望她可以在那边安然无恙地度过这场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浩劫,而白煜,现在是有能力与我们一起对抗魔冥的人。”
涂山神若摇了摇头,“魔穸,你不懂。”
“我懂,做妹妹的怎么会不懂姐姐的心思?”涂山魔穸浅笑,“姐姐因为大姐的事情,对背叛涂山的人,是心存不少的芥蒂,对白煜是这种感情,我当然可以理解。”
“魔穸......”
“可是现在不同以往,大姐羽化已久,六界早已有变,现在姐姐是涂山之主,做的很多决策都关系着涂山和六界,现在是用人之际,姐姐应该是明白的。”
涂山魔穸的温言细语,让涂山神若有些动摇,她们涂山一氏,虽然从出生开始就满是荣光,可是肩负的实在是太多,连着私人恩怨,也是说一说就会关乎到许多的大事。
她们姐妹,何尝不痛苦?
“我知道,只要他忠于涂山,我是不会杀他的。”
涂山魔穸破颜而笑,点了点头,继续手头上要帮白煜治疗的动作,“我虽然身体不同以往了,可是医术绝不会后退,姐姐,我看看白煜如何,可好?”
涂山神若轻轻坐下,单手扶额,另一只手轻轻地挥了两下,示意她随意。
涂山魔穸淡淡起身,便往白煜的方向而去,认真帮他诊治了起来。
只是轻轻一瞥,探了下心脉,便蹙眉,道,“也许,白煜真是有苦衷,而且还很无辜。”
“此话如何?”
“他这是被下毒了,而且还是可以随意操纵的毒,看来是安粤那边因为白煜暴露,要不留他活口了。”
涂山神若眼眸微眯,“一开始,就给他种蛊吗?”
“是,想来是从一开始就要他死,不管他有没有背叛涂山,或者是背叛安粤。”
“你救救他试试,如果不行,就扔去山下喂狼吧。”
涂山魔穸瞬间被涂山神若逗笑,尽管脸色苍白了些,可是笑起来一样明媚动人,“姐姐,你这是在变着说法嘲笑我的医术不行啊。”
“我可没有,我只是觉得,要是救他耗费心力和药材,那就不要救了,扔出去自生自灭更好。”
涂山魔穸还是在笑,可是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用心地再帮白煜诊治起来,而且下一个动作,就是把白煜的衣服,整个拨了开。
涂山神若没什么反应,就是蹙眉而已。
反而是刚刚进来的吾萧,反应过激动了些。
“三姑赐你在干什么?!”
一个声音,让涂山魔穸手里一抖,涂山神若也满脸嫌弃地看了过去。
“你来做什么?”涂山魔穸冷冷问道。
而她冷若神若的语气,霎时让吾萧脸色一黑,自觉不适,看着涂山魔穸的双手在白煜身上徘徊,双拳一紧。
无奈躬身,“两位姑赐,沉沧方才,把看守的狐娥和侍卫都杀了。”
涂山神若猛地起身,和涂山魔穸对视了一眼,道,“然后呢?”
“趁着你们把白煜带走之际,逃了。”
猛地一下,琴殿内的瓷器全部瞬间爆裂开来,涂山神若彻底动怒了。
“怎么会跑了?你们是怎么看住一个人的?这里是涂山,涂山下面还有结界他怎么跑的?”
“我们不曾想他还留了一手,就等着时机逃出去......”吾萧看起来战战兢兢地解释着,也不时瞟着涂山神若和涂山魔穸的反应。
涂山神若闭上了眼睛,甚至于,还用一种从未有过的阴险和类似于仇视的眼神,瞟向了吾萧。
吾萧心中一惊,只能低下了头,不敢和她对视。
“两位姑赐!两位姑赐!不好了!”先蓝忽然也进来了,先是看了一眼吾萧,然后又是急促道,“沉沧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可以轻易破了我们的结界,打伤了众多侍卫,已经彻底逃离涂山此境了!”
涂山神若和涂山魔穸对视了一眼,而她也猛地伸手,隔空把吾萧的脖子用灵力掐住,死死地圈禁着。
“大,大姑赐,你,你这是做什么......”
“你是怎么看住人的?为何他可以破我们的结界?你倒是一一给我解释解释究竟是要如何?”她的语气,甚是慑人,而且捏着吾萧的脖子,也像是在做着最为平常的动作,丝毫不留情。
“大,大姑赐,我......”
