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贵妃都惊呆了, 德妃哪里来的底气,竟敢对她用刑?“皇上是让你与惠妃打理后宫,可本宫的位份好歹比你高, 你竟敢以下犯上?”
惠妃也被吓了一跳,若是对低位份嫔妃用刑倒也罢了, 那好歹是贵妃啊,德妃真敢这么做?
见玛琭一脸认真,不像是闹着玩, 她就越发忐忑了。
“贵妃娘娘也是宫里的老人了, 还不清楚打理后宫的意思?这意思就是后宫的一切都归我与惠妃姐姐掌管。贵妃娘娘既然是后宫的一份子, 我们自然有处置的权利。”
玛琭可不是在说笑,她与惠妃没有皇上的威慑力, 所以贵妃一个劲的狡辩。到了这地步,她只能动刑了, 也让贵妃认清现实!
太皇太后都那样嘱咐了, 很明显是站在她这边的, 有这样的靠山她都不敢正面刚贵妃的话, 必然让太皇太后失望。
“来人啊, 上戒尺。”玛琭面色平静地盯着贵妃,她早就想好好收拾这个女人了。
这后宫的刑罚不少, 但能用在妃嫔身上的不多, 戒尺算比较轻的一种,用来打手板心的。其余还有诸如掌嘴、杖刑等等带有侮辱性质的,眼下倒是不好使用。
“你疯了!德妃, 你真的疯了!你竟敢这样对待本宫!”贵妃大惊失色,颇有些歇斯底里,惊恐的往后退着。
玛琭与惠妃身边的宫女登时冲了过去, 四个人一起将贵妃按住。贵妃身边的宫女想冲上去又不敢,最后齐齐跪倒在地,面色发白。
“放开本宫!你们这些贱人敢这样对待本宫?松手!放开!”贵妃不住尖叫,愤怒的双眼通红,挣扎之下将金钗都甩掉了,一边长发散落下来,哪还有之前的端庄高贵?
太皇太后忍不住皱起眉头,堂堂贵妃竟如此不成体统,还张口闭口粗言秽语,着实让人厌恶。
“皇祖母救命啊……皇祖母,臣妾冤枉啊……”贵妃痛哭出声,她不明白太皇太后这是怎么了,居然眼睁睁看着德妃以下犯上,还要给她用刑。
她是贵妃,她是贵妃啊!
“闭嘴!”太皇太后听得厌烦,冷着脸使了个眼色,她身边立刻走出去一个嬷嬷,将一团破布塞在了贵妃的嘴巴里。
贵妃被恶心的想吐,眼泪都掉了下来,她算是看明白了,今日这一出就是太皇太后在后面撑腰呢。
她愤怒又委屈,同时又悔恨不已,当时怎么就忘了太皇太后这个变数呢。
“碰!”贵妃被那嬷嬷轻踹了一脚膝盖,登时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如此屈辱让她无比难堪,她堂堂贵妃,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在了德妃、惠妃面前,这让她以后如何面对众人?
“用刑。”玛琭对贵妃没有丝毫同情。
这几年下来,这个女人不知做了多少次恶事,每次被揭穿就哭哭啼啼道歉,说再也不敢了。可每次受罚之后,就又故态萌发,用出更毒的计策。
若非身份背景不俗,恐怕早就被皇上赐死了。
到现在都还在贵妃的位置上呆着,可见皇上对她……或者说对佟家,还是很在意的。
佟家,毕竟是他母后的娘家。
“啪、啪、啪……”
贵妃的双手被人摊开,戒尺一下又一下狠狠击中她的掌心,很快,她的双手就红肿起来。
贵妃哪里受过这样的痛苦?戒尺第一次落下,她就疼得脸色发白,狂掉眼泪了。
“呜呜呜……”她摇头痛哭,想缩回双手,却被两个宫女使劲拽住。
剧烈的痛楚与难堪的羞辱让她恨不得一死了之,心里将德妃、惠妃等人恨到了极点!
“停。”打了七八下,玛琭忽然喊停。
正要落下的戒尺直直停在贵妃手心上方十寸处,贵妃已是疼得满头大汗,痛不欲生。
“贵妃娘娘似乎有话要说。”玛琭抬了抬下巴,那嬷嬷一把掏出破布,贵妃的哭声一下子传了出来。
“呜呜呜……救命啊……皇上救命啊……臣妾冤枉啊……”贵妃痛哭流涕,竟是喊起冤来,半点招认的念头都没有。
“贵妃娘娘,只要你说出这沉香是何人赠送,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你这是何必呢?”玛琭迂回了一下,没有直接让贵妃承认这事,否则万一落下屈打成招的名声就不好了。
“是啊,贵妃娘娘,你就赶紧说出来吧。你说你这样,姐妹们看着也心痛啊,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你这样守口如瓶?你说这事要是让皇上知道了,皇上会怎么想啊。”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惠妃也强硬了不少,她也看出来了,太皇太后是支持她与德妃的,否则德妃不敢这样动手。
既然太皇太后都支持,她何惧之有?
