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你确定没说错？”

叶昭抬起手来，方主人格的四周立刻随他心意冒出四面黑色墙壁，然后迅速形成一个黑色的正四方体，将方主人格关在其中。

“如果不是留着你还有用，你以为我会让你活着？除了觉醒方主之时我被剥离属性的那一段时间，你什么时候占据过上风？如今我的智力属性越来越强，精神力量也越来越强，你却是被我剥离开，根本得不到属性增强的好处。”

“此消彼长之下，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你以为你能做到什么事情？”

叶昭站在心灵之光的世界内，对那漆黑的正四方体说道。

“我是方主！我是命运注定的！你不过是窃取了力量的卑鄙人类！我一定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漆黑的正四方体内，方主人格虽然看不清任何事情，只能够听到叶昭想要让他听到的话语，但是依旧忍不住咆哮出来。

叶昭平静地说道：“所谓命运注定，本来就是一种谎言，根植于你这个被洗脑的虚假人格的一种谎言，你为什么就是不懂？”

“如果真的是命中注定，那么第十一方主怎么会被我所杀？我杀他的时候，命运在哪里？”

方主人格沉默不语，没有回应。

叶昭继续说道：“你应该也知道了吧？第十一方主对我释放的技能叫做引导术，如果不出预料，应当就是引导外界因素向着他话语的含义转变或者有利的方向转变。”

“这个技能神不知鬼不觉，极为厉害，但是这一次为什么失效了？”

方主人格终于忍不住，沉声问道：“为什么？”

“很简单，这个技能命中的目标并不唯一，是我和你两个人格，效用显然风扇了。”叶昭说道，“如果只命中我一个人，那么我今天可能技能莫名其妙失灵，在空中莫名其妙被风吹，恰到好处地失败。”

“当然，失败的原因也不止于此。一个人如果有了

这样的技能，就太过容易疏忽大意，太容易自高自大。就如同第十一方主，他绝不会想到自己的引导术会有失灵的饿一天。”

“但是根据我的猜测，引导术肯定不会永久有效，更不会一直都是效果这样明显。即便这次不失败，第十一方主终有一天也会遇上致命的失败。”

说到这里，叶昭微笑着看着漆黑的正四方体：“你以为方主是命运注定的成功者，现在听到我的分析，你难道没发现，第十一方主其实是肯定要失败的吗？与其说那是命中注定，还不如说，像他这样试图引导一切，试图干扰太多的行为才是命中注定的失败。”

“正因为这样，我决定下次兑换的时候不兑换这个引导术技能。干扰因果、干扰外界的因素来引导某种结果的行程，看上去是干扰了命运，其实却是在造就一个自大、狂妄、不自量力的人。”

“习惯了这种力量，忘记了自己真正的力量，这才是最为可怕的事情。”

漆黑的四方体内忽然传来一阵咆哮声：“你说够了没有？叶昭，你这个卑鄙的人类难道还以为会有机会兑换技能？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我宁可死，也不会再让你这个卑鄙的人类得到好处。”

“是吗？宁可死？”

叶昭的笑意越发浓郁：“那可真是十分艰难的选择，岂非是再一次验证了另一个说法？没有人是命中注定的，不然的话，你这位方主为什么会死去？”

“够了！”

方主人格在漆黑的四方体内咆哮道：“你以为这样说就可以让我继续被你利用吗？我绝不会再给你伤害其他兄弟的机会了！我这就自杀，顺便要毁去你的精神世界，让你彻底成为一个没有思考能力的行尸走肉！”

“正好，我也算是为自己、为第十一方主报仇！”

叶昭目光平静，伸出手去，霍然一握。

整个漆黑的正四方体如同水花一样溅射开来，只留下正中间一个漆黑的人形——方主人格被一层漆黑

的绷带紧紧贴身包裹住，再也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

“你要毁去我的精神世界？凭什么？”叶昭淡淡开口问道，“你以为和我的精神世界还在紧密相连？你以为我们两个还是不可分割的人格？”

“这一段时间以来，我用心灵之光技能一边迷惑你，一边做的事情你全然不知道。如今的你，已经等于一个没有身体的陌生精神体闯入我的精神世界作战。”

“我的精神力量偏偏对你而言是碾压性的，你无法调动我精神世界的任何一点力量。偏偏你还懵懂不觉，就如同我之前刻意营造的你可以控制召唤物的假象一样，其实，你早已经和我叶昭彻底分离！”

“我想让你死，你立刻就能化为齑粉！我想让你活，你就只能这样活。你哪有一点想象中的资本！”

方主人格绝望地挣扎起来，口中不断吼叫：“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叶昭！你这个卑鄙的人类！你这个卑鄙的人类！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叶昭目光平静，根本不做停留，便退去自己的精神世界。

既然已经摊牌，从今之后，这方主人格自然也就没必要再迁就，叫他知道什么是顺从便是。

退出精神世界，叶昭稍作沉吟，看向康小舞：“进攻持续到今天傍晚，今天晚上你让怪物退出云河县，返回宁周市。然后你跟着我们一段时间，直到抓住另一只黄金级别怪物。”

康小舞点点头：“好，这样安排我没有意见，不过我希望能够尽快。”

叶昭便收回召唤物，带上宫青鸾，乘着红羽鹰朝着军管区方向返回。

饭回军管区，满玉楼、刘黑狗等人得知第十一方主已经被杀死，威胁已经被解除，俱都大为欢喜。

“现在就看康小舞会不会履行剩下的承诺，就怕她又想要再真的进攻军管区。”宫青鸾说道。

“这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叶昭说道，“现在康小舞绝没有称王称霸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