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三法皱着眉头道“息剑说的不错,可惜了,余宇竟然是场武双修!而且他的真气和场能已经完全融合,没有再变的可能了,哎!”
皇帝微微一笑“这小子,这么好的资质,却被他浪费了!”
息剑道“年青人,总是有些鲁莽的。估计也是一时意气,导致场武双修。而且今天在教军场,虽说他受辱人前,但也是有些过了。”
三法捻着胡须微微一笑“小东西还很有个性,我还真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在那么多人前说出自己是孬种的话来,这和他一贯的作风可是不太相符!”
息剑点头道“是有些让人意外,他当时为什么不接下展飞的挑战,我有些不是很明白,难道真的怕了?按理说不会!”
“可能他真的当时不能再战了。之前李家那小子对他造成的伤害不小”三法道。
皇帝微微一笑“这个余宇,不但得罪了朝里大臣,军队的人,还不知道为什么得罪了李家。他可真不让人省心啊!”
三法点头“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和李家的人有了过节。今天我看他的举动有些异常,所以可能才冲撞了陛下!”
皇帝大笑道“真人,三弟,你们有所不知,这余宇可是心里憋着火呢!”
“哦”息剑一怔“为什么”三法也是一愣,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这样说。
皇帝道“前段时间,朕封了他忠义侯,可能余宇不知道朝廷的流程,便没有去吏部,结果这吏部的人,也没有去找过余宇,至今他忠义侯的印章,朝服,一应的规制物品全都没有给他。”
息剑一愣,有些不解“为什么?”
“哼”皇帝脸一冷“这恐怕要问问顾维棠了!”
“吏部尚书?”息剑皱了皱眉“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因为司徒南?”
司徒南和顾维棠的哥哥,顾维龙,也就是赤龙是连襟,两人都娶了李家的女人,过从甚密,息剑想可能顾维棠为了给司徒南出气,才这么做,让余宇难堪。想到这儿,息剑的脸有些冷了“顾维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他这么做,岂非是让陛下做小人?陛下乃是一国之君,一言九鼎,难道要说话不算数?”
皇帝道“可能是因为司徒南,也可能不是,朕现在还不确定。”
“难怪我看圣城的防务似乎紧张了很多,今天教军场有不少是八大营的人,想必是陛下的安排了!”三法真人道。
皇帝点头“朕其实并非担心他们作乱,我也相信赤龙将军不会这么糊涂。之所以要这么做,我是要警告朝里那些久居高位的人,不要真的以为朕真的不敢对他们下手,也不要以为朕真的离不开他们。经过这次的敲打,如果这些人识趣,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如果还一意孤行,朕不介意告诉他们该如何做好一个臣子!”
三法微微一笑“这些大臣恐怕也是见余宇小小年纪就被封为侯爵,心中不服。毕竟他们很多人不知道余宇对治好太后的病情功劳有多大!”
皇帝点点头“是啊,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一直没有表态,想让他们主动来找我,但朕很失望,到现在,那顾维棠仍然没有认错的表现!”
“哦,难怪今天余宇看上去有些反叛,不过作为一个学生,他今天多少也是有些过了,毕竟他是我焱国的臣子!”息剑道。
皇帝微微一笑“三弟,我岂能真和一个孩子较劲,那点面子,我不会在意的。这小家伙,估计正生我的气呢,不怪他,是朕错在先了。别的不看,就冲他救治了太后,我就不会和他计较什么!”
“陛下说的是!”息剑赶紧道。
“三弟,你啊,哈哈”皇帝有些苦笑不得了“这里就我们三个,你为什么非要那么严肃呢!”
“我看今天兵部尚书似乎也有针对余宇的意思!”三法道。
皇帝笑了“回来的时候,我让人查过了,石铁云的那个小子石牧天在学府多次被余宇羞辱,石铁云这是在护短,朕能理解,但这不代表朕承认了他的做法!”
“皇帝准备直接动手了?”三法道。
皇帝点点头“既然他们不知趣,那就不能怪朕了!朕不在乎有人顶撞,在乎的是阴奉阳违,以权谋私。我焱国立国三千年,屹立不倒,铁骑固然重要,官员同样非常重要,他们是朝廷的根基。我决不允许根基上有蠹虫出现!余宇尚且年少,那就难免轻狂,以后有的是机会敲打他,朕不担心什么!”
难道皇帝真不生气吗?这个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了!
第二日,余宇照常去了学府!
余宇昨天在教军场上拒绝皇帝的事,这些学生几乎都知道了,更知道的是,他在那么多人面前承认自己是孬种!
余宇向任何时候一样,坐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静静的观看学府的精致,不管是秋风,还是落叶,还是蓝天,或者白云,他都看的仔细,看的认真,看的出神!