“惠妃姐姐说的是啊,赠送沉香之人若是女子还好,若是男子……”玛琭故意停下,后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贵妃闻言,面色更加惨白了,是啊,她要是不说出来,万一皇上认为是哪个男人送给她的,她的下场只怕会更加凄惨。
“我说……”她不甘心地瞪着玛琭与惠妃,下唇已经被咬破,有血迹沁出。
“松开贵妃娘娘。”玛琭立刻下令。
几个宫女齐齐松手,贵妃终于恢复自由,却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德妃、惠妃,本宫知道你们想听什么……呵……”贵妃双手红肿,只能垂在身子两侧。她站不起来,索性瘫坐在地上,眼神疯狂。
“这沉香与麝香都是本宫问家里人讨要的,他们并不知道本宫想做什么,是本宫自己将沉香泡在麝香水里,自己做成了香囊。”
见她终于坦白,众人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然而更多的是愤怒。
这贵妃着实可恨,居然想出这么狠毒的计策,多少人因此被牵连啊!
贵妃却压根没看别人,只幽幽盯着玛琭:“你知道本宫为何要这样做?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想抢走八阿哥!德妃你实在是太可恨了,你都生下两个阿哥,如今又怀上了,为何还要跟本宫抢八阿哥?!”
玛琭脸上闪过一抹诧异:“贵妃娘娘何出此言?我为何要抢八阿哥?贵妃娘娘指的莫非是每日上午的授课?那授课不过短短一个时辰,都是为了阿哥们好,这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你少装糊涂!你这样做,不就是为了让卫贵人每日能见到八阿哥?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心思!长此以往,八阿哥与卫贵人关系熟络,又知道她才是生母,还会认本宫这个额娘?”
贵妃幽怨愤恨的控诉着,她就是不甘心。
八阿哥由她抚养,就是她的孩子,凭什么再去认卫贵人?
“心胸狭隘啊。”太皇太后忽然出声,审问到现在,她才知道居然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而起,都快气糊涂了。
“贵妃你心胸何其狭隘!德妃这样做,分明是为了几个阿哥,你不支持不说,还这样暗害阿哥和嫔妃们,你良心何在?便是八阿哥与卫贵人亲近些,又有什么错?卫贵人终究是八阿哥的生母。”
“皇祖母,连你也这样说……”贵妃大哭出声,好一会儿才说道:“可你为什么就不体谅体谅我,我入宫七年,一直没能怀上,我也想要个孩子啊……呜呜呜……”
太皇太后怒极反笑:“你没有孩子,所以就要去害别人的孩子?你知不知道麝香有多大危害?你这是在断绝皇家子嗣!”
“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啊……”贵妃泣不成声。
太皇太后面露厌恶,到了这个时候,贵妃还不肯承认错误,实在是冥顽不灵。
看到她的表情,玛琭立刻说道:“贵妃蓄意迫害阿哥与后妃,性质恶劣,责令贵妃在佛堂罚跪三日,禁足三个月,抄写佛经百遍。另,贵妃禁足期间,八阿哥暂时由惠妃抚养,惠妃姐姐你可愿意?”
“自然愿意。”惠妃欣喜于色,大阿哥已经十一岁,年后就住进南三所,正式开始独居学习生涯。
往后她身边就没有孩子了,着实寂寞,这时候抚养八阿哥正好。
“你们果然是想抢八阿哥……”贵妃却尖叫出声。
前面那些处罚她倒可以忍受,可最后这个,触碰到了她的逆鳞。
惠妃不悦的说:“贵妃娘娘,你还要冤枉人?若非你做出这样的事,八阿哥哪里轮得到我来抚养?”
