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整个宅子已经被烧了起来,本来火势没有那么快,也不知是老天相助还是如何,那时正好风起,风借火势,火助风威,一把大火将整个张宅笼罩了起来。
浓烟滚滚,烈焰飞腾。风伯助威、火神纵横。火起处,呼喇喇金蛇狂舞;烟发时,黑沉沉遮天蔽空。抬头看,火龙飞起三千太,低头瞧,烈焰狂奔天地红。听声音,呼呼呼如千龙闹海,观陈势,走闪电似万马奔腾。火蛇缠绕,铜墙铁壁纷纷倒,火龙吐舌,碧瓦雕檐顿时倾。四面八方齐呐喊,东京城里万民惊。
“快,快点灭火。”高俅下了轿,看着冲天的大火急忙喊叫道。
一众禁军又费了半天的劲,这才将大火扑灭,可是高衙内早已经被烧成了灰烬,找不到了,气的高俅脸色发情,他了就这么一个亲儿子,顿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周围的禁军又是一阵慌乱,七手八脚的将高俅抬了回去,请来御医诊治。
等到高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下人给端来一碗粥喝了下去,高俅这才有点精神,然后命人将他的幕僚孙静唤来。
那孙静为人极有机谋,浑身是计,又深晓兵法,凡有那战阵营务之事,件件识得。只是存心不正,一味夤缘高俅,是高俅手下第一谋士。
凡是高俅作恶害人之事,都与他商量;但是他定的主意,再无错着。因此高俅喜欢他,提拔他做到推官之职。他却不去就任,只在高俅府里串打些浮头食,诈些油水过日子。高俅也舍不得他去。京城里无一个不怕他,都叫他做孙刺猬。
过不多时孙静便走了进来,三十左右年纪,中等的身量,长条脸,小眼睛不大但是非常的有神,三绺小黑胡,整个人看起来很精明。
“太尉大人。”孙静施了一礼,请安道,然后就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双目低垂,一副下人的模样。
高俅最欣赏孙静的不是他的聪明,而是他懂得找准自己的位置,不想有些人一但得宠便横行霸道,狐假虎威。
太尉高俅躺在床榻上,看见孙静进来了,当下便招了招手,说道:“孙先生来了,快快过来。”
孙静应了一声来到高俅近前,躬身施礼,高俅知道他是个人才,学富五车,所以很器重,当下便说道:“我那孩儿被为人所害的事情陷害孙先生已经知道了吧?”
“下官已然知晓。”孙静躬身答道。
“可恨那些贼人,真真是胆大包天,在这东京汴梁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便杀害朝廷大员之子,岂有此理。”高俅一说到这,气便不打一处来,当下怒斥道,急火攻心,免不了又是一阵的咳嗽。
孙静在旁边劝道:“大人息怒,如今公子已然如此,还请太尉节哀,下官也曾问过衙内的随从,打死衙内的贼人乃是林冲的同党,便是在东京汴梁打死童贯枢密儿子童福的韩天麟,此人在江湖之上名声极大,有九现神龙赛元霸玉面小孟尝的名号。”
“韩天麟,又是韩天麟,此人乃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此人不除,永无宁日。”高俅听得韩天麟的名字,本来阴沉的脸上更加的阴沉,都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