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的男租客恍恍惚惚的走进寓,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一句恶毒的诅咒吓到,甚至根本不敢回头。
芮一禾拿出手机,扫了一眼弹幕。
[凶手是不是201的女装大佬吗?]
[这是道德的沦陷还是人性的丧失, 巨额拆迁款引发血案emmm]
[主播随随便便的诅咒一下,真的用吗?这种人吓他一时是没用的,迟早会固态萌发。]
[主播不如直接阉掉他。]
[一了百了~]
“当然用, ”芮一禾知道观众们分享着她的视角,在只她一个人的时候,却无法看到她。没必要露出营业笑容,便面无表情地:“欢迎收看‘巫女的诅咒’特节目。”
芮一禾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截深棕色的木头,用沾着203男租客鲜血的小刀进行雕刻。外表看分坚硬的木头, 在她手底下就如同一块嫩豆腐, 毫不费力就能变成任何形状。
不过花费两分钟的时间,便雕刻出一个手脚,五官初具雏形的粗糙木偶。
接着,她用右手抓着木偶, 念出一长串咒语。
这发音是古老的巫族语,大致的意是“作恶的人必将百倍承受恶果”。到底是什么恶果就要施加诅咒的人指定,否则会因为范围太广而失效应。
芮一禾点了点木偶臀部,打开右手。时的木偶相较之, 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粗糙的线条变得细腻,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只要是见过203男租客的人, 就能立刻意识到木偶是依照他的子雕成的。
[主播点后臀的动作,是我想的意吗?]
[哈哈哈哈……]
[狠一女的,我喜欢。]
[惨一男的,喜闻乐见。]
“你们没理解错, 就是那个意。我只是按照他的逻辑下咒,”芮一禾淡淡的道:“既然强/奸/妓/女无罪,那被男性强/暴也不算什么伤害。他施暴多少次,未就将双倍承受暴行。”
百倍就没必要了。
芮一禾的本意是让他活着受罪,没想直接弄死他。那也太便宜他了。
至于203是梦中受罚,还是于现实世界中受到惩罚。芮一禾就不太清楚了……毕竟第一次用诅咒,业务还不太熟练。
即使是梦中,他的体验感也绝对真实。做梦的话个处就是能被多招待几次,可快一点还完欠的债。
施咒完成,芮一禾直接木偶毁掉。毕竟留下木偶,就破除诅咒的可能性,毁掉施咒物唯一的问题是施咒的巫女也没办法停止诅咒。
这对芮一禾根本不是问题。
“我接下要201找芸芸。”
芮一禾对直播间的观众:“就目的线索看,他唯一的杀人动机是谋财。但要得到拆迁款一夜暴富,认亲比动手杀人更重要。而且芸芸查到亲人线索的时候,两纵火案已经发生了,作案时间不符。就作案式而言,一个陌生人带着一幅画潜入寓还要不被人发现,完事还得画放到阁楼上,难度也太大了。反而是另一个人相当可疑。”
[是谁?]
[独眼虫吗?]
[你是不是傻,神秘直播已经判定他不是真凶了。]
[不会是305的胖子吧?他是秦浪爹妈被烧死之后,第一个搬进寓的租户。只他见过秦浪,只他住在三楼。保安室内找到陈年白骨的时候,他出现的时机太巧,引导玩家们注意力放在独眼虫身上的嫌疑。]
[而且他一直意无意的吓唬玩家们,什么寓鬼,住在寓会没命的之类。明显是不想玩家住在寓里,害怕罪行暴露呗。]
[他是很可疑,但凡事讲证据。的不谈,你找一个靠谱的杀人动机给他安上,我就信。]
芮一禾看到弹幕的时候,已经曲指敲响201的房门。没对观众们争论不休的话题发表任何意见,而是吐槽:“在这个副本里,查线索的唯一式就是串门。”
直播间立刻哈哈哈,纷纷点赞支持。
“妹妹,什么事吗?”
房门打开,芸芸侧身让芮一禾进屋。他穿着宽松的睡衣,明显是睡梦中被讨厌的敲门声吵醒,却也不见生气。给芮一禾泡了一杯咖啡,还记得她的偏,多加奶多加糖。
芮一禾开门见山,问他真名叫什么,南湾寓是不是谋财。
[美女姐姐不温柔不可爱吗?主播直女,不解风情。]
芸芸吓坏了,眼神闪躲:“……不是的,你怎么忽然这么。”
“你知道寓今年发生过两纵火案吧?”