“哼,你们分明早就计划好了!”贵妃恶狠狠瞪着惠妃,以前只觉得德妃可恶,现在发现这惠妃也同样可恶。
这事一定是德妃与惠妃一起弄出来的把戏,惠妃就是为了夺走八阿哥。
“不可理喻。”惠妃气得要死。
封妃之后,她对贵妃也没有那么畏惧了,况且她还掌管着后宫。
“带出去吧。”玛琭实在不想再听见贵妃的歇斯底里。
贵妃尖叫着被拖了出去,等听不见声音了,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僖嫔、后到来的宜妃等人都向太皇太后、德妃、惠妃道谢,见贵妃被责罚,都出了一口恶气。
等这些人也离开后,太皇太后才威严的说道:“德妃、惠妃,你们的手段还是太仁慈了。贵妃这事说严重点就是断绝皇家子嗣,便是降位份、杖刑也不为过。”
“皇祖母教训的是。”玛琭与惠妃恭敬的回答。
二人不禁苦笑,降位份什么的,得皇上表态才行,她们终究只是代为掌管后宫,不是真正的后宫之主啊。
“罢了,这事做的还算漂亮,今日责罚贵妃,也能杀鸡儆猴,给其余人一个威慑。”太皇太后摆了摆手,叹息道:“哀家乏了,你们先告退吧。”
“臣妾告退。”二人施了一礼,一起离开了慈宁宫。
等到了外面,惠妃才忍不住说道:“真没想到贵妃会做出这样的事,更没想到咱们有太皇太后撑腰,今日还威风了一把。”
“太皇太后目光如炬,贵妃的小把戏怎么逃得过她的眼睛?”玛琭笑着,心情很不错,看贵妃挨打,她就想笑出声。
“是啊。”惠妃浅浅吁了一口气,又说道:“今日要谢谢你,否则八阿哥也不能由我来养。”
玛琭答道:“这只是暂时的,等贵妃禁足结束,怕是会与你争呢,姐姐你得做好准备。”
惠妃笑容一滞,凝重的点了点头。
哼,八阿哥都到她手里了,她绝对不会再还回去。贵妃又如何?未必就奈何得了她。
于是当天上午,八阿哥就被惠妃带去了延禧宫,同去的还有乳母。至于贵妃八阿哥的用品,惠妃是一样没要,全部置办新的。
对于这个结果,卫贵人也是乐见其成的,至少惠妃与德妃关系好,不会刻意为难八阿哥和她,她可以时常去探望。
且说贵妃,被责令罚跪佛堂三天三夜,然而第一天还没跪倒晚上,就直接晕了过去。
她身边的宫女大呼小叫,结果看守佛堂的嬷嬷丝毫不给面子,只让她躺在佛堂里,醒了就继续跪,而且躺着的时间不算数。
贵妃本来是装晕,听到这话还真晕了过去,气的。
这一次,她可是面子里子都折了。
于是本来只跪三天,贵妃磨磨蹭蹭用了五天时间才跪完,等回到承乾宫,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病倒了。
贵妃被打手心的事不可避免的传了出去,以至于后宫无数嫔妃心惊胆寒,原来德妃与惠妃这样大胆,连贵妃都敢打!
一时间,连钮嫔都收了小心思,暂时不敢放肆。
禁足什么的事小,可是挨打就涉及到脸面的问题。万一德妃与惠妃更凶残一点,让人掌嘴甚至杖刑,那她们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杖刑,可是要脱掉衣服的,完全就是极致的羞辱。
没有贵妃与钮嫔捣乱,后宫一片祥和。
玛琭的婴幼儿教育也逐渐走上正轨,连太子都感兴趣的来瞧了两次。
时间一晃而逝,很快就跨过二月进入三月,玛琭的身子越来越重,做事渐渐不那么方便了。于是将操办寿宴一事完全交给了惠妃与宜妃,不过这两位偶尔还是会跟她说一说进展。
太皇太后七十大寿,办的比皇太后四十大寿更加热闹,银子如流水般花出去,起码一两百万两,连餐具都特制了一批新的。
文武百官就不说了,都争取送上最好的礼物,在太皇太后和皇上面前露个脸。准噶尔等部落也派出使臣前往京城,要给太皇太后贺寿。
惠妃还规划了烟花表演,一共七十发,烟花的图案也是新研究出来的,而且只用这一次。
“你倒是轻松,守着阿哥们学习就好了,我和宜妃最近都累得半死啊。”这日,惠妃抽空来永和宫坐坐,一开口就是羡慕。
“能者多劳嘛,这一次就让大家看看惠妃姐姐到底有多厉害。”玛琭打趣了一句。
她怀孕已经六个月,实在是不宜操劳,惠妃和宜妃也都体谅她。
“若是一切顺利倒还好,我就怕哪里出了纰漏,还是你更细心一些。”惠妃这心里不踏实啊,以前做什么都有德妃在,德妃总是能看出不妥之处。
这次虽有宜妃搭档,但她还是不放心。
“惠妃姐姐你要相信自己,再者说,宜妃也是个细心的人,想必不会出问题。”玛琭笑着说:“那位还在禁足呢,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这倒也是。”惠妃想了想,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
距离禁足已有一个多月,贵妃的病早就养好了,然而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有些阴沉沉的,而且越发容易暴怒。
这日,她面无表情地坐在院子里,双眼直勾勾盯着永和宫的方向,大宫女云秀快步走了过来。
“娘娘,打听出来了。”云秀神色亢奋。
贵妃蓦地收回目光,挥退了其他人,才让云秀继续说。
“御膳房那边很困难,跟往常一样,惠妃特意弄了一批御厨和打杂的,外人根本接触不到。负责美酒佳酿的也不容易下手,惠妃让人盯得很紧。倒是有两项不那么困难。”
云秀这些日子一直在搜集寿宴的消息,今日总算弄了个清楚,第一时间就回来汇报了。
“哪两项?”贵妃微微蹙眉,在御膳或者酒里动手脚是最好的,只可惜惠妃也最重视这方面,让他们无法下手。
没错,自从病好以后,她就琢磨起这件事了。德妃与惠妃让她受尽屈辱、丢尽颜面,她又岂会甘心?
