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巫民,其历史可以上溯到蛮荒后期,人族出现之后的乌祝,传闻巫民就是乌祝的后代,不过因为时间太过久远,也只是后人的猜测而已。
巫民这个身份,其实很常见。他们是很特殊的一类人,其服装虽然和普通人差别极大,就是和一些喜着异服的异族人,也有很明显的标志,那便是他们的颜色,只要了解巫民的人都知道,这些人身上异服的颜色,必定是十三种,而且这些颜色是特定的。
所以余宇刚才才一眼认出了此人巫民的身份。
巫民作为一个很特殊的人类分支,在世界各处都有他们的身影,这些人好像既不喜欢在某一处安身太久,多爱流浪。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有相当一部分巫民已经和普通人融合了,不管是服饰,还是言行举止,都和常人无疑。
不管是修士界,还是凡人的社会,都有巫民。余宇知道,圣城便有一条巫民巷,里面居住的九成都是巫民。
有的人还保留着巫民很传统的行为习惯,包括服饰,而有些人出来后则看不出什么差别了。
传统痕迹极深的巫民,不光是外表和常人不同,便是神情,也大不相同。他们总是举止僵硬,面无表情,眼神阴历,似乎精神不太正常,这种人的孩子,即便年纪很小,也往往给人一种很阴历的感觉,极难靠近。
巫民的生活大多和常人无异,但也有他们自己特殊的本事。焱国南方山中,有擅长养蛊的人,以此为生,他们巫民中的一支。
养蛊,甚至养鬼魂,还有诸如邪修极为类似的一些邪门歪道的本事,是巫民独传,在普通人看来很诡异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可能极为平常。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普通百姓往往对巫民保持了很大的警惕,就是巫民中的修士,在普通修士看来,也是极为神秘的。
和蛮人修士相仿,这些巫民修士不太喜欢和普通修士来往,群体性极高,而且排外。所以余宇对他们的了解不多,只限于知道而已。
没想到今天能有幸看见巫民,不过他看看那面带黑纱的女修,缓缓道“前辈,您这位后辈,可是下手有点狠辣啊,如果晚辈今天不在场,她要么害了一个修士没了手臂,要么就是让这位小二哥成为白痴。”
此时那店小二正垂着头盘膝坐在那里,犹如睡着了一样。
那界场境女修一笑道“那以余先生的意思,该怎么处罚我这个晚辈呢?”
“这个……”余宇倒是不便多说什么了,毕竟那女孩子并未向自己下手,说起来,他倒是有多管闲事的嫌疑。
见界场境的修士都出面了,刚刚那提着酒壶出来的年青人以及他的朋友,那里还敢多说一个字,个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了。
“我带这丫头给刚才的小朋友道个歉,余先生,你看怎么样?至于这个店小二,我会赵到他们老板,赔他一笔晶石,你觉得这样办,是否合适?
当然,如果余先生还不满意,你有什么想法,可以提!”中年女修一点也没有摆架子的意思,笑吟吟的说道。
刚才那年青人一听界场境的修士要给自己道歉,吓的腿一软,差点没跪下,脸都白了,连连摆手说不敢,看上去,都快哭了。
余宇摇摇头,对雪舞和木锋道“算了,我看,这酒,今天也只能喝到这儿了。我们走吧!”雪舞点点头,余宇觉得这里和自己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身份也暴露了,他不愿意再多呆下去,便向那界场境的中年女修拱手,准备告辞。
至于她如何善后,是否真的善后,难不成自己还真的跟在屁股后面盯着不成?
“余先生可否赏脸,和我喝上一杯,我看你这两位小朋友也都不错,不如一起来,我请,怎么样?能请动余先生的大驾吗?”
中年女修还是笑吟吟的看着余宇,缓缓的说道,看着她这样的表情,余宇想起了第一次见竹眉,那时的竹眉,就是这副笑吟吟的表情。
余宇看看木锋和雪舞,雪舞轻声道“余大哥,此地是水月城,我想她不敢干什么的,去看看又有何妨?”
余宇一条大拇指“好,巾帼不让须眉,我喜欢!”
雪舞脸一红“余大哥又说胡话。”
“其实吧,我觉得雪舞姐还是很喜欢听的!”木锋跟在后面嘟囔着说道,雪舞气的一瞪眼,双颊顿时一片绯红了。
余宇走过去道“既然前辈相邀,恭敬不如从命,我等三人就叨扰了。”
“好,跟我走吧!这里的事,自然有人料理!”中年女修看看地板上的小二,转身蹬蹬噔,下了楼,来到下面,男男女女好几人等在那里,有的和这女修一般,也是一身巫民服装打扮,不出意外,这些人该是此女的属下了。
中年女修低声吩咐了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几句,那男子点头去和老板交涉了。余宇看看一直盯着他看,但却不敢说话那黑衣女修,出了酒店的门,冲她嘿嘿一笑道“你看着我干什么,还想让我摸你的手?”
“找死啊你!”那黑衣女子大眼一瞪,凶巴巴的看着余宇。
“宁儿,不得和余先生无礼,人家想动你,你早就没命了!”那中年女修看了一眼女孩子,淡淡说道。
“哼!”黑衣女子不服气的一噘嘴,但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余先生不要见怪,这丫头被惯坏了!”中年妇人冲余宇淡然一笑道。
“那里!”余宇背着手,跟在他们身后,木锋和雪舞也随意的跟在后面,表面看上去优哉游哉,实则心中都提着一百八十个小心,仔细的看着对方五六个人的一举一动。
并未出城,只是转过两条街,在一条很雅致,宽敞的街道上,有一间非常大的酒楼,一行人便步入了酒楼中。
那酒楼的老板和这群人似乎颇为相熟,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便继续忙活自己手里的事情,而此时一个小厮过来,引了他们去了后面的独立小院。
院子非常清静,四下无人,禁制全开,里面发生了什么,外面根本不可能知道。中央有一方石桌,那中年妇人和黑衣女子和余宇等三人坐下,其他人则全都站在了院中。
余宇很好奇,对方如此高的境界,为什么会想到请自己这样一个只是有些虚名,境界还不到洞场境的修士喝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