秋天有一种肃杀的美,悲凉的美。秋天是最能震撼人心灵的一个季节,因为生机似乎就在这个季节断开了,而你能明显的看到!
余宇没有去看学生们异样的目光,但一瞥之下,他发现薛子陵不在教室。昨天去教军场的时候,他也没有看见薛子陵,不知道为什么。
“告诉你们一个消息,你们的同学薛子陵已经进入实场境,昨天就出发寻找定场珠了!”教授开口道。
呜
学生们都低声呼喊,目光中充满了羡慕和嫉妒。余宇这才明白,原来薛子陵是走了,看来学府这件事还是很重视的,寻找定场珠可以不用上课!
余宇心中一片平静,他并没有因为自己境界比别人低而感到气馁或者灰心。他只是想安静的走自己的路,而不是和身边的任何人进行任何形式的攀比。
下课后,余宇自顾自的走路上,走在所有人的后面。
刚走过通向教室的大路,踏上小路,付凌华和李馨蕊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两人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让余宇来不及防备!
看两人面带忧虑,余宇只是浅浅一笑“两位姑娘,你们是劫财还是劫色啊?”
付凌华这次却是没笑出来,她认真的看着余宇的脸道“余宇,你真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
余宇摇摇头,示意她不用再往下讲了“两位姑娘,我看你们以后还是离我远些的好!”
“余宇,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那么直接的拒绝万岁?”付凌华显然有些生气了,李馨蕊看上去神情很是复杂,脸色变了又变。余宇知道她在想什么。自己刚收了那个人的女儿做徒弟,一转脸,他就没有给这个帝国权利最大的人面子。这让李馨蕊多少有些难堪!
余宇想了一会儿道“公主,付姑娘,我知道二位是为我好,担心我这个乡下来的野小子。我向你们说一声谢谢,只是你们不用为我做过的事情感到大惊小怪。我和你们虽然头顶同一片蓝天,但事实上,我们的生活,却不是同样一个世界。不管你们承认不承认。所以,我的世界,你们不懂!”
“可是,余宇…”付凌华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余宇摆摆手“我说了,我的世界,你们不懂。好了,我言尽于此,两位,请回吧!”余宇淡然转身,缓步离去。
“不是我不近人情,只是我现在的情况,的确不宜和你们两个来往过密啊!”余宇摇摇头,不再多想。回到宿舍简单梳洗一下,去食堂吃了饭,下午没课,他便一头扎进了藏书楼。诚如小白鱼所说,他对修炼知道的太少了,一些最基本的东西他都不了解。
是该补补最基本的东西了!
余宇并不贪心,而且他很有读书经验。上一世大学毕业后在博物馆工作了七年,这七年工作相对非常清闲,没少读书,经史子集一类看了很多,不管是前任著作,还是当代大家的新作,他都有涉猎,书法也就是那个时候出的成就。
从最基本的关于场源的介绍开始,到修士的生活解说,境界解说,定场珠的分类,再到虚场境十重的要领,天地场能的详细解读等等,只要最基础的东西,余宇都拿过来仔细的用心的品读。
他完全沉浸了在了书籍的海洋里,天色渐晚他浑然不觉!
晚上,吃过饭,他再次步入藏书楼。藏书楼是一天到晚不关门的。夜间,这里用的不是灯,是一种类似夜明珠的拳头大小的珠子,每一层一颗,夜间,学府唯有藏书楼里一片通明。
“读书的感觉,真好!”从旧纸堆里抬起头,余宇伸个懒腰,仿佛又找到了在家里夜读书的感觉。那时母亲经常半夜起来催促自己睡觉,连上厕所他都要小心翼翼的。
想到母亲,余宇不禁黯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自己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豆豆也不知道。这种异样的孤独,余宇品尝了很多年了!
活动一下,他将桌案上读完的书籍整理好,放到书架上,重又去找其他的。找了一会儿,他发现了一本名叫《场能析》的书,看看前言,大概知道了这时学府的前辈高人关于场能的深入浅出的解释。对他来讲,这本书很有必要好好读读!
那下来,他发现这本书虽然看上去有些旧了,但一点灰尘没有,很明显,看这本书的人很多。
学府藏书楼对所有学生开放,书籍数量之多,远超焱国。每一个分类都是单独的一栋楼,很多栋楼连在一起,才是真正的藏书楼。
余宇所在的位置是修炼有关的那栋楼的第一层。里面的书籍都是修炼最基础的东西,也是最基本的东西。
拿过书,余宇下意识的往书架底部一撇,他发现有一张像是兽皮一样的东西,似乎有些年头了,夹在书中间,应该没有什么人动过。
余宇弯下腰,好奇的抽出了那张兽皮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