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墨一手掐诀,一手附在玉石之上,嘴中念念有词,不消片刻只见那原本翠绿明亮圆润的玉石渐渐的暗淡下去,犹如一朵花儿开到了最娇艳之时开始了衰败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石块。
甚至还不如那普通石块,普通石块里还蕴含着丝丝天地灵气,显得有些生机,而被竹墨吸收过灵气的玉石,变得脆弱不堪,没有丝毫的灵气,被竹墨一个甩手摔在地上,变成了渣土一般。之后手掌一个翻转,又一块玉石穿过空气滑到了竹墨的手中,开始了它走向凋零的道路。
“瑞云公主到!”门外周扬扯开嗓子喊道,坐在月琉床边的杨煜皱了皱眉头,但也没有起身,就那么细细的看着月琉的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握着她那越来越冰凉的手。
瑞云推门进来,看到眼前的情况,心中的醋意大盛,杨煜竟然握着那个贱女人的手,真是该死,希望这贱女人马上就去见了阎王才好!可是面子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上次早宫里陷害月琉的事情煜哥哥似乎还没有原谅她呢!
“煜哥哥,月琉姑娘怎么样了?今早听说月琉姑娘晕倒了,毕竟在宫中也相处过一段时间了,虽然之前发生过一些不痛快的事情,可是云儿这段时间闭门思过已经想清楚了,一直都是云儿的不对,煜哥哥能不能原谅云儿啊?等月琉姑娘醒过来之后我也会向她道歉的。”似乎真的是转了性子,瑞云这次关了禁闭之后学的不那么骄纵了,而且先后真心的在太后和皇上的面前道了歉,还给瑞峥赔了不是,虽然不是她直接的错误,但是她管教下人不善,导致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她给每个因为这个事情受了伤害的人都郑重的道了歉,甚至包括艺妃。
不过,除了艺妃对她的表现抱着十二分的怀疑之外,其他的人也都渐渐接受了,毕竟瑞云表现出了一个知错后悔改的样子,而且皇上和太后又宠爱她,所以也就对她不是那么冷淡了,虽然皇上的心里一直如鲠在喉,可是她是他的亲妹啊!
“原谅谈不上,月琉会没事,谢谢瑞云公主的探望,此处简陋,本将军也没有时间陪你,请你回吧!”杨煜本着臣子该有的礼数,站了起来对着瑞云行了一礼说道。没有给瑞云任何的机会,便下了逐客令。
瑞云心里那个憋气啊!自己已经是将架子放的最低了,这般情况下都得不来你一个笑脸相对吗?!哼!月琉,看你那脸色估计你也活不久了,太医都说你是快要不行了,本公主还真是高兴啊,都不费吹灰之力,你就自己出局了,哎~真是可惜啊!可惜你长得那般的美艳了,可惜了我煜哥哥还一心扑在你身上,等你死了,煜哥哥就是我的喽,呵呵。
月琉本来还因为杨煜的语气和话语生气,转头看了看月琉的情况,心里好受了不少。遂坐在了东方钰之前坐的桌子边,喝起来水来,还是多坐一会,不仅能和煜哥哥多呆一会,还能看着月琉那个惨样子,高兴一会。
而一上午这将军府就没停歇,乱的一团糟,京城之中同样乱的一团糟的还有一家,那就是太傅贾家,贾思雨的父亲母亲早上醒来就没见思雨和思月过来请安,还以为这两个丫头又睡懒觉或者是病了之类的,到了上午了也都没有见到,于是派人去请,等了一会等来的竟然是两位小姐都不在房中,而她们的丫鬟们也都是直接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这可不得了了,一瞬间,贾夫人着急的额都背过去了,好在身边的年老的嬷嬷给她顺了顺气,掐了掐人中,又恢复了清明,赶紧向着后院思雨和思月两姐妹的住处而去。
看到她们的贴身丫鬟都躺在地上,而思雨思月两姐妹却不见了踪影,贾夫人又一次的背过去了。这也把贾太傅给急坏了,两个女儿失踪了不说,自己的夫人也晕倒了,真是一团乱啊!安排了下人们去请了大夫后,又交代了府里知道事情的下人们不能乱说之后,便回到了书房,找了护卫,安排他们去追查小姐们的下落,可惜一夜大雪,院子里干净的比他们的脸都干净,去哪找线索,去哪查下落?这也是让那些个护卫们一个劲的头疼啊,但也没有办法,只能是佯装出府,在大街之上碰碰运气了,不然这又能让别人知道,不能问不能说的,怎么查?只能是碰运气了。
瑞云三杯茶水下了肚子,感觉也甚是无聊了,月琉的屋子里除了偶尔加几块火炭的网红进进出出的,只有杨煜守在月琉的床边,而公主则坐在那里,没人与她搭话,觉得很满意意思,于是站了起来,带着春霞出了门,想去看看雪景,今年的初雪,宫里的雪景已经是赏过了,这将军府里的还没有看呢。
出了云烟阁,瑞云站在石亭之中,看了看池塘的雪景,不由自主的向着院子的深处走了过去。
“何人请留步?此处不得入内。”两个侍卫打扮的人将公主拦了下来,说道。
“为何不可入内?”公主好奇,这后边的好像是这府里最偏僻的冰清阁了吧?一般是没有人住的啊,此刻怎么还不能过去了呢?记得之前来的时候还去过的啊,也没说不能去啊?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对瑞云公主也敢如此说话?”春霞见瑞云被拦阻,赶紧走到前边,对着那两个侍卫怒声说道。
“原来是公主殿下,恕我等眼拙,未认出来您的大驾!这后边是竹墨先生的住处,此刻竹墨先生正在为治疗月琉姑娘做准备,吩咐我等守在这里不让外人打搅。”其中一个似乎是见过公主,经春霞那样一说,便想了起来,赶紧拉着边上的同伙跪下行礼回到。
“竹墨?这又是什么人?”瑞云好奇,自己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竹墨先生好像是月琉姑娘的未婚夫吧?听说是这样,属下也不敢确定。”那个跪在地上的侍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