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朝朗, 那可是原始崇拜四大神之首。哪怕是中位神灵呢？也不是你可以挑衅的。这里是天堂，是神灵的地盘，你也太不谨慎了。我帮你瞧瞧伤口可好……哎呀！别拒绝嘛。魅魔的唾液可是疗伤圣药, 或许无法消弭天空的神力，但也能让你好过一些。我和没和污秽之物亲近过，要不要和我试一试, 保证你飘飘然如上云端……”
芮一禾脑子昏昏沉沉，听到的声音都带着音。吵的想吐，但肚子里实在没东西可吐，只能干呕。
“我们的类小朋友醒了。第五朝朗，你是哪找来的天选之女。冒犯大神不死, 还消化了神血。玉碗打翻, 珍贵的神血落入一个凡的眼睛里。哈，这乌龙要是传到地狱里，天空之神一被嘲笑一百年……不，是一千年、一万年。”
第五朝朗冷冷的说：“你能不能闭嘴。继续摆出看笑话的模样, 不让你的处境变好。”
因为亲眼目睹大乌龙，魅魔也被扣下，不允许离开天堂。
比圆月的神器还要的是天空之神的脸面。
一只温暖的手有节奏的拍打着芮一禾的背脊，渐渐缓过来。特别是魅魔不再出声之后, 安静的环境令很快不再难受。
“哥哥……”
爬起来，观察周围的况。
他们已经不在澡堂里了，而在一处空旷的宫殿中。没有屋顶, 抬头能看到洁白的云朵，地上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黑漆漆的，让芮一禾联想到恐怖故事。两条金灿灿的锁链黑洞里延伸出来, 铐住第五朝朗和魅魔的脚踝。大大限制两的活动范围，让他们只能围绕着黑洞的边缘走一走。
芮一禾连忙看了看自己的脚。
魅魔大笑。
“类，你在想什么？要你没必要上缚神链，杀鸡焉用宰牛刀。”
芮一禾没有理，没忘记魅魔是个用舌头舔的怪家伙。
“咕噜噜~”
芮一禾肚子饿了。
第五朝朗蹙眉，下意识摸了摸腰间挂着的布袋子。
这个动作被魅魔看到，顿时又笑起来。
“灵界引路使的随身空间里应该不放有类的食物吧。”
芮一禾发魅魔似乎喜欢以别的苦恼为了乐。
“哥哥，我不饿。”
这是一个骗不了任何的谎言。
第五朝朗胳膊伸到芮一禾的嘴边，“你吃。”
芮一禾：“……”不夸张的说，面前要是又一头牛，能追着活的啃。但要啃一个大活，还真下不了嘴。
魅魔在旁边笑抽了。
“这里是天堂，不吃东西也不死的。”
芮一禾如蒙大赦，忙将雪白的手臂推开。
“哥哥，我忍忍就好了。”
“哦，好。”
第五朝朗手往兜里一揣，不说话了。
三个沉默一阵，唯一的声音都是芮一禾肚子的嗡鸣。为了转移注意力，绕着圆形的大殿走了一圈。发这里是没有的，墙又很高，大概有五米、六米？总之没办法□□出。
逃跑的唯一可能性就是地上的黑洞。
但小哥哥不许靠近黑洞，“里面有怪物。”
芮一禾只能新坐下，无事可做让身的感觉都集中在瘪下的肚皮上。出生到七岁，未有过挨饿的体验，格外的难受。
“哥哥，你跟我说说话吧。”
转移注意力，就感觉不到饿了。
第五朝朗：“……”
他看向旁边靠着自己的小朋友，尽量放松手臂的肌肉。他知道自己不讨喜，第一次见到他的生物，大露出畏惧的神色。不仅是类和怪物，就连为引路使的家伙们也害怕他。
这个奇怪的幼崽为什么不怕自己呢？
第五朝朗不知道该说什么。
魅魔怪腔怪调的说：“daddy，你可以给你的小朋友讲一个睡前故事。”
第五朝朗……第五朝朗忽视话语里乱七八糟的称呼，居然觉得的提议很不错。因此，斟酌着开口：“世界分为五个部分——间界、副本世界、灵界、天堂、地狱。”
芮一禾捧场的：“我们在天堂？”
“嗯，我们在天堂。”
第五朝朗点头。
事实上，这也是他第一次来天堂，却并不代表他对天堂的了解很。
“一般粗略的将生活在天堂里的神灵划分为三个等级——上位神灵、中位神灵、低级神灵。你之间看到的天空之神就是上位神灵……”
魅魔插嘴：“而且他还是神君，上位神灵里的第一神，神界的老大。”
芮一禾倒也不介意故事被打断。额，硬要说小哥哥是在“讲故事”，故事哭的。
“整个天堂的神都要听他的吗？”
第五朝朗脸上依旧没什么表，他本就是个绪波动很小的。
魅魔嗤笑。
“表面上，众神都听他的。”
芮一禾：？？？
第五朝朗继续说：“很久很久以前，间界孕育出第一批高等生物——类。他们艰难的求生，经历生老病死。出于对自然力量的敬畏，对未知的不理解，无数的既偶然又必然的开始思考，继而产生原始崇拜、天体崇拜。上位神灵因此诞生。”
虽然“故事”有点枯燥，但芮一禾听懂了。