“姐姐,沉沧跑了,对我们也没什么威胁。”
听了涂山魔穸的话后,涂山神若也是猛地把吾萧一摔,狠狠地撞在琴殿的柱子之上。
“大祭司做事真是越来越不称职了,我还在考虑,要不要继续留着大祭司在涂山之中,胜任要职。”涂山神若凛冽的语气和寒气逼人的话语,让吾萧在一旁心中顿然一惊。
千年该有了,他侍奉在涂山之上,掌管着渊楼看守着璇玑,已经是很久了。
涂山魔穸轻轻地走到他的旁边,帮他看了看脉象,此时吾萧的双眼,时刻不离开她,望穿着眼前的素衣美人,吾萧竟然笑了。
涂山魔穸看到了他笑,蹙眉,但不语。
“吾萧,作为大祭司,这么回想起来,我好像一直都没发觉,你对涂山有什么重大的贡献,而且,你也并非狐族。”涂山神若的声音,冷寒刺骨,而且穿透了整座琴殿。
吾萧淡淡道,“大姑赐,是觉得我办事不力,要把我撵出涂山了吗?”
“不。”涂山神若轻言一声传来,甚是妖媚,“大祭司在涂山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这么多年了,涂山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辈。”
涂山魔穸起身,吾萧的视线也紧随着她,涂山魔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也道,“大祭司知道我们涂山这么多的秘密,如果贸然赶出去,可是会对涂山不利。”
吾萧笑了,笑得大声。
“吾萧,而且你一旦踏出涂山不回来,你身上的蛊,可就永远也解不了了。”
涂山魔穸淡淡的一句话,却让吾萧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一脸惊恐地看着她,眼神里晃动着不可置信的惊异,“为何?你难道给我下过蛊吗?”
涂山神若上前,把涂山魔穸牵在自己身后,也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自你进入涂山第一日起,便已经有了体内的蛊毒。”
“姑赐,你们这么做,未免也叫人太寒心了些?”吾萧自嘲,抚着自己的胸口,为何看起来这般痛心?
“不熟悉之人擅自来我涂山,且要在涂山任职的,自然要多加防范,白煜身上也有,可是这并不是什么专门抓细作的蛊毒,只不过是一种如果对涂山不利就会自动穿肠,且一点一点消耗灵力和修为的毒蛊而已,种蛊之时你们丝毫没有察觉,那也不要在此刻,说这些没有用的后话。”
吾萧看着高高在上的涂山神若和涂山魔穸,两姐妹这种君临天下的气场,他纵使是个男人,也没办法和她们一样,一前一后霸气地看着他,他竟然有了从未有过的害怕。
“也亏得,大祭司没有让我们失望,并没有做什么对涂山不利的事情,所以这么多年了,蛊毒也从未发作过,你也一直都安然无恙。”
涂山神若回头看了一眼先蓝,道,“先蓝,你先下去,封锁消息,加强涂山的防备,而且,厚葬那些狐娥和侍卫,起码......”她冷冽地瞟了一眼吾萧,“他们都是忠于涂山,最后也是为涂山而死的。”
“是。”先蓝出了琴殿,现场,却又诡谲了些。
“两位姑赐,可有怀疑过我吗?”他缓缓起身,与她们齐视,也缓缓地问着,嘴角还有血迹,可是因为涂山魔穸刚给他诊脉,也没什么影响。
“怀疑过你......什么?”涂山神若此话,问得竟然有些明知故问之意。
吾萧的拳头攒得更紧,额头上竟然还冒出了冷汗。
难不成,之前她们就......
涂山神若察觉到他的神色异常,眼神一个凛冽,吾萧便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猛地吐了一口鲜血,而且心口疼痛难忍,不时还感觉脑袋像是要炸裂了那般。
“啊!”吾萧痛苦得叫着。
涂山魔穸看着,微微蹙眉,一直以来,她都在期望,自己和姐姐所料想的那些事情不要是真的,也不要真的发生在涂山所谓“自己人”身上。
可是,她还是高估了这些人的忠诚,甚至于是对涂山的感情,可能完全就是虚假。
“涂山,从来不留妄徒,更容不下......任谁的棋子。”涂山神若的口气已然明显,她也完全肯定了自己的怀疑。
“你们原来......”吾萧痛苦地捂紧了自己的胸口,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这么久以来,我和姐姐对涂山内忧的危机感从来都没有放松过,白煜身份早被察觉之时,你就已经是在重点怀疑的对象范围之内了。”
吾萧却用十分深邃的眼神看着涂山魔穸,感情竟传达出了一丝不同,在涂山魔穸看来,这种眼神,倒是像极了白煜有时候看着姐姐时候的眼神......
