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被他吵得头疼:“你学功夫,那之前学的那些东西怎么办?难道你想半途而废?我告诉你,我最是讨厌半途而废的人!”
林铁柱拼命摇头:“那不能够,功夫要学,之前学的东西也不能落下。”
林阮看了他一眼:“你学得过来吗?你每天上午要去店里学东西,下午要跟着我学认字算账,现在还想学功夫,你有那么多时间吗?”
林铁柱想了一会儿才道:“师父,以后我可不可以把学习的时间改一改,每天上午去店里,下午就前一天跟着你学认定算账,后一天就学功夫,你看可以吗?我保证不会落下任何一样的。”
林阮想了想,其实单纯的认字和算账,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她原本就是计划着用三个月的时间,教会林铁柱一些常用的字,而算账,他已经基本掌握了,所以后期在她这里要学的东西并不多。
让他学功夫,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学会了一些自保的功夫,将来也是有好处的。
“那好吧,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你要是敢学几天就叫苦叫累,可就怪我收拾你。”
林铁柱见她答应了,急忙点头:“师父你放心,我保证会坚持到底的。”
不过这样一来,她之前计划着让杨三儿去武行里学功夫的事情就不行了。毕竟要照顾到林铁柱的学习时间。
所以林阮便打算走一趟青州城,请个武师回来。
顺便,再给秀秀请个西席。
榆林县地方小,西席本来就少,有也早就被那些大户人家给请走了,剩下的,自然是不怎么样的。
林阮可不想请个不怎么样的西席来耽误秀秀,所以去青州城是最好的选择。
本来打算第二天便动身去的,谁知何君瑜却来了。
当时林阮刚把店里的事情安排上,骑着闪电便要出发,何君瑜便带着他的小厮登了门。
何君瑜笑得一脸温润:“林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林阮见他来了,便从马上下来,撒开缰绳让闪电自由活动。
何君瑜见闪电十分乖巧的回了拴马桩那儿,还有些惊讶。这马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马,竟然这么听话,可真是稀奇。
林阮笑着问道:“何公子什么时候来的榆林县?”
何君瑜收回看着闪电的视线,笑着道:“昨夜便到了,我这回是特意过来找林姑娘的,你托我给你办的事,我已经办妥了。”
林阮一听这话,顿时眼睛都亮了:“你是说沉乌山?”
何君瑜笑着点头,把手伸向小厮,小厮立马递过来一张纸。“这是沉乌山的地契,你看一下。”
林阮惊讶坏了:“你竟然把地契都给办好了?何公子,你这办事的效率也太高了。”
她以为,顶多是把关系给打通了,没想到人家竟然一步到位,把事情全办妥了。
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沉乌山的面积位置等一应相关的信息。
林阮笑着把地契收好,问道:“何公子,一共花了多少银子?”
何君瑜十分坦诚地报了个价:“三万两。沉乌山虽然用途不大,而且里面十分危险,但毕竟那么大座山,面积摆在那儿,所以价格不便宜。你如果暂时拿不出来这些银子,可以先从货款里面扣。”
林阮一听这个数字,顿时笑了:“何公子这是算着我口袋里的银子在帮我买的吧。”
何君瑜眉头一挑:“听林姑娘这么说,看来是颇有底气啊。”
林阮笑着点了点头:“前几天刚好发了笔横财,正好三万两。何公子若是信得过,我明日再把银票取来给你。”
何君瑜笑道:“自然是信得过的。”
说着,又朝林阮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到借一步说话。
林阮领着他上了二楼的雅间,问道:“何公子想说什么?”
何君瑜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问题之后,这才开口道:“林姑娘,你怎么会有我表哥的信?”
林阮看了他一眼:“这件事情,萧爷交待过我,不可告诉任何人,所以我不能说,你要是实在想知道,可以亲自去问他。”
虽然何君瑜是萧景宸的表弟,且应该是个信得过的人,但林阮并不想对外说起这件事情,毕竟萧景宸的身份敏感,有些话不能乱说,以免给自己招来祸端。
好在何君瑜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见林阮不肯说,便也不再多问半个字,笑着转了别的话头:“对了,林姑娘刚才似乎是要出远门?”
林阮笑着点头:“对,我的一个随从和徒弟需要习武,我家小妹也到了该学习的年纪,所以我打算去一趟青州城,请个武师和西席回来。”
说着,林阮看了看他:“对了,何公子,请问你那里有合适的人选吗?若是有,还请何公子替我引荐一下。”
她在青州城也是属于两眼一抹黑,去了那边也只能打听着找,倒不是让何君瑜帮下忙,他是官家之后,不论哪方面,都比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强得多得多。
何君瑜笑着道:“你要是找我办别的事情,我未必能给你办好,但这件事情,你还真是找对人了。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等两天就给你把人领来。”
林阮立刻道谢:“那可就太谢谢何公子了,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今天中午就在我这店里用饭吧,感谢你替我买下沉乌山,又帮我找武师和西席。”
何君瑜也丝毫没有见外,往桌边上一坐,十分惬意地道:“上回吃了一顿火锅之后,我回家之后可真是馋坏了,这个味道可真是绝了,不怕你笑话,我今天可是连早饭都没吃,就等着来吃大户呢。”
林阮被他这话逗得噗嗤一声笑出来:“成,你想吃多少都行,对了,店里上了几种新菜,你来得可正是时候。”
两人一人一边在桌子上坐下,边吃边聊。
正吃着,林二上来在林阮耳边小声说道:“大姑娘,那个林玉又来了,吵着要见你。”
林阮直言道:“把他给我打出去,以后不再让这人上门。”
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兴趣跟大房的人虚与委蛇了,见到那家子人,她都觉得反胃恶心。
既然如此,何必要给自己添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