“原始崇拜四大神，分别是天空之神、大地母神、山泽大神和海神。天体崇拜四大神，则是太阳神、圆月女神、弯月女神、星辰女神。圆月和弯月是一对姐妹，也是众神之中，唯二生命相连的存在。”
“那天堂里有玉皇大帝、王母娘娘、齐天大圣吗？”
“没有，你说的三位都是神魔大战后的第三纪元，才被类塑造出的神灵。那之后整整一个纪元，诞生的新神只有一位‘科学与技术之神’。”
芮一禾听晕了。
“这涉及地理知识，”魅魔抖了抖丰满的胸脯，弯腰在白玉铺的地上画出三个交错的有叠的圈。
“它们代表间界、天堂和地狱。在第一纪元的时候，神魔共生，三界相互都有交集。第一纪元末，天堂和地狱联手覆灭类。第二纪元，神魔大战，脆弱的类又没了。这回闹得比较凶，间界差点完蛋。这时候，一位不知姓名的存在诞生了。我们称之为‘灵主’，他将天堂和地狱推离间界……”
魅魔代表天堂和地狱的两个劝擦掉，在间界的边缘画上一个大大的圆圈，让新的圈隔断天堂、地狱和间界的联系。
“他开辟灵界，阻断通道，不允许神魔降临间界。嗯，那是大概500万年前的事了。”
第五朝朗淡淡的说：“没有神魔搅和，类过得也挺好的。”
“我看不见得。第三纪元的类啊！未沐浴过神魔的荣光，是对力量一无所知的存在。最只见识过一些前两个纪元留下来的遗迹，可怜。不过，你们想象力和创造力还蛮丰富的，发展的方向也很有趣——科技。以及，胆子也很大。得知我主撒旦之名，竟然写出一堆乱七八糟的小故事，在第一纪和第二纪，可没敢对神灵不敬……”
芮一禾打了个哈欠，在魅魔的抱怨声中睡着了。
一觉醒来，发自己躺在小哥哥的腿上。
白玉是温暖的，只是需要一直忍耐饥饿，并不觉得冷。
“他们不给我们送饭吗？”
“恐怕不，我和魅魔都不需要食物。”
这种况下，类幼崽被忽视就很正常了。
因为先前的乌龙，天空之神肯不愿提起芮一禾，侍奉他的低级神灵不违抗他的意志。而且这里是天堂，不进食也不死。
“哦，哥哥……你今年几岁？”
芮一禾猜他十一岁。
如果是之前，芮一禾不开口小哥哥年纪，就像一直没过小哥哥叫什么一样。
别小看小朋友，小朋友其实什么都懂。
第五朝朗身上散发着的“拒绝”信号，芮一禾接收到了。
的存在，对小哥哥来说，是一个意外。两只是产生了短暂接触的陌生，就像两条线，产生交点后又错开……之后再也不相遇。
那么，他们不必互相了解。
在，小哥哥对的态度发生变化。
芮一禾又一次接收到信号，本能促使进一步。
“我不记得了……有记忆的时间，大概130岁。”
芮一禾的嘴巴张o形。
“我……我今年7岁。我的名字叫芮一禾。”
“哦。”
“哥哥，你呢？”
第五朝朗很想说你不是知道吗？但看着缩一团的小朋友，莫名生出有的耐心。
“第五朝朗。一二三四五，第五。朝朗……”说到一半，他闭嘴。七岁的小女孩认字吗？
芮一禾看着他，等他继续说。
交换名字、年纪，他们之间建立起“系”。
就在这时，左眼忽然疼起来，是像被针扎一样的刺痛。恍惚间，有一双手捂住的眼睛，疼痛稍缓，紧接着又有一波剧烈的疼痛袭来。
一波又一波，疼痛好像没有尽头一样。
芮一禾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的，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疼了。动了动，发自己睡在小哥哥的一只胳膊上。转身一看，小哥哥的脸上是汗水，眉头紧蹙，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
“哥哥、哥哥……”
“别喊了，叫魂啊。”
魅魔懒洋洋的坐起来，“他一时半醒不来。喂，你跟他什么系？”
芮一禾不说话。
魅魔：“你不是他跟哪个类女生下的孩子吧？”
芮一禾：○o○
不理坏阿姨。
魅魔咯咯笑了两声。“瞧我这记性，他和类之间有生殖隔离，没办法诞育后代。那他为什么肯你的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欠你的吗？奇怪。类，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芮一禾还是没理。
“是一个和你的哥哥有的秘密哦。”
芮一禾一动不动，甚至没往魅魔的方向看一眼。
“你越不想听，我就越要说。我告诉你啊！第五朝朗是灵界最深处的污秽之泉里爬出来的怪物……你甭看他挺厉害的样子，其实我们——地狱和天堂，没有一个神灵和恶魔看得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