“魔穸......”从吾萧的嘴里,忽然脱口而出她的名字,而非是“三姑赐”。
涂山神若闻言,更是护着涂山魔穸,“吾萧,你与白煜,到底是不是一样的?”
吾萧不语,只是越过涂山神若看着涂山魔穸。
涂山魔穸冷淡地和他正常对视,可是眼神里基本上没有一丝半点的感情,目光如冰,刺得他痛心。
“回答我的问题!”
吾萧“扑腾”一声,双膝弯曲跪了下去,在涂山神若她们面前,闭上了眼睛,“是,我和白煜,一样。”
“所以,他是安粤的眼线,而你,是魔冥的棋子?!”涂山神若用着既肯定又含着疑问的口气问着他。
霎时间,所有的一切都明了了。
她们涂山狐族不是傻子,放着在身边的*这么久都没有半点察觉,只是他们的表现都很正常,没有逾越的意思,更没有对涂山不利过,而且,他们的蛊毒,也从未发作。
涂山魔穸闭上了眼睛,随后失望地回身,继续帮白煜查看身体,已经没有要和吾萧继续对话意愿。
“我还在想的是,千年之前,仙夙的事情为什么会不胫而走,原来是你!!”涂山神若话锋一转,把矛头指向了吾萧之后,道出了这千年来,涂山众人皆不敢乱提的事情。
吾萧反而很冷静,默默做声,“是,我承认,是我。”
涂山魔穸看了他一眼,随后示意狐娥把白煜抬进去里面,自己走在自己的书案前,提笔写起了东西,已经不想要和他们多说什么,一切就交给涂山神若,这个涂山之主自己解决。
涂山神若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直到现在真正肯定下来,她还是难以接受,这种实实在在的背叛感,可真让涂山神若寒心。
她不止一次说过,涂山,已经受不起半点的背叛。
“是不是神荼?”她濒临冰点,语气甚是寒冷,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在内。
吾萧道,“是,复活的是他。”
“早该知道,在背后操纵魔冥的除了冥神有那个能耐,还会是谁?”
“姑赐,这么多年,我......”吾萧欲言又止,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么急匆匆进来通报沉沧出逃的消息之后的结果,竟然是身份被直接揭穿。
“你留在涂山!”涂山神若寒冰刺骨,冲着他很是犀利地喊了一声。
吾萧顿时臣服地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睛。
“因你一人,让仙夙这么多年,从不示人,因你一人,引发了千年之前那场涂山的风波,你在涂山这么待着,真的没有一丝愧疚吗?”
“姑赐是如何得知,当年之事,是我散播?”
涂山神若冷冷地瞟着他,“白煜查探的时候,你的蛛丝马迹,完全暴露在他面前,我起初对你深信不疑,可是之前你的种种举措,让我不得不心生嫌隙,你扪心自问,在涂山,我们姐妹何时亏待过你?”
“大姑赐,我从来都没有要对涂山不利,尊主那边的指令,我也已有千年未曾实行,连同寻找涂山神器,我也一直是一拖再拖,是之前大姑赐和三姑赐与尊主一战之后,我碍于尊主的命令,不得已才有所动作......”
“那这么说,你倒是对我们涂山还有一丝真情在内?”涂山神若的语气略带嘲讽,而且也有丝丝不屑。
“大姑赐,我在涂山,这么多年,深谙涂山秘密,可是却从未与尊主有过过于密切的联系,是因为我与白煜一样......”他的眼神,默默地瞟到了涂山魔穸的身上。
涂山神若一眼便察觉,猛地凛冽,挡在了涂山魔穸前面。
“我们姐妹,从不是靠着自己的皮囊,征服六界。”涂山神若的话让涂山魔穸抬头,看着她威严的背影横在自己面前,她笑了笑,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我知道,姑赐,总会是六界极品,且实力超群,貌美无双。”
“哼。”涂山魔穸冷哼,“你与白煜,都是涂山的败类,你并非狐族,却在涂山受尽恩惠,你觉得,我会轻易让你好过吗?”