眼下太皇太后寿宴是最好的机会,只要出一点纰漏,就能让二人吃不了兜着走!
“桌椅与烟花。”云秀声音压得更低,说出了这几个字。
“桌椅?本宫还能让人锯断桌腿不成?太容易暴露了。”贵妃翻了个白眼,随即又细细思索了片刻:“烟火可以!到时候烟火放不出来,扫了太皇太后和皇上的兴,惠妃定会被责罚。倒是德妃,借口有孕在身,没有参与这事,只怕会让她躲过去。”
她最恨的自然是德妃,可这事显然怪不得德妃头上,她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收拾惠妃。
惠妃也不是个好东西,居然抢走了她的八阿哥。
“娘娘英明。”云秀赞同的说:“这次寿宴可是有不少部落的使臣前来呢,烟火一旦出问题,丢的可不仅是太皇太后的脸,更会丢皇上和大清的脸。如此严重的事,皇上还能轻饶了惠妃?说不定连德妃都要受罚。”
“你具体说说,能不能在烟火上动手脚?”贵妃对此十分满意,只怕惠妃等人根本想不到,她会在这上面做文章吧?
“娘娘,奴婢是这么想的,前期先以观察为主,等寿宴之日再行……”
“那不就晚了?”贵妃打断了她的话,怒目而视。
“娘娘,晚了才好呢。这烟火可不是别的东西,是不能沾水的,只要到时候让人悄悄淋水,这烟火就废了。到时候他们即便再厉害,也不可能再赶制一批啊。”云秀紧张的说出自己的计划,贵妃登时眼前一亮。
“这个主意好。前期若是动手,很可能打草惊蛇,而且也难以起到效果。”贵妃赞赏的看着云秀,夸赞道:“此事若成,本宫必好好奖赏你。”
“谢娘娘恩典。”云秀开心不已。
她的胃口不大,只希望像当年的秀禾一般,被贵妃提拔成答应。
当年秀禾被提拔起来时,她还是个刚入宫一年的小宫女呢,那时候只能负责外院。当秀禾成为答应时,她不知多羡慕,结果秀禾不知好歹,居然背叛贵妃娘娘,落了个打入辛者库的下场。
她若是能成为答应,一定会全心全意为贵妃娘娘服务,所以目前最要紧的是,就是让贵妃娘娘解除禁足、重获圣宠,以及打击德妃、惠妃等人。
惠妃可不知道贵妃都被禁足了还不消停,她与宜妃还兢兢业业操劳着,这日,终于迎来了验收的时候。
太皇太后七十大寿,普天同庆。
这一日,康熙直接取消了早朝,带着一众嫔妃与阿哥、公主前往慈宁宫贺寿。
这之后,又是一众大臣、命妇、福晋等等,玛琭的阿玛、额娘与妹妹也沾她的光入宫了。
她晋封德妃之后,阿玛魏武就升了官,额娘还得了个诰命,可是羡煞旁人。
一年不见,玛颜珠也长高了些,虚岁已经十三了。过年时,额娘就送信给她,让她一定要盯着内务府,别把玛颜珠给选进宫了。
玛琭如今掌管着后宫,自然能给玛颜珠行点方便,所以玛颜珠今年顺利躲过一劫。
玛琭领着额娘与玛颜珠与惠妃、宜妃等人认识,惠妃几个也各自介绍着自己的家里人,言笑晏晏。
申时,寿宴正式开始,此次宴席与上次皇太后的一致,都是万寿宴。南北菜肴一共一百零八道,香飘十里,让人目不暇接。
玛琭因为身子不方便,用膳不到一个时辰就先告退了,谁知回到永和宫没一会儿,惠妃忽然匆匆忙忙走了进来,面上一片焦急。
“惠妃姐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玛琭一看她这模样,心就提了起来。
“不好了,德妃妹妹,这次你可一定要帮我,否则我和宜妃都得遭殃!”惠妃急得眼眶都红了,也不等玛琭发问,直接说道:“给太皇太后准备的烟火被人淋湿了!”
“什么?”玛琭大吃一惊:“是谁做的?全部都被淋湿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现在还没查出来……唉!总是就是被淋湿了,管事的说大概被淋湿了一半,备用的还有二十枚,可这样一来也还差十枚左右,凑不齐七十啊。”
惠妃欲哭无泪,她若是找到幕后凶手,一定要他不得好死。