芮一禾:“你和第一火灾的被害人血缘关系。”
想人震住,然后厉声质问他寓的真正原因。
芸芸确实被震住了,然后就特疑惑,“你是谁呢?”
芮一禾自然是“不可议事件研究社”的身份拿出用,大言不惭的告诉芸芸,社团经验充足,具备不俗的推理能力。社员们出于兴趣,到寓调查两纵火案的幕后真凶的。住在这里的两天,已经些收获。
芸芸立刻相信这一辞,能查到自己身上,就证明他们是本事的。比他在寓里近两个月,几乎没任何收获强太多。
“你们都查到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可,”芮一禾点头,“作为交换,你得告诉我,你住进寓的真正目的。”
芸芸坐在茶几旁边的小凳子上,捧着一杯白水润了润喉咙,“我不是争遗产的,只是想要找到血缘亲人,完成死爸爸的遗愿。”
这是一个很老套但也很真实的故事。
芸芸爸爸很小的时候,被拐子卖到偏僻的山村,给一对生下五个女儿的夫妻当儿子。几年之后,养母怀孕生下亲子,便不想再管养子。
那时候,芸芸的爸爸已经年满一岁。在几个姐姐的照顾下,顺利长大。虽然忘记姓甚名谁,家在何,但是心中始终惦念着亲人。
芸芸受父亲影响,一直没放弃寻亲。才会离开村庄,到遥远的城里工作。段时间,他终于了亲人的线索,到南湾寓。却发现爷爷奶奶早就死了,大伯一家也在今年的3月份烧死。
继承了南湾寓的夫妻俩在8月份死于火灾。
芸芸了解到,火灾的现场分诡异。他觉得自己责任查清真相,为素未谋面的亲人讨回道。
芮一禾问他没见过秦浪,芸芸摇头没。
“我们是通过电话联系的,他也回复过我一条信息,希望我能寓见他一面。但我按约定的时间到寓,却一直联系不上他。从那后,短信不回,电话关机,社交软件停止更新。我怀疑他因为查到什么,而被人控制了,很可能就是独眼虫做的……”
芮一禾放下咖啡,身体倾:“我能看看你们聊天记录吗?”
芸芸:“可的,稍等一下。”
芮一禾接过手机,一边翻看聊天记录,一边问:“你没告诉他,你的身份?”
芸芸:“我联系上他的时候就了。虽然没血缘关系,但我们也是亲人。我在发给他的短信里,不止一次提到,愿意帮助他一查明真相。”
芮一禾沉默的看完聊天记录。索片刻,眯眼睛问:“你想知道真凶是谁吗?”
芸芸点头。
芮一禾:“你愿意相信我吗?”
芸芸继续点头,“妹妹,我要是不相信你,就不会跟你这些了。”
芮一禾:“那你就什么都问。现在就出门,用最不显刻意的式告诉你见到的每一个人。你今晚不上班,要在寓里收拾行李。明天一早你就要搬走。”
……
下午七点四五分,胖子打开房门。他将肥壮的手伸进包裹住整个走廊的黄色粘稠液体之中,拖出一幅蒙着白布的画。肥硕的两根手指掀开白布的一角,确认画的内容,厚厚的嘴巴一张一合,重复的:“第三次、第三次、第三次……”
他似乎想要展露一个古怪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却因脸上全是肥肉,五官被挤得变形而显得分滑稽。
胖子很快意识到这一点,收笑容。轻松的将些重量的画夹在左腋下,被蠕动的淡黄色粘液推动着向。到达二楼之,他不得不自行迈步,用肥壮的双腿走几步楼梯。
因为粘液才刚刚占据三楼,还没得及蔓延至二楼。
小山一的胖子走路不会发出一点声音,他到201门,眼睛注视着门锁。“咔哒”一声,门锁自行打开。
他得意的进屋,将白布扯掉。
画中正是哭泣的男孩,泪水画得栩栩如生。男孩像是在为要制造一场火灾而伤心不已。
胖子将画高高举,贴近墙壁。
“啪”一声响,画黏在墙上。
清脆的口哨声从身后传,胖子猛地转身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是两天搬进的女学生。
他记得似乎是叫做芮一禾……
胖子着不符合身材的灵活,如同一颗巨大的炮弹冲向门口。却被门板拍在脸上,砸得眼冒金星。
“抓到你了。”
芮一禾不慌不忙的打开门,玩着手里的麻绳。微笑着叫出胖子的真名——“秦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