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特街127号, 空间混乱的房屋内。
芮一禾看到第三个古怪老人开门走出来,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了。这个屋子里的人,都仿佛长着一张面孔。
轻松解决掉不明白生什么事的3号后, 楼的阶梯变成烧红的烙铁。芮一禾把半熟的章鱼腿1号古怪老人拖出来一试,现楼梯才到一半,半熟的章鱼熟透了。
火太猛, 甚至一点烤过头了。
芮一禾是直接用【空间转移】到达一楼的,随着她的到来,铺满地毯的走廊里长出数十张鲜红的嘴,墙体变形,波浪状起起伏伏。
这些嘴全都想从她的身上咬掉一两块肉, 口水流得满墙都是。
它们会说话。
“剥皮过瘾!我喜欢听痛苦的嚎叫声, 我爱听。”
“可以把尖锐的木头扎进人的四肢里,再把他挂到墙上……”
“我听说,一种游戏意。先给人戴上铁圈,卡在耳朵的上面一点。然后用力的击铁圈, 让铁圈不断的收紧。这样可以把人的脑花给挤出来,一把勺子就可以用餐了。”
“那太复杂了!用火系魔法一点点把人烤熟也意。”
“不要烤熟!我喜欢吃生肉,每当活生生从别人的身体上咬鲜嫩的肉,他们的表情都让我兴奋到幻肢硬。呲溜, 你不要站得太远,过来让我咬一口啊。”
“咯咯咯,比起身体的折磨, 把人折磨得疯,痛苦到极点……那样的惨叫声,该多么的悦耳啊。”
芮一禾终于怪物们为什么要“先礼后兵”,一开始只是吓她, 现吓不住她才动真格的。因为对暴/虐种子来说,身体的痛苦都太小科了,让人从精神上痛苦和绝望,才是最高端的享受。
前未婚、暴/虐种子的寄生者瓦格雷先生不在家,但家里全是他染的东西,充斥着强烈的暴/虐/欲/望。
芮一禾双手按在墙上,火焰烧得走廊里亮堂堂的。
每一只嘴唇都在惨叫,哭喊着求饶。
“套用一句你们的话,”芮一禾淡淡地:“真是悦耳的惨叫声啊!”
嘴唇们:“……”
真的,侮辱性极强。
离开走廊,光线又一次暗来。房间里的每一个区域好像都严格的划分,走廊里的火光照不亮红褐色的餐桌。
摇曳的烛光里,黑影迅速变大,足足占据三面墙。
它长着巨大的翅膀,又八只细长的足,脑袋是椭圆的,让人联想到章鱼,后腰处一根长长的尾巴。若非影子能展现的细节限,它身上恐怕更多动物的特征。
巨大的黑影伸出手,突破空间般,从扁平变得立体。
它的一根手指头,比芮一禾高。
这根手指的长指甲勾住芮一禾的法师袍,将她往墙壁中拖。
“漂亮的小家伙,你能活着楼真的太好了。我以为没机会亲自动手了!让我看看你的血是什么颜色。我要先把你的心脏挖出来,好好的保存起来。这样的话,你不会马上死去,等我玩够,再一片一片的吃掉你的心脏——让你睁大眼睛看着生命的流逝……”
黑影真的兴奋,滔滔不绝。
芮一禾没兴趣进二维空间探险,偏头抓住指甲的边缘,眉心处迸出圣洁的光。蓄力一拉,黑影整个拉到三维空间里,巨大的身躯挤得她差点没立足的空间。
“我刚刚不理你,不是因为害怕你。”
黑影要是没现自己和芮一禾的位格相差太多,那就是傻子。这个也没用,它跑不了了。
“只是因为更重要的事,才没空理你而已。”
火龙兴奋地咬住黑影的肚子,烧出一个可容一人通行的洞。
芮一禾走到门口,回头问:“你刚刚一直在笑,是在嘲笑我吗?我听着,怪里怪气的像是讥笑啊。你是看不起我吗?”
黑影:“我不是我没你听错了。大人,饶命。”
芮一禾没饶它。
最后一刻,黑影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讥笑什么的都是借口,她就是随便找个理由要弄死我对吧?
……
“您没事吧?”
男仆远远看到芮一禾,并不敢靠近,只是高声询问。这显然是个机警的人,等芮一禾回答没事,言行和刚才也没什么差别,他才放心来,却是些紧张和慌乱。
“我刚刚在外面想了久……那个老人,我觉得眼熟。”
芮一禾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我仔细回想过,老人的脸上好几个人的特点。大卫的高鼻子、惠特克的黄眼睛、巴库嘴边的十字伤疤……小姐总喜欢指派我到霍尔特街办事,这让我对瓦格雷先生雇佣的仆人们都非常的熟悉——绅士们非必要,少更换仆从。大卫、惠特克、巴库和其他人,每个人容貌上的特点,全部集中在老人的身上。”
“这这……我觉得他不太对劲。您一定觉得我想象力特别丰富吧,哈哈。”
“没,”芮一禾登上蜥蜴车:“我该夸奖你,你观察力敏锐。”
男仆先是高兴,几个仆从能得到中阶法师的赞赏呢?紧接着,他脸色变得苍白纸。要不是蜥蜴魔兽拉车足够稳,人铁定掉车。
观察力敏锐……陌生老人的身上众多熟人的特点……这意味着什么呢?男仆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了。
芮一禾则考得更深入。
暴/虐把仆从的弄成一个模样,是否意味着在他心里,人类都是一样的。
几个“老人”皮肤皱巴巴的,其实不是因为苍老导致的皱纹,是因为皮剥来又穿回去,穿得不够平整吧。
男仆回过神来,恭维芮一禾:“您能安全出来真是太厉害了!房子里一定特别危险吧?”
芮一禾一本正地点头:“嗯,的确非常危险呢。”
这话要是惨死的怪物们听到,恐怕得气活。
啊喂,危险的到底是谁啊!
“请您丰富,”男仆弯腰请示:“我们接来去哪呢?”
芮一禾:“光明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