“吾萧,但凭姑赐裁决。”
涂山神若挥袖,满脸的不屑,“你放走沉沧,却贼喊捉贼,以为我们是傻子?裁决?你熟悉涂山内务,很多事情你都上过手,我要怎么裁决你?像关沉沧和白煜那样对你吗?”
吾萧蹙眉,眼底里划过一丝歉意和懊悔,“姑赐,吾萧当真不会伤害涂山。”
“那神荼那边呢?你是他的人,在涂山还已经弄出了很大的动静,仙夙的事情之所以在当初不胫而走就是因为你从中作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句话,涂山在那时差点被颠覆,差点就失去了如今?”
吾萧的瞳孔震动着,整个局面,一下子走到了极端,“我自然不会背叛尊主,所以,必要的时候,我定以死谢罪。”
“你休想。”涂山魔穸的话轻轻地飘过来,涂山神若转头看着她,吾萧也看着她。
“魔穸?”涂山神若疑问地喊了她一声。
“你在涂山这么久,姐姐也说你早已在涂山内境格外熟悉,就算你如今被识破了身份,也就算你不会背叛魔神,你也不能这么去死,这样太便宜你了,不然的话,我为何要大动干戈,救回白煜?你和他是一样的道理,涂山上的资源,可不是能白拿的。”
言外之意,涂山的饭,可不是让你们这么白吃的。
涂山神若蹙眉,她深知涂山魔穸的个性,比自己要善良些,要温存些,而且,最见不得血腥的画面,所以身为医者,就算有着一身杀人的本事,她也不会轻易那么做,她这是,见不得谁在自己面前说“死”这个字吧。
“魔穸......”吾萧也唤着她的名字。
可是却被涂山魔穸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给驳了回去,冷言道,“我是九尾天狐,此生除了姐姐,可没有谁可以这么喊我。”
涂山神若和吾萧在猛然间,似乎感受到了涂山魔穸其实身上富有的与生俱来的天狐霸气,涂山神若确是满意浅笑。
而吾萧,对涂山魔穸的爱慕,怕也早就是明显不已了吧。
“你知道仙夙在华录,知道她的秘密,那你可有和魔神透露过半分?”涂山神若冷冷问道。
“此事,我从未松口。”
涂山魔穸眸光一冷,对着涂山神若说道,“姐姐,他要是有何妄徒之举,怕早就毒蛊毒发了,我种下的蛊,可是世间最灵验的。”
“吾萧,倒是说说,神荼的计划是如何?”
看着涂山神若的居高临下,浑然天成的这股霸气,吾萧心中一紧,她们涂山姐妹,当真有和魔神一般,让人望而生畏的气概。
“尊主的事,我们属下,并不知晓过多。”他轻轻地吐出这一句,可是却引起了涂山神若的不满。
猛地用眼神把吾萧轻易吊起,死死勒住他的脖颈,他痛苦地蹬脚,他唯一在涂山最认知的一点不是大祭司之职,而是在涂山,一旦彻底惹怒涂山之主,这位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万狐之皇,那定然不会有多好的下场。
“你说不会背叛神荼,那就证明,他的事,你还是知道一些细节的,是吗?”涂山神若只用眼神,便可杀人于无形之中。
“姑赐,我,我是,真的......”
“姐姐,魔神的计划,兴许真的不会告诉他。”
涂山神若看了一眼涂山魔穸,随即把吾萧放下,更是冷言,“那神荼把你安排在涂山,是有何目的?”
“咳咳咳......”吾萧咳了几声之后,才道,“尊主是为了神器,和涂山的一些秘密才派属下前来,可我真的除了小姑赐的事情,没有再做对涂山不利的事。”
“涂山的秘密?”
“尊主一直在担心,妖惠姑赐,会,会转世,会复生......”
涂山神若又是一个凛冽,寒冻刺骨。
“如果妖惠姑赐再世,那尊主定不会放过涂山,而现在,具体很多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尊主身边,唯一得力的除了沉沧,就只有明花燕。”
涂山魔穸眉头蹙了下,看了眼涂山神若